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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30-35(第4/13页)
“麻烦精。”迟灼故意说坏话欺负他,捏一捏靳雪至的耳朵,他侧身遮住靳雪至熟睡的苍白脸孔,装作刚被手电刺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先生。”走过来例行询问的巡警礼貌敲窗户,“您是今天因为封路滞留在这里的从业者吗?”
迟灼点头, 递出自己的驾照,他一只手护着靳雪至,空着的手不动声色挂挡,右脚虚点在油门上。
最不乐观的情况,他有大概三百米左右的直线加速距离,拐进尽头的小巷,那是条近路,可以直插码头,不知道这个天气海水有没有上冻……
“……给您添麻烦了。”
巡警礼貌地归还驾照:“请您多注意安全,那是个连环杀手,手段恶劣,极为残忍……”
迟灼听得心不在焉,因为好巧不巧,靳雪至醒了。
醒了就再没那个乖劲儿,迟灼腹诽,现在是扒拉车门非要下去玩雪的时候吗?
迟灼加了点力气把人往怀里带,把靳雪至的脑袋按在肩头,免得引起巡警的注意:“多谢,知道了,我们会小心。”
巡警敬了个礼,移开手电筒,冒着雪走远了。
后视镜里,红蓝闪烁的警灯也渐渐被风雪吞没,世界再次恢复静谧的漆黑。
迟灼松了口气。
靳雪至睁着灰眼睛,瞳孔在雪夜的反光里扩散,他的状态比在酒店里差、比刚出来的时候也差,慢吞吞环视四周,头发被刚才的插曲弄得有点乱,像只被装进麻袋弄得精疲力竭的流浪猫。
苍白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放弃了那点微弱到毫无意义的挣扎,软软垂在空调的暖风里。
迟灼皱了皱眉,把手在靳雪至眼前晃了晃:“坏猫?”
“是我。”迟灼握着他的手指,牵着他摸自己的脸,“……阿灼。”
迟灼投降,重新启用这个名字,把这个名字牵连的一切也都捡回来。
靳雪至听见这个名字,立刻微弱地瘪了下嘴——那是种叫人心脏一下酸软到不行的表情,好像小孩子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家门钥匙声。
靳雪至用力攥住他的衣服,抬头盯着他,像是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拼命看了一会儿,慢慢把脸贴上迟灼的胸口。
迟灼深呼吸,收拢手臂把靳雪至抱紧,等天亮,他必须弄清楚靳雪至身上都出了什么事:“没有关东煮了。”
靳雪至看起来不在乎关东煮,握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碰两个人的指尖,毫无血色的嘴唇抿起来:“……阿灼。”
“嗯。”迟灼答应,解开安全带,把人抱进怀里,“没有关东煮了,杯面行吗?我买了杯面。”
泡上了,就放在后座。
还加了火腿肠。
过去他们也总是吃这个的,靳雪至总是在他的那杯里偷偷加一两个鸡蛋,被发现了也不说话,盯着笔记本电脑敲键盘,就耳朵泛起一丁点红。
他就拢着靳雪至,把那个鸡蛋给靳律师加餐……要么靳律师乖乖张嘴,要么就用点别的办法。
……
迟灼伸手,把靳雪至整个搂在怀里,下巴轻轻蹭了蹭乱蓬蓬的发顶。
想不明白,怎么最厚的鹅绒被,配合开到最大档的空调,还不如他抱着靳雪至管用。
至少……他抱着靳雪至的时候,靳雪至的脸还稍微有点血色,身上会有一点暖和气,被咬了、亲了会稍微泛红,手指也不是那种死人似的青白冰冷。
迟灼在心里呸了一声,骂自己胡思乱想,握住那双手在唇边呵气,直到靳雪至开始慢慢摸他。
靳雪至摸他的嘴角,反复摸索那一小片,不确定,反复摸。
再摸。
绷着的。
“阿灼。”靳雪至小声说,湿漉漉的灰眼睛被睫毛遮着,还是那种小孩子似的、透着不安的委屈腔调,“你说……不生气了。”
迟灼:“……”
他什么时候说的?
靳雪至恶猫先告状,低头咬他的锁骨,摸着他唇角的手指也忽然加重力气,压出一个非他所愿的人造酒窝:“骗子。”
“……”迟灼有点想把靳雪至也塞车后座那两杯热气腾腾的杯面里。
“我是骗子?”迟灼握着这只乱挠人的猫爪,想和靳雪至好好说道说道,迎上满是控诉不满的固执灰眼睛,张口结舌,“我——”
迟灼忽然忘干净了自己本来想要说什么。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靳雪至。
他完全……迟灼不得不承认,他完全不了解靳雪至,十年前的完美恋人,五年前的冷酷刽子手,靳雪至从来都裹着伪装,靳雪至不软弱,不失控,不动摇。
从不出错。
但现在靳雪至不高兴,很不高兴,拧着眉头,控诉他:“骗子。”
“……好好。”迟灼彻底放弃讲道理,“我是骗子,你是坏猫,行了吧?我们天生一对。”
这话把靳大律师哄高兴了。
靳雪至从没这么高兴,没有,至少迟灼从没观察到过。
不是缜密计划后手到擒来的得体微笑,不是法庭上胜券在握又故意激怒对手的傲慢从容……是偷到最喜欢那条鱼的猫。
翘着尾巴,抖抖胡子,神气活现昂首挺胸。
灰眼睛里是又得意又高兴的亮光,嘴角抿着的那点小得意,孩子气到叫人忍不住……想亲。
迟灼笑了一声,按着额头,自暴自弃亲他,靳雪至居然也不甘示弱地回亲,幼稚死了,迟灼腹诽,靳雪至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
他们在一辆被雪埋了一半的破车里笑得停不下来。
“瘦成什么了。”迟灼嫌弃他,一边把靳雪至往怀里团,拉开衣服把人裹牢,一边捏只剩骨头的腰,“屁股都是硬的,硌得我大腿发麻。”
靳雪至就故意更用力地硌他。
迟灼“嘶”了一声,捉靳雪至的痒痒,靳雪至不给他碰,抱着膝盖到处乱滚,车门不知道怎么被碰开了,靳雪至后仰掉进茫茫漆黑。
“靳雪至!”
迟灼的心脏被看不见的东西揪住,毫无预兆地猝然剧烈疼痛,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还好。
还好。
回过神的时候,掉出去的是两个人。
迟灼只来得及给靳大律师当人肉垫子,积雪松软,他们就这么“噗嗤”、“噗嗤”陷在雪地里。
冷风卷着雪往领子里钻,冰凉,激得他一个哆嗦。
迟灼想,怪了,靳雪至什么时候变得不怕冷。
他双手摊开躺在雪地里,发现靳雪至活动很自如、很惬意舒服地趴在他胸口,就没凑够立刻爬起来的力气,只是把手抬起来,轻轻摸靳雪至的头发。
他拨开靳雪至的额发,盯着灰色的、亮晶晶的眼睛。
“你不对劲。”迟灼的指腹摩挲靳雪至的眉骨,“坏猫,明天看医生好不好?我叫私人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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