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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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往大律师脑门上亲了一口,抓起外套就冲出门,等半个小时后回家,他已经抱着毯子、锅碗瓢盆、靳雪至喜欢吃的零食和一个小电油汀。

    迟灼得意洋洋地“哈!”了一大声,举高那个电油汀。

    他知道靳雪至一直想买这个,他们路过橱窗,靳雪至偷偷回头,看了好多次了。

    握着笔蜷在被子里的靳大律师睁圆了眼睛,看他的眼神活像他是整个联邦最会打猎的英雄猎犬。

    靳雪至那天顶着一张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心软的脸。

    冻得发红的鼻尖,总是冰冷锐利的灰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笔挺的瘦削肩背也被毛衣软软地埋了。

    靳雪至想站起来,但冻得腿疼,又坐回去,被他一把抱住熟练地往怀里塞,他把抢来的毛线袜往靳雪至脚上套,自豪地炫耀自己抢打折货的“浴血奋战”……

    然后靳雪至忽然仰起脸亲了他。

    ……不行。

    迟灼尽量不让自己这么控制不住地沉溺进过去的事。

    他要现在的靳雪至。

    他靠咬住腮帮里软肉让自己清醒,沉迷过去的美好是懦夫和失败者的特权,他要靳雪至。

    活生生的、听到“透口气”就会乖乖喘气,会咬人的靳雪至。

    他尝试讹诈靳大律师为这条破毯子支付一千块。

    发现不太可能,卖了靳雪至也没有一千块。

    “一百?”迟灼揪着毯子的一头,勉勉强强降价,“那就九十九?九十八块五,九十八……”他被猫爪忍无可忍地轻轻挠了一下。

    他活该。

    迟灼眼疾手快,一把捉住那只闪电似的要收回去的手,他把靳雪至往怀里抱紧,靳雪至怎么这么好啊,还会踹他。

    迟灼轻轻裹住靳雪至的脚踝。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挣动,膝盖抵着他的胸口,硬邦邦硌得生疼。

    迟灼叹了口气,换了只手,干脆把两只脚并拢了单手握住。

    瘦猫。

    瘦得就剩一张皮、一堆骨头。

    “免费。”迟灼轻轻亲靳雪至的额头,拿嘴唇一下一下磨蹭靳雪至的头发,“不过有条件……有些人。”

    他故意停了一会儿,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动了、变得微微僵硬,深吸口气,咽下喉咙里泛苦的甜。

    靳雪至听到“条件”是不是已经只能想起“威胁”了?

    检查署那个该被炸掉的鬼地方。

    “……要好好吃饭。”

    迟灼拿鼻尖碰碰靳雪至的鼻尖。

    他低下头,手掌温柔托着靳雪至的后脑,这么磨蹭着,气息轻轻交错:“好好睡觉,好好吃饭,每天至少吃三顿饭……能做到吗?”

    靳雪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愣了一会儿。

    迟灼:“四顿。”

    靳雪至:“……”

    靳雪至被他闹得晃来晃去,抿了下嘴唇,别开视线,迟灼不知收敛地把价码提到一天五顿,虎口一疼。

    好吧。

    那就五顿

    迟灼看着咬住他虎口报复的靳雪至,漫无边际地思考,要是他把这个牙印描下来,照着纹个身怎么样。

    是不是很要面子的靳大律师一看到就要忍无可忍往他怀里钻了。

    “好猫。”迟灼不闹他了,轻轻摸靳雪至的后背,柔声好好顺毛,“是你的,都是你的。”

    “咱们这个家都是你的,当初……分财产的时候,这儿不是漏了吗?没写就是没分。”

    迟灼说:“你别……”

    他想说“你别这么和我算账,我难受”,又怕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指责靳雪至。

    想说“我也是你的”,又觉得肉麻。

    以后有的是机会吧?迟灼也是要点面子的,他有点报复心理地盘算,他就不说,等两个人老得走不动路、头碰头靠在窗前看雪,再和靳雪至说这种话也不迟。

    所以他决定聊点别的。

    迟灼摸摸靳雪至的耳朵:“这几年,挨欺负了没有?”

    靳雪至慢慢松开他的虎口,抬起头,灰眼睛望了他一会儿,轻轻眨了下,摇头。

    迟灼问:“真的?”

    他不想承认,但他其实天天准时看时政新闻,还有各种专家解析,错过一集都要特地叫人录下来。

    迟灼烦死那几个老是和靳雪至对着干、总是拼命抹黑靳雪至,谎话连篇的杂种议员了。

    迟灼暗地里给那些王八蛋使了不少绊子。

    他家坏猫小声说:“我没输。”

    这个迟灼倒是同意——靳律师是从不吃亏的,就算被人使了绊子、下了圈套,也一定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狠狠回敬。

    锱铢必较的小心眼猫。

    迟灼喜欢惨了。

    “这就对了。”迟灼轻声喃喃,胸口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发烫的欢喜,他把靳雪至往怀里藏,在泛红的耳尖上轻轻地亲,“我家猫最好……最聪明,最厉害……”

    靳雪至慢慢愿意放开那条破毯子。

    靳雪至握住他的衣服。

    ……迟灼不得不用力闭了闭眼睛。

    迟灼小心翼翼,用最轻的力道,柔声夸着他能想到的所有溢美之词表扬他的好猫,把靳雪至从旧毛衣和毯子的包裹里轻轻剥出来。

    迟灼带靳雪至去挑衣服:“想穿哪个?都是你的……”他盼着靳雪至能懂,“那套睡衣吗?”

    他定期洗护,晾晒,每天都掸净灰尘。

    很柔软舒服的。

    靳雪至大概是“嗯”了,很轻,冰凉的鼻尖轻轻蹭他的颈窝。

    迟灼握着靳雪至的胳膊,帮他穿上旧睡衣,轻轻抚摸右臂那一小块特殊的凸起——很明显是旧伤。

    靳雪至和他说,是小时候在工厂里打工,被怀疑偷了厂里的东西,叫工头踩断的。

    所以这条手臂老是不怎么伸得直。

    听这个故事的时候,迟灼气得大半夜睡不着,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他一定要靳雪至说出是哪个混账工厂,他这就去把那破烂地方拆了替靳雪至出气……当时靳雪至的眼睛他看不懂。

    靳雪至偶尔会什么也不说,冰冷的灰眼睛里满是他不懂的东西,那些东西深得像海也冷得像海,如果不小心陷进去,就会发现空无一物,只有无边的窒息冰寒。

    “我自己来。”当时的靳雪至轻轻推开他的手,自己抚摸右臂,垂着睫毛,声音比落雪还轻,“迟灼,这不关你的事。”

    靳雪至说:“不关你的事。”

    ……说实话迟灼当时是有点因为这话受伤的。

    迟灼低着头,轻轻地、小心地揉那一小块变形的骨头。

    他沿着这双清瘦的手臂,抚摸到手腕,轻轻滑过手背和手指,靳雪至的手被他焐着,所以染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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