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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30-35(第10/13页)
“密码我也没换。”迟灼低着头,换他们一起买的拖鞋,靳雪至那双一直在鞋柜里,总算能拿出来了,“我给你找你的,你先让医生检查……放心。”
迟灼抱着靳雪至,轻轻放在沙发上,拽了条毯子给他盖。
他出的价格足够叫私人医生除了给出专业结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泄露靳雪至的行踪。
迟灼翻出拖鞋,举起来晃着给靳雪至看,毫无惊喜、完全不叫人意外的朴素塑料打折款。
迟灼那双已经穿坏又修了很多次。
他看见靳雪至的灰眼睛里微微亮了下,淌出柔软的怀念。
迟灼忍不住也笑,快步回到靳雪至身边,帮他把这双擦得干干净净的宝贝拖鞋套在脚上。
靳雪至还是不肯脱袜子,迟灼也就惯着他,握着苍白冰冷的脚踝,小心翼翼夹心电图的夹子——怎么能瘦成这样,他还是不满意地嘀咕,摸那块踝骨,薄薄的皮肤像是要被就这么刺破了。
迟灼发现靳雪至居然又握着那个鸭子玩具,他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被带出来的:“喜欢这个?”
靳雪至轻轻眨了下眼睛,别过头朝向沙发,仿佛那里神秘出现了什么值得研究的新发条。
迟灼看见他耳廓微微泛红,没忍住笑了下,胡噜稍稍扎手的头发:“喜欢就喜欢啊,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回头他给靳雪至买一套。
医生识趣地埋头调试仪器,直到正式开始检查、陪护必须要保持距离,迟灼才不情愿地稍微把手挪开,却也还固执地搭在毯子上,半蹲在沙发旁,盯着仪器上的线条。
……
系统使出浑身解数「啊啊啊啊啊啊」地紧急现场狂编数据。
太健康了,不对,再虚弱一点。
不行不行这样几乎已经是死了。
沈不弃在负责这具身体里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机能强行运转,分出一点注意力,帮系统拨到合理的数值,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难以避免地稍微扩散。
系统很紧张:「有什么飘出去了?!」
沈不弃百忙里回复:「我。」
系统:「???」
沈不弃拿出一个小簸箕,把这些很碎的意识体尽量捡回来。
类比来说,大概是这个世界里,靳雪至的“鬼魂”。
已经碎得不像样了,钻进勉强拼凑修补的躯壳,爬出冻结浪花的海湾。
摔了很多跤。
现在它们拼命藏进这幢熟悉过头的旧房子,像一窝受惊的小猫崽——溜进那个沙发被靳雪至抠出的窟窿,躲进迟灼修得歪扭的旧抽屉,蜷进洗干净的旧睡衣口袋,圣诞节的毛线袜。
躲来躲去,拼命固执地往更深处藏,迟灼拿第一笔收益给靳雪至买的办公电脑键盘缝,靳雪至用第一笔律师费给迟灼买的游戏手柄……电池盒里很久没装过什么东西了,游戏机屏幕发出噼啪的响声。
合影。
被迟灼固执挂在墙上,墙面颜色已经明显分层的合影。
两个年轻的影子,他们肩膀紧紧贴着肩膀,手紧紧攥着手,指节因为用力交握而泛白,好像这样就能不分开。
……迟灼盯着心电监护仪那些波动的绿线。
他大概是太久没休息了,迟灼闭了闭眼睛,用力晃了两下脑袋,试图恢复清醒,他居然就这么跪在沙发边上,醒着看见些和现实无关的东西。
他看见靳雪至。
看见靳雪至。
笨猫,蠢猫,丢了铃铛就以为自己真被赶跑了的猫,躲在门外,缩在楼梯间里不敢回家。
他看着明显是摔了跤、淋了雨,抱着膝盖蜷在门口的靳大检察官,雪白制服脏透了,滴着泥水。
什么时候的事?
他拼命地想,毫无印象——他那时候太忙了,太忙了,他心里全是恨,沉溺在被背叛和出卖的绝望里……发誓要活出人样来站到靳雪至面前。
急于求成,他当然失败了不止一次。
他气急败坏地骂自己没出息,骂靳雪至,坏猫,坏猫,坏猫,他喝了不少酒,醉醺醺拎着垃圾去丢,他开门的时候看见猝然抬起的灰眼睛……当时那不是梦吗?
不是梦吗?!
迟灼看着自己拎着袋垃圾毫无出息地放声大哭,痛骂靳雪至是个混账、背信弃义、可恨至极,他发誓他再也不要养靳雪至了。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丢下垃圾把靳雪至抓回家。
靳雪至微弱地挣扎了两下,把沾了泥水的鞋和袜子都脱在了门外,又拼命伸出一只手,把垃圾很有公德心地带回屋里了。
靳雪至光着脚,走得很小心。
靳雪至给他煮长寿面,收拾乱糟糟的屋子,轻轻摸他的脸,摸他的头发,告诉他今天是他的生日。
靳雪至小声说,答应过的。
不论发生了什么,一定会陪他过生日。
他醉傻了,听不懂,但发现靳雪至淋得这么湿,一定要半夜洗猫。
他错愕地看见他摔了一跤,靳雪至给他上药,轻轻舔他摔破的掌心,他手里变出一小泊人工湖。
他尝了尝,冰冷。
很咸。
“你跑了,你不回来了。”他看见他在梦里乱发脾气,“你是坏猫,靳雪至,你再也不回来了。”
“……回。”
他听见靳雪至轻声说。
“阿灼。”靳雪至说,“你不要换锁,好不好,不要换拖鞋,我不喜欢新拖鞋。”
靳雪至轻声说:“等我死了就回家。”
第35章 是噩梦吗?
……迟灼在仪器尖锐的警报声里猛然惊醒。
他几乎把腿蹲麻了, 大口喘着气,猝然想要起身,险些一头栽到地上, 眼前发黑,耳边全是激烈耳鸣。
靳雪至在说什么蠢话!
梦里他语无伦次喊着“阿雪”, 舌根不听使唤,喉咙发不出声音,牙齿哆嗦得像要把哪块肉咬掉。
他就该一口狠狠咬住这只不听话的猫。
把这只口无遮拦的坏猫拿手脚胸口做的笼子困在家里, 每天最好吃的东西, 准备最豪华的猫窝, 再也不叫靳雪至出去乱跑了——对,就这么干。
就这么干,他剧烈喘着, 惊魂未定,火冒三丈要这就爬起来动手抓猫,迎上安静的灰色眼睛。
……能映出他倒影的。
声音很轻, 会叫他“阿灼”的。
靳雪至看着他, 还是那种认真过头、好像要把他的轮廓一点一点刻进灰眼睛里的神气。
靳雪至轻轻摸他的头发:“阿灼。”
那种尖锐过头的耳鸣和袭遍全身的麻痹才终于褪去。
迟灼握住瘦脱了形的手腕。
靳雪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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