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7、我要死了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7、我要死了(第1/4页)

    第17章 我要死了

    裴疏被狠狠掼倒在地。

    后脑重重撞在囚室粗糙的石板上, 淌出一滩暗红。缺氧让整张脸迅速充血涨红,太阳穴青筋暴起,喉咙里挤出断续的气声。

    袭击他的是公平正义、从不逾矩的Beta矫正官。

    裴临崖的膝盖压在他的胸口, 充血的眼睛盯着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黑手套。

    怪不得。

    裴疏的身体痉挛了下。

    手铐剧烈刺耳地响了一声, 勒进皮肉,磨出暗红血痕。

    他没有挣扎,反而盯着裴临崖, 瞳孔泛起阴冷的雾, 渗血的嘴角抽动, 牵起怪异狰狞的弧度,犬齿轻轻磨蹭嘴唇:“是你啊……”

    声音沙哑,黏腻冰冷, 像是毒蛇吐信时渗出的毒液。

    怎么会不认得这副手套的触感呢?裴疏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太熟悉了……黑色的、弹性极佳的,紧贴指节的皮质。

    太薄了, 没有防寒隔热的效果, 抚摸的时间稍久一点,体温就会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皮料。

    阿川的宝贝手套。

    那只残废的、挛缩的、丑陋可怜又叫他爱不释手的右手, 牧川刚出狱的时候总是不肯摘手套, 洗澡要戴着,睡觉也要戴着。

    裴疏一直都宽容着这种心理阴影。

    直到结婚第三个月,某天早上,他故意藏起手套,牧川醒来的时候变得不会动,整个人藏在被子里,愣愣盯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像被夺走所有坚果的小松鼠。

    裴疏掀开被子, 想和牧川开个小玩笑。

    ……后来他自作自受,第五十次跪在床边,把蜷成一团的人从床底慢慢哄出来。

    口干舌燥,哄了一个多小时,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叫人把床底全封上,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斜照进来的光很亮,蹭着牧川鼻尖的灰尘……

    “可怜成这样。”

    又爱又头痛,他舍不得大声一点,用指腹帮牧川把鼻尖抹干净,抱在怀里轻轻晃:“谁家的猫?钻烟囱去了?”

    牧川蜷着腿,愣愣地被他擦拭,像坏了的人偶娃娃,右手软绵绵搭在地板上。

    被他抱在怀里轻声哄,揉一揉那些乱糟糟的柔软头发,抚摸那张苍白的脸,轻轻碰冰糖似的浅色眼睛。

    “在这呢。”他把洗干净又烘好的手套拿出来,故意戴在自己的手上,比了几个手势,逗这个什么都当宝贝的乡下小Alpha。

    愣怔的、空茫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一滴眼泪滚下来。

    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皮……毫无预兆,烫进他的掌心。

    牧川哭不出声。

    他把手伸到牧川面前,等了很久,久到已经接了一小汪眼泪。苍白的人影终于轻轻动了,睫毛垂落……像找回破纸盒的狼狈小猫,把脸依偎进他手心。

    第一次,阿川对他有了依赖,被他摸着头发、轻轻拍哄着脊背,握住他塞进掌心的袖子,慢慢蜷进他的怀里……

    裴疏的瞳孔收缩又扩张。

    他一直私藏这个画面,足足八年,将这段记忆深锁在心脏最柔软幽暗的角落。

    这是他一个人的冰糖。

    无数个深夜,来不及回家的集训,他对着监控里的小小画面,独自咀嚼、品味、沉迷。

    ……直到现在。

    冰糖变成狼狈尖锐的玻璃碴,有什么在腐烂发酵,剐烂胸壁,快要炸开。

    落泪的时候,依偎的时候,抱着他的手蜷缩……苍白的、细弱的手指抚摸手套的时候。

    阿川在想的到底是什么?

    监狱?

    裴临崖?

    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Beta,摘下手套、给阿川戴上,上面还沾着该死的体温吗?

    “……我不该把他让给你。”

    这个该死的、勾引阿川的Beta,还在用充血的眼睛盯着他,说这种该遭雷劈的话:“你说会好好对他……你说的。”

    “你说你从大学开学的第一天,看见他,就喜欢他。”

    “你说你一见钟情。”

    “我早就该把他带走,我该下地狱,我在监狱里就该答应他……我把他亲手交给你这种畜生。”

    “我想过……我真的想过。”

    “你们结婚以后我每天都在想,裴疏,你该死,我比你更该……”

    尖锐的警报刺耳鸣响,红灯剧烈闪烁,裴临崖被冲进来的狱警手忙脚乱扯开,刺眼的扫描蓝光扫遍他的全身,发出矫正官失控违规的冰冷机械提醒。

    裴疏的身体以极不自然的姿势躺在地上,面容扭曲、眼睛大睁着,颈间是紫黑指痕。

    有狱医慌乱地用力压他的胸口,几次电击蔓开焦糊味道,地上的人弹动了下,发出濒死的抽气声。

    S级没那么容易死。

    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

    “我是在审他。”裴临崖垂下视线,他走到裴疏身边,半蹲下来,右手按进裴疏皮肉焦糊的胸口。

    没关系,他们一起下地狱。

    “裴疏。”裴临崖俯身,在他耳边说,“有一块胎记……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裴疏的失神的眼睛倏地睁圆,青白脸上迸出淬了毒的憎恨,身体剧烈弹动,喉咙里呛出血沫。

    裴临崖就懂了:“你没碰过他?”

    这下裴疏看起来想把他连骨头带肉嚼碎吞下去了。

    “牧川没有胎记。”裴临崖蹲在地上,看着他,“上舰体检有这一项,没有胎记,没有纹身,没有疤痕,他被分配到玄鸟舰,开心得不得了,拜托同学给他照相。”

    那张照片的备份现在还挂在福利院的墙上。

    裴临崖知道自己至少违反了几百条禁令,等着他的是撤职查办、精神评估……这对他来说和死区别不大,所以他准备了枪和子弹。

    在这之前,他还几有件事要抓紧时间做。

    “把你的腺液挤出来。”裴临崖说,“牧川得了腺体癌,唯一有希望的是信息素冲击治疗……”

    湿冷的、毒蛇一样的手指忽然死死缠住他的手腕。

    裴疏盯着裴临崖。

    瞳孔收缩。

    “什……么?”

    沙哑难听到极点的气音从喉咙里溢出。

    裴疏的脸上,那种淬了毒的阴冷恨意忽然凝固,慢慢龟裂,第一次出现近乎惊慌的空白。

    裴临崖不会说这种诅咒牧川的谎话。

    牧川……病了。

    牧川病了。

    脑中尖锐刺痛,牧川的确是很反常——裴疏剧烈喘息,头痛欲裂……牧川不再抗拒他,让他抱着不松手了,牧川忽然不懂事,想明天就去乡下,牧川站不起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