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世经年: 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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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多大的诉求,他的诉求好像比以往重。

    她垂眼,去看那张漠然众生的脸。

    因热气而泛红的面颊,瘦削的下颚,浅薄的双唇紧紧抿着。

    丹凤眼微颤,高挺的鼻梁均匀呼吸。

    再往下移。

    她无意识的看向他单袖滑落时,露出的伤口。

    江许月是医生,她仅凭一眼就能确定伤口为何。

    枪伤。

    他的身上除了两刀还有被手枪打穿的伤口。

    密密麻麻的疑问侵蚀她的神经,她却不想再问。

    就像从小到大的日记本,自搬进别墅后她再也没找到。

    压根没来得及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弃生命于不顾,到了现在,也不明白。

    爱在弦上,非得发出来么?

    他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的航班?”

    她答,“明天晚上。”

    鹤柏的喉咙滚动,到底是没说出什么。

    下一秒,燥热的耳廓传来轻柔的触感。

    江许月勾唇,贴到他的肩膀,埋首于他的颈窝,“给我爱,就能留下我。”

    紧绷的眼角寸寸松动。

    他轻轻笑,胸腔都开始震动,“爱到什么程度?”

    “要我的命?”

    “也不是不可以。”

    那扇能看到下面的落地窗,江许月被按在上面,腿骨被迫贴近。

    暖热的浴室就连扇窗都是热的,她倾靠在上时,腰杆不自觉的瑟缩。

    她的声音轻颤,不止是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醒,“下面…”

    只要楼下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他呼吸加重,发狠的动作放轻了不少,似在引导,“宝宝,呼吸,然后放松。”

    江许月不再退,又担心起他的伤来。

    话还没出口,他靠上来,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颈侧。

    “别担心我。”

    “这点伤,不算什么。”

    折腾到一半,江许月实在扛不住,迷离之时,竟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想也不想就跟他说,“鹤柏,我不是她。”

    身后的人停了一下。

    他将滑落的头发捋到后背,随后靠上前阭吸着她的嘴唇。

    江许月想再说点什么,耳边落下他的鼻息。

    他说了一句话,很轻。

    江许月下意识去听他的话,却不料刚还温柔的人,在她放松的那秒,又重新进来。

    窗户被热气侵蚀,她痛得发抖,牙齿紧咬着嘴唇。

    又被他钳住下唇,将东西放进来,命令道:“咬我。”

    今夜的鹤柏有着说不清的温柔,她被折腾到求他住手,又被他温柔的轻抚按下去。

    呜咽声在浴室此起彼伏,迷糊中,他听到她的声音。

    “小月亮,欢迎回到全员恶人的地方。”

    他的手圈住她的脚踝,在她腾空的瞬间,将人抱回房间。

    她哭得声音都哑了。

    依稀想起在国外时,一个宿舍的本国人,看片时里面的女生哭得超大声。

    她当时戴着耳机都能听到。

    结果轮到自己,声音都快嘶哑。

    白光划过眼前。

    他带着笑,浑身舒爽,手指滑到她的臀部,感叹道, “宝宝,这里这么小,怎么含得住?”

    又笑,“嘴巴也小。”

    妈的。

    混蛋。

    日落降临时,他垂眸问她。

    “北国除了海还有什么?”

    “雨。”

    “无穷无尽的雨。”

    她从来不知道伴她长大的国家,在将来的一天,自己会不顾一切的逃出这里。

    去到雨水频发的地方。

    他突然说:“那我的世界就下了十五年的雨。”

    她想看他,却被他捂住眼睛,“睡吧。”

    离开这座城的前夕,江许月在公寓楼下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王警官?”迟疑道。

    她哈出一口气,双手搓动。

    王询解释,“我已经停职了。”

    他有些不自在,来找她,是他不得已而为。

    “停职?和我有关系?”

    很平常的疑问,却让王询想起芒市的废弃钢厂。

    想起男人点了点耳里的私麦,碎发长得遮住眼睛。

    他手臂鼓起青筋,搂住怀中人。

    腹部汩汩而流的鲜血在桀骜的脸上,增添几分淡漠。

    男人漠视被击倒的原野,腾出一只手,握住王询的枪。

    无声示意。

    要打死我,你还嫩了点。

    枪口被他拉得被迫低下,从眉心划到肩膀。

    你想交差,我他妈给你这个机会。

    打这里。

    李局下命令让王询跟随过去,趁乱打死鹤柏。

    当时他解释不了第二颗子弹为什么在鹤柏身上,而打伤鹤柏他也算失手伤害公民,于是被停职。

    都被停职,他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你知道原野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江许月静静凝视他。

    “从始至终都是鹤柏,当年你父亲暴露不是偶然,是必然,有人在卧底档案里,做了手脚,而那个人就是鹤柏,他调离长生区,来到我们江浙,恰恰是你父亲知道他年轻所以心不稳,容易被误导,”王询抽完烟,一鼓作气,“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长生区的警局是我实习的地方,实习完后才去了江浙,到了他的手下。”

    “你来警局那一天,我为什么一直叫他鹤队,是因为提醒他不要忘记了,转业前害死了前辈,转业后也别把手伸到你这里,我怕你知道真相,会受不了。”

    江许月轻嗤一下,眼睑微垂。

    热络的面容下藏着冰冷的脉络,她的血不热,和江浙的雨一样。

    她不了解原野,难道还不了解鹤柏?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至于在别人的嘴里熟悉他。

    当时的七年,是死人和她住一块的么?

    王询看她默不作声的样子,刚想安慰。

    却听她开口。

    “我可以问问,你是因为什么停职?”

    …

    王询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答:“擅自开枪,没有进行警示。”

    江许月继续问,“鹤柏身上的枪伤是你打的?”

    持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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