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世经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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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得奖证书,可以直接入学,”鹤尔靠在薛倩的肩膀上,情绪稳定,可眼泪早就滚落,心里发凉,“倩倩,鹤爷爷有心把我送出去,在宜北的这一年,我上的是国际班,可以高考,也可以直接出国,所以,我其实很早就有退路,只是有一个词,叫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不甘心什么也没得到,其实我早该知道了,就是不肯承认,横在中间的,是阶级,是看不到的高山,凭什么别人要回应我的真心呢?”

    “有时候真心一文不值。”

    这是她侥幸多年得来的结论-

    宜北除去正在施工的街道,整座城市的街道,都被男人穿着皮鞋徒步走过。

    身处鹤尔名下的两套房子都没有近期居住的痕迹。

    她的学校、常去的超市和放学经过的街道都没有她的身影,鹤柏累得坐在巷子口,他垂着头,汗水大颗滴到地上,他的西服早就起了褶皱,头发凌乱,全然没有稳重的样子,这几天他放了多少人出去找她,就快把这个城市翻过来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她。

    “先生,您先回酒店,我带人再去找,”陈九霖把水递到他的面前,见他没反应,又道:“明天就高考了,小姐再怎么躲着您,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话落,鹤柏有了反应,他没有应声,只是扶着墙壁站起来,然后慢慢消失在众人眼中。

    跟着找了三天的几人悄悄问起接下来的打算,陈九霖收回眼,按了按眉心让再多找点人分批接着找。

    糊里糊涂被钱吸引来的本地人干劲十足,窃窃私语这人估计对老板很重要,只是找了这么老些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

    回到酒店的鹤柏第一时间去洗澡换衣服,现在距离零点还有三个小时,他抓紧时间躺一会儿,消消眼里的血丝,到时候见面的时候,也不至于让她看出自己的狼狈。

    窗外霓虹闪烁,酒店的对面就能看到八楼的阳台,只是此刻阳台门关得死死的。

    他有钥匙能进去,但一想到会消磨掉她的气息,他连进到楼道的打算都没有。

    陈九霖凌晨回来的时候,正值鹤柏穿好衣服出酒店,衣服是换了,就是这面上的憔悴连化妆品都遮不住。

    “先生,您这时候去哪儿?”陈九霖忙退出电梯,跟上他的脚步。

    他说,脚步不停,“学校。”

    陈九霖震惊,“什么?可现在才一点多。”

    鹤柏停下脚步,不紧不慢的开口,“还有六小时三十二分就要进场了,我早点去,亲眼看她进到高考,不然我不放心。”

    “先生没休息会儿吗?再这样站六个小时,我怕您站不住。”

    “不用。”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休息。

    鹤柏在医院的时候,听到隔壁病房的老爷爷因为抽烟被奶奶念叨,爷爷撒撒娇卖卖惨就过去了。

    他这副模样让她看到了,是不是他的解释多一份可信。

    可他不知道,鹤尔离开那天,国内正值高考当天。

    整座城市很安静,全国都在为前途未卜的高三生让出一条路,祖国需要人才,唯独她,没人需要。

    她拖着没好透的身体坐上了去往北国的飞机。

    她不知道自己会待多久,也许是一年、三年、五年…

    没人告诉她,她会一个人待在国外十五年。

    而鹤柏独自站在学校对面树下,目睹无数对送考生的家长、执勤的安保、送学生的大巴车。

    就是没有熟悉的身影,考完第一场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没看清,索性挤到最前面。

    接连的进场,再到中午,人流散尽他都没看到鹤尔。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考点,专门给负责人拨去电话,直到负责人跑来跟他面对面保证没有出错,他还是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没有把她认出来,又或者她看到他了,还生着气在躲着他,就连他这副样子都不为所动。

    他预料了所有,唯独没有预料陈九霖打来电话,是告诉他,鹤尔出国了。

    鹤柏点了点头,全然不顾电话有没有挂断,他让负责人先走,自己坐在花坛边,身子开始颤抖,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他的脑子轰隆一声,他曾引以为傲的人,永远的离开他了。

    怎么办?

    连他也没有办法了。

    没有鹤柏的首肯,陈九霖也不敢贸然过来找他,他只知道鹤柏在当天考试完后,回了酒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老爷子打来电话都没能让他再开口。

    他想不通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心脏。

    连着三天,他都提前几个小时去,第一个到校门口,最后一个离开。

    最后一科的交卷铃声敲响,人流散尽,校门紧闭。

    他回头,神色疲惫的望着形形色色的路人。

    灯火通明的城市,竟没有一处是他的归属。

    他心口的地方好像缺失了什么。

    再次醒来,鹤柏已经到了江浙的医院,是鹤铉亲自打了电话,让街区负责人把昏迷的鹤柏送上的飞机,他的身体被作践得不成样子,医生专门开了小剂量的安眠药让他多睡会。

    凌晨两点,安眠药的作用退却,鹤柏醒转,整层楼早已被鹤铉安排的人手监控。

    他几乎是被囚禁了,所处的病房在五楼,没人想到他会从窗户跳下去。

    事实上,发现房门走不通的鹤柏,一眼就明了该往哪里出去,他用床单绑上柜子,利用滑降和病房两侧凸出的阳台顺利下到一楼。

    可没多久,他又被抓了回来。

    鹤铉愤怒的用拐杖敲打地上。

    “你真是疯了,你还有一个决策人的素养吗?”

    “是我把她送出国,也是我把她从你身边弄走,可你也不想想,她若没心思,我怎么弄得走。”

    “我有办法让她走,也有办法让她再也回不来。”

    “爷爷,”鹤柏抬起头,艰难出声,“我对她,不一样。”

    “她要是出了事,我绝不苟活,您要动她,从我身上踏过去,您能把我从机场带回来,那我也能让您把我的尸体带回鹤家。”

    “爷爷,我只喜欢她。”他嘶吼。

    “没她,我绝不将就。”

    他对她总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屈膝给她穿鞋、为她擦手。

    察觉到一点不高兴,就想办法哄着,为她抵抗整个鹤家,为她不要前程。

    他的未来一直有她,而她的未来想的都是不再有交集,和他。

    时间不能磨平一切,他只会越来越想她。

    那段时间,他就像沉寂下来,不出门不理事,一切都丢给陈九霖去弄。

    他整日买酒疯醉,高兴了就喝,不高兴也喝。

    生人靠近他一点,就能闻到浓重的酒味。

    他就像是真的喜欢,他的散漫是装出来的,他要的只有她。

    偏房的人能联合绪之给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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