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玉京: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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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吮进了肚,他衔她唇珠碾磨,又破齿而入,寻她香舌卷弄纠缠,瞬间将薄若幽呼吸都夺去。

    她面颊生热,腰身被他揉的发软,禁不住去攀他肩头,这时,他的吻却从她唇边游弋,一路往她脸颊耳根而去,下一瞬,香软的耳珠被含住,濡湿的**令她背脊酥麻一片,人瘫软下去,靠他胸膛支撑,莫名的难耐将她拢住,好似舒服,又似难受,人越缩越紧,终于颤栗一推在了他胸口。m.999xs.net

    她呼吸滚烫,身上也跟烫,霍危楼不比她好,陈墨般的眼底透火,炙热压也压不住,可她推住他,便令他神识清醒了分,他重新将人按在怀,胸膛起伏不定,好半晌,才将案上的汤饼端了起来。

    第203章 十样花17

    薄若幽归家已是半夜,第二日午时,霍危楼来接了她,二人一同往公主府探望,长公主如今仍是神志不清,亦记不起前事,可每日傻乎乎乐呵呵的,少有动怒癫狂之时,竟也颇为自在。

    她这日未认出霍危楼,三人用完午膳,霍危楼和薄若幽陪着她去折了几支腊梅插瓶,等到日暮西垂,霍危楼和薄若幽方才离了公主府。

    上了马车,霍危楼另车夫往侯府去,薄若幽却道一声且慢,她握住霍危楼的手,“侯爷,明日我们便出城去看看吧。”

    霍危楼神色沉凝起来。

    薄若幽见他面色叹了口气,她也怕,否则也不会等到他生辰之后再去,可她也不想耽误至年后,案子一日不破,这个年也过不安生。

    霍危楼沉吟两瞬,“现在去明家?”

    薄若幽应是,霍危楼敲了敲车璧,车夫便调转了马头。

    这是薄若幽决定好的,为了给他过生辰,方才说三日之后给明归澜答复,霍危楼明白这一点,只在车厢里紧握住薄若幽的手不放。

    待到了明府,禀明来由,很快明归澜便迎了出来,见他二人同来,明归澜瞬间便明白了,一番商议定好时辰,霍危楼便送薄若幽回府。

    路上霍危楼板着脸不语,薄若幽便歪头看他这幅模样,想当初霍危楼在青州时何等冷峻骇人,那时她对他颇有忌惮,万万想不到会有如今光景,而眼下的霍危楼,再如何生人勿近,她也不会觉得害怕。

    霍危楼被她这般瞧着,到底绷不住,神色微柔,眼底的担忧却掩不住,他少年时征战沙场,后来执掌直使司,坊间都知他铁血无情,他已有不知多少年未曾这般优柔寡断过了。

    他缠着她的五指相扣,温声交代,“明日穿暖些,有归澜跟着,倒也不必过分忧心。”

    他此言不知是在安抚谁,薄若幽笑着应了,见他比她自己紧张,她反而豁然轻松起来,马车徐徐而行,薄若幽又与霍危楼论案,论起公差,他才又恢复了冷静沉稳模样。

    待她归家,陪着程蕴之用了晚膳,又陪着他在书房内看了半晌医书,最终只是对程蕴之道:“义父,明日我想出城去当年发现弟弟尸骸之地看看。”

    程蕴之自然有忧虑,薄若幽又道霍危楼相陪,这才令他放下心来。

    第二日一早,霍危楼来接她出城,明归澜在城门口相候,两方汇合,一起朝城外洛河河畔而去。

    天穹阴沉了多日,一行人刚出城竟又飘起了雪絮,寒风呼啸而过,他们轻车简从,先往当年的破庙所在地而去。

    洛河河畔如今热闹非凡,比当年更甚,而那破庙所在的缓坡山林尽除,如今已被城中贵族买下修建了园林,马车停在道旁,明归澜远远指着那山坡,“当年那破庙就在那处,距离山脚下的河畔灯市只有一炷香的脚程,当年这两岸全靠河上的画舫楼船热闹,市集也不过只有一条长街,如今却已成气象。”

    薄若幽

    朝远处河畔望去,沿河两岸,酒肆茶坊鳞次栉比,河边停靠着各式各样的楼船,如今还不到正午时分,却有咿咿呀呀的乐曲吟唱声传来,待到了晚间,可想而知会是何等的热闹。

    明归澜又往远处偏僻之地指了指,“找的宅子在那里,是一处旧宅,外面看着尚好,里面却已荒僻,我命人改的更破旧了些,又找了损毁的佛像,将里头布置的与当年那破庙一般,只是到底隔了多年,我记得不甚分明,只能有个大概模样。”

    薄若幽定了定神,“无碍,现在便去吧。”<a href="http://www.999x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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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归澜的马车在前引路,霍危楼和薄若幽的马车跟在后面,寒风从帘络缝隙中涌入,令薄若幽双手冷冰冰的,而越是靠近明归澜置办的宅子,她心底的惊悸之感愈盛。

    霍危楼有心为她暖手,可她却将手从霍危楼掌中抽了出来,“待会儿先让我自己进去,无论发生什么,侯爷莫要管我。”

    她此刻不需要霍危楼的安抚。

    在她心底,四岁的薄兰舟永远的留在了那个长夜,现在,她也要回到那个绝望又充满恐惧的地方,她应该惊恐无助,她应该孤立无援。

    马车停下时,薄若幽容色冷凝,难以抑制的紧张令她背脊发僵,她不靠霍危楼的搀扶下了马车,望着眼前半旧的院落,稍做准备,便跨进了院门。

    霍危楼落后几丈,缓步跟着她。

    院子里雪地斑驳,杂草丛生,正对着的堂屋门窗皆破损倒地,此刻几个黑幽幽的窗洞呼呼灌着寒风,薄若幽缓步走到门前,一眼看到了屋内倾斜的佛像。

    佛像的底座坍塌,佛像身上也朱漆斑驳,地上尘土铺地,梁上蛛网成结,而四周挂着的明黄帷帐脏污破损,薄若幽依稀能听见暗处有老鼠的窸窣声。

    明归澜是用足了心思的。

    可薄若幽望着眼前场景,除了心悸之感外,脑海中并未想起更多,她迈步进屋,目光四扫之时,一眼看到了西侧窗下的矮柜。

    矮柜齐腰高,柜门紧闭,在其上方,寒风扬起几片破旧的帷帐,晃晃悠悠的起落,薄若幽慢慢的屏住了呼吸。

    那日的天气与今日一般寒冷,天色比现在更黑,窗外同样寒风呼号,一对四五岁的姐弟,好似货物一般被扔在地上。

    她们被下了轻微的迷药,凶手看见昏睡的他们,找来备好的绳索将他们手脚绑住,而就在几个月前,一个年纪更大两岁的男童因他自己的疏忽,从这里逃掉了。

    绳索绑的颇为牢靠,凶手嘲弄的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地上太冷了,冷的这一对姐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四岁的弟弟本就体弱胆小,此刻开始压抑的啼哭,姐姐纵然恐惧,求生的本能使她想着如何逃脱。

    薄若幽目光逡巡,一眼看到了地上与尘土堆积在一起的碎瓦片。

    对,瓦片,姐姐蜷缩着摸到了瓦片,在黑暗中笨拙的割断了绑着二人的绳索,门关着,外面是漆黑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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