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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60-70(第3/20页)
墙上的挂历还是很多年前的,泛黄的边角卷起来,上面印着一个美女,唇红齿白,高耸的发髻上别着枚大.鸡.毛夹,翘着兰花指,笑颜明媚,仿佛在静静注视着床上拢起的一床被子。
陈安楠的腿被纂着,他像是一只在寒夜里打着颤的小狗,不明显的发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见那截纂着腿的指骨,在黑暗里也有鲜明的色差。
陈安楠小心翼翼地放缓呼吸,想把被子全卷起来,但是又怕把哥哥闷着了,没敢乱动。
他碰不着陆清远的手,因为腿被抓着,他就只能胡乱抓着床单,把那块平整抓得皱巴巴的。陈安楠从小哭起来的时候就可怜,可现在这样,没有哭,只是眼里沁了泡眼泪,湿鹿鹿的打晃,更显得可怜巴巴了。
陆文渊在隔壁,老家房间隔音效果不好,陈安楠只敢闷闷地哼着。
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了,可也从来没有更近一步过,有好几次,陈安楠着急的哼哼,陆清远却只是和他咬咬耳朵,换种温和的方式帮他解决需求。
但手的触感总归还是糙了点的,和口腔里的湿度温度完全不同。
陈安楠已经败在这气息里了,他胸腔起伏的厉害,抓着床单的手在收紧,紧咬着的牙齿克制不住的打颤,字音断续的叫“哥哥”,其他什么都没说,但很多小动作都足以证明他的高兴过了头,显得振奋又雀跃。
陆清远都没能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去行李箱里找湿巾,先给陈安楠擦擦,然后再给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
陈安楠摊在床上,脸上的潮红还没退,抖抖眼睫说:“我也帮你弄。”
陆清远伸手刮刮他的鼻梁:“乖乖睡觉。”说完,出去重新洗漱。
二楼就一间洗手间,陆清远出来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小远?”
陆清远差点被他爸这声吓得半死,下意识朝旁边一躲,让出条路。
“你俩干嘛呢还不睡。”陆文渊说话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陆清远破天荒的吭不出一个字来,连“嗯”都没敢嗯,生怕一动嘴都能被发现出端倪。
好在陆文渊早就习惯了他儿子是半个哑巴的事实,径自绕过他说:“早点睡,明天我们钓鱼去啊?我问过了,这里不远有个冻湖,鱼多,回头我带把冰镐去凿个洞就行。”
陆清远点点头,关门回去了。
陈安楠已经钻在被窝里睡着了,他的半边脸都埋在被子里,棉花被只要焐热了就会很暖和,陆清远伸手把被子拨下来点,从后面抱着他睡。
陈安楠的上半身睡衣没脱,只有下半身是光着的,皮肤直接挨上被子的触感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一觉睡得又舒服又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被窝里是满满的全是热乎气。
陆文渊又在院子里头喂鸡了,“咯咯哒”地吵人,陈安楠翻了个身,睡眼朦胧的把腿一敲,破天荒的发现哥哥不在,立马困意醒了大半,坐起来。
陆清远这会儿正在洗手池里把两个人的内裤打肥皂搓了,冬天外面风大,衣服晾外头容易上冻,他拿衣服架子就挂在了房间里。
回来的时候,陈安楠半跪在床上就朝他怀里一扑,撞得他朝后一踉跄。
“我要穿衣服。”陈安楠瓮声瓮气地撒娇,“你给我穿。”
“手凉,你自己穿,”陆清远说,“都给你塞被窝里了。”
陈安楠哼唧唧的从被窝里摸衣服,冬天的衣服要放在被窝里捂一会儿才不会冷。
他慢吞吞的穿好,换了件新毛衣,羽绒服的拉链没拉,敞开着的,露出毛衣上的郁金香花纹,很秀气。
“好爱你。”陈安楠仰起脸冲着他,傻傻地笑。
“我也是。”陆清远两手托住他的脸,晃晃揉揉他的脑袋,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口。
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早饭已经端上桌了,水煮蛋和包子,还有咸菜干,陆文渊正捧着碗喝芋头粥,看见俩人下楼,说:“少爷们起床了?”
陈安楠今天的心情格外好,比天边的太阳还要明媚,他一个箭步冲下来,抱住陆文渊,腻腻歪歪地说:“叔叔我爱你。”
婶子和叔父都愣了下,笑着说这孩子性格真活泼,跟小时候完全不同了。
陆文渊这些年把他照顾的很好,真的很好。
“小心烫着你了,”陆文渊把碗放到桌上,说他,“一大早这么腻歪,你俩不会有什么事要上奏吧?别吓着我。”
陈安楠嘿嘿地笑,轻快地说“没事”。
“那怎么还越大越黏人了。”陆文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掌还是覆在小孩的脑袋上,揉揉,眼尾的细纹皱在一起,化作温润地笑意。
吃完早饭,叔父就去花棚里看花去了,冬天没有地要下,那些花就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昨天陆文渊自己没看出个所以然,最后拍照去问了农学院的教授,老教授很快就给了专业的解决方法,陆文渊还说回去要请人家吃顿饭。
今天的阳光很好,只是上午,也能感受到光线直照在脸上的暖意。
婶子骑着电动三轮儿去赶集了,她坚持要再备点年货,怕不够吃,再过两天就是除夕夜,除夕夜一过就到了真正的新年,2012年。
2012,世界末日。
除夕夜的前一天,陈安楠的手机简直要爆了,一会不看就刷出99+的信息,叮咚叮咚地没完没了。
前两年班里总在传着2012是玛雅人口中的世界末日,加上这几年丧尸题材的电影很流行,大家这会儿都在开玩笑说要备物资,有的人说要搭地下室,问有没有人要加入,体能不好的干脆就直接说要当第一排丧尸,胆子小的则问只伸个手指头给丧尸咬得话,会疼吗?
陈安楠乐呵呵地看他们聊天,他的腰上还绑着个蓝布围裙,上面糊的全是面粉,手指划屏幕时,把面粉都带上去了。
陆清远从灶房出来,他刚把捏好的一屉包子端上灶。
他的腰上也绑着个脏兮兮的围裙布,胳膊上还套了护袖上去。
腊月二三十的日子,大家都在为过年做准备,每个人的分工明确,陆文渊在灶台上单独扣了一小盆面,说是要炸油馓子的,不让别人动。
不过这会儿他本人正和叔父在花棚里看花的情况怎么样。
小院门口,婶子满身寒气的从外头回来,她手里拎着个黑塑料袋,里头的东西在不安分的跳动。
“我刚上街多买了两条鲫鱼,怕不够吃。”她边说边接了点水,把鱼放到铝盆里,准备明天再做。
陆清远和婶子唠了会儿嗑,回到屋里,看见陈安楠盯着屏幕在笑,伸手捏了把他的脸:“看什么呢?”
陈安楠一抬脸,脸上沾着块面粉:“他们说世界末日的时候千万不能呆在学校里,隔壁体育生跑起来能吓死人。”
“没事,我背着你跑。”陆清远用手腕干净的地方给他擦脸,但手背上的面粉又蹭了点新的上去,变成了一道短短的白印子。
婶子把鱼弄好,回来继续擀面。
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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