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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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没把握。”

    谢渊突然软禁谢文珺,一定有所图谋。

    翰林大学士是一帮皇帝私人的“智囊团”“笔杆子”般的人物,置六人,为皇上商议国策、起草诏令、撰写文书。谷珩是六人之首。

    谷燮与谷珩是亲兄妹,通过谷珩打探到些消息也不稀奇,可就怕皇上故意利用这层关系,刻意误导。

    还是不能静观。

    即便是幽禁,禁足在宫里、长公主府都好,不能留谢文珺一人在太皇寺——

    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94章

    卯时刚过, 谢文珺便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肃杀之气太浓,一股寒意自骨头缝里外溢。

    谢文珺坐起身,从门窗透进来的暗影瞧出永宁殿的守卫比昨日多出了些,亲卫宿值常例是五步列一人, 眼下却是三步一人。

    除此之外, 谢文珺还留意到案几上置放着一碟凉透的糖糕。

    心尖莫名颤了一下。

    那碟糕静静摆在那里,她能够猜到是谁买来的, 可睁眼的时候, 那人并不在身边。一瞬, 她便知道陈良玉已经离开太皇寺, 离她很远了。

    谢文珺的揣度毫无缘由, 纯粹是刹那间的无端感觉。而很快, 事实便印证了她的这份感觉。

    谢文珺着履起身下榻。听到动静, 侍奉在禅房外的宫婢鱼贯而入,上前来侍奉谢文珺梳洗更衣。一位宫娥捧来盥洗的铜盆走到榻前, 稳稳置在雕花矮凳上,半跪在旁, 浸湿面帕。

    谢文珺越过那位宫婢,“荣隽。”

    无人应答。

    “鸢容黛青。”

    鸢容匆忙从耳房赶来, 将进门时往石阶下瞥过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脚步骤然一顿,“殿下。”

    宫婢们见长公主神情冰冷,默然低头候在一旁。

    谢文珺一把推开禅房门, 两扇门扉大敞,长宁卫皆在永宁殿外的廊下驻守。没有看见荣隽。

    永宁殿外的六十四步阶石下还守着一些人。

    那些围困永宁殿的人没穿甲胄,故而一眼瞧不出是北衙禁军还是南衙十六卫的人, 腰刀虽缠了粗布,可那横刀的形状却不难辨认。

    是禁军的佩刀。

    人不多不少,二三十个,刚好守住永宁殿通往别处的各个出口。

    这一寐之间,定是发生了些事情。

    谢文珺端详四周,问面前一手扶着腰刀刀柄、站立在两扇门正中间的守卫,“黛青呢?荣隽和陈良玉呢?”

    鸢容道:“回殿下,黛青去寺外买糖糕,奴婢听着大将军是跟着一起去的,荣大人去了何处奴婢不知。”

    一守卫仓促行来,谢文珺认得此人,是荣隽从禁军小旗里头调至长宁卫的——任千户,胡髯旺盛,手脚粗犷。

    任千户拱起大手行礼,“长公主容禀。”

    “有话说。”

    任千户道:“半个时辰前,山下有人上来禀事,荣大人与此人说过几句话就去了寺中别处布置换防。卑职看寺中香客有一些可疑之人,荣大人还没回来,卑职便擅自做主把换值下去休息的弟兄们喊来加强守卫,谁知,刚布了兵,禁军便把永宁殿围了。”

    说罢,便整肃衣装,静候吩咐。

    “长公主,他们人不多,杀出去不难。”

    谢文珺一默。

    永宁殿是没多少禁军布控,可太皇寺地处半山腰,驱车赶路下山也要一个时辰,何况四面皆是易设埋伏的山头,不知别处还藏了多少人,也不知他们是受谁的旨意而来。谢文珺所带兵马不多,若要拼杀,占不到先机。

    “既是禁军,这便是皇兄的意思了?”

    鸢容从旁提醒道:“殿下,也未必是皇上。不如喊个人上来,一问便知。”

    不是谢渊,还有谁能调动禁军?

    谢文珺稍一思索,便想到——

    太后。

    禁军大统领蒋安东在宣元年间是个被埋没了的能人,祺王谋反时,他是负责看押当今太后和一众武将家眷的人,彼时祺王忌惮陈良玉统率的兵马精锐强悍,便留了这些家眷的性命,只待大军压城时,这些人用作与谢渊阵前对垒的人质。

    可真到用时,人质早已被转移出城。

    新帝登基后,太后一力提拔蒋安东,受太后提携之恩,此人一路擢升至禁军大统领。这两年宫廷有些风闻,禁军大统领蒋安东与太后不尽是恩德相报,关系更是不清不楚,已成了太后的心尖宠。

    风言风语暂且搁置不谈,既然蒋安东是太后提携的人,那么太后自然能调度禁军。

    谢文珺正欲令任千户去石阶下面提个禁军上来回话,便在高处看到寺中方丈携一众太皇寺武僧踏上台阶而来。

    方丈一袭明黄色金莲花纹的袈裟,脖子上挂着一长串檀木佛珠,身后武僧腰间皆束着一条素色布带,裤脚扎进黑色的靴帮,齐整如一。黛青没在一群武僧中,身上披了件御寒的外衫,虽身无桎梏,却几乎是被押解着走上来的。

    谢文珺的眸光一点点变得僵冷、锐利。

    方丈率一众武僧走上永宁殿,在谢文珺愈来愈冷峭的目光眈视下,方丈向身后那群武僧打了个手势。

    黛青得以借机从武僧的重围下脱身,问过安,便退至谢文珺身侧,仓促低声道:“殿下,荣大人……”

    方丈伫在廊下,“老衲参见长公主殿下。”打断了黛青的低语。

    谢文珺道:“黛青是本宫的女史,也是鸿胪寺外夷馆的译史,岂容你们怠慢?”

    方丈双手合十,“长公主殿下恕罪,是皇上命武僧将黛青女史送还给殿下,此外,皇上令老衲转告殿下,陈大将军已下山。”

    方丈立掌,弯腰又行一礼,“长公主殿下,陛下口谕。接旨罢。”

    这个时辰的口谕!

    鸢容与黛青忙上前为谢文珺整饬衣冠、穿戴。稍稍整束仪容后,谢文珺才缓缓屈膝,朝宣旨的方位拜下,“臣妹接旨。”

    “今逢惠贤皇后十年祭,着太皇寺主持筹备法事,为惠贤皇后超度祈福,寺内一应事务皆以惠贤皇后、长公主为先,务必全力侍奉。江宁素日至孝,念及思亲情切,特恩准江宁在寺中多住些时日,待诸事圆满,再择吉日回宫。”

    这道以祈福法事为名、实则禁足的口谕在谢文珺看来无比蹊跷。

    宫里传谕的太监即使以最快的脚程跑到太皇寺,也需两三个时辰,眼下卯时刚过,口谕便已传到,这不合常理。庸都城门卯时开,酉时闭,而卯时城门开启之时正值早朝,若只为一场身后法事,便该是早朝散朝之后,谢渊得闲时再派人传谕。

    倘若她所料不差,宫里今日停朝,谢渊眼下就在太皇寺。

    方丈微微躬身,头略低,“长公主殿下,为惠贤皇后祈福诵经,时日稍久,陛下特令寺中武僧贴身相随,护殿下万安。”

    “方丈,皇兄尚在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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