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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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全都付之一炬!恃才傲物?陈良玉,昔日孤没有规训你什么,竟纵得你与江宁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想与这世间法理做个较量?呵,自不量力!”

    谢渝拂袖,脸色仿佛腊月寒冰。

    陈良玉不再言语,二人陷入僵持。

    谢渝:“哑巴了?”

    陈良玉:“是。”

    谢渝:“你说什么?”

    “臣说是。”陈良玉稍稍提高声音,“臣,想与这世间法理做个较量。”

    她说的是“想与这世间法理做个较量”,而非“要与这世间法理做个较量”。

    她并不自负。她心里无比明白,以一人之力对抗世道人心,对抗成规、世俗之见,犹如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她也不自轻。她要与世风、传统搏上一搏,或许功成名遂,或许功败垂成,再或者落下千古骂名,无论何种后果,她亦欣然领受。

    筑无本之根基,开万世之先河。

    史无前例?那便自我伊始!

    “冥顽不灵!”谢渝道:“慎王应承了你此事,所以你选了慎王,是吗?”

    陈良玉道:“臣有得选吗?臣身归何处,还不是皇上与太子殿下的一句话而已。”

    “有。”

    谢渝自幼受封皇太子,哪怕今日东宫地位岌岌可危,也不曾放下身为储君的风度、气节。他并不愿意靠勉强一个女人来稳固东宫的地位。

    陈良玉抬起头,看向他。

    谢渝重复道:“孤说你有。”

    陈良玉身形不动,等待谢渝说接下来的话。

    “江宁译那本书孤看过了,其中一些言辞不无道理,你想让朝廷对女子开恩科是痴心妄想,但开办几所女子学塾倒是不难办。”

    谢渝再开口时,音色已有几分和颜悦色。

    “东宫,还是慎王府?你不必着急给孤答复,孤给你时间,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回答。”

    “太子殿下是在与臣做交易吗?”

    谢渝居高临下,“你有何筹码与孤做交易?”

    “臣没有。”

    “你还是要选慎王?”

    陈良玉道:“既然太子殿下容臣女作选,那么,是!臣女选慎王殿下!”

    纡尊降贵没有换来他想象中的千恩万谢、感激涕零,谢渝声音更沉了,“你还有何不满?”

    陈良玉道:“臣要争的是女子在天地间的立身之本,并非假模假式地办几所书塾粉饰不公,点缀世风!”

    谢渝气忍声吞到了极点,指着一个方向,将陈良玉斥出东宫。

    他瞪着眼睛,坐在那里,仿佛叫人定住了。但若细看,便能发觉那颀长的手骨节、十指尖尖都在发抖。

    气得不轻。

    偏殿的门缓缓推开,谢文珺从中走出,从黛青手中接过刚沏好的烫茶,亲自奉到谢渝面前。

    好一会儿,谢渝才僵硬地转动脖颈,道:“她说孤粉饰太平?”

    谢文珺点点头,补上一刀,“还有假模假式。”

    谢渝:“……”

    谢文珺低眉顺眼,站在旁侧,谢渝不说话她也不讲话。

    “江宁?想什么呢一言不发,平日提起她你不是向来话很多吗?”

    “臣妹认为,她说得对。”

    “哼!你还是别说话了。孤就不明白你觉得她哪点好,孤怎么就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

    张殿成从六部衙门回来时,交给谢渝一份荀岘与贤妃家中族人往来的证据。

    谢文珺自觉退了出去。

    太子头疼地捏着鼻梁,“宣平侯和严百丈是怎么教她的?无法无天了,比江宁还不省心。”

    张殿成道:“这桩婚事,殿下如何决定?是否立即请陛下下旨赐婚?”

    茶水氤氲着热气扑面,瓷白盖与杯身轻轻磕碰。

    谢渝道:“孤怕减寿。”

    严百丈消息很是灵通,当日下午,一到陈远清书房里便道:“良玉今日又得罪了人。”

    陈远清挥洒浓墨,边作画边与严百丈攀谈:“起起伏伏一晃半生,世间事也看得淡泊了。这三个孩子啊,性子不拘些没什么,平安就好。她只要不去得罪陛下得罪谁都行,她爹眼下还能护得住她。”

    说话间分了神,一枝杏花出了墙,稍不慎,行笔走到一半画作尽毁。

    陈远清敞亮一笑,干脆不管原先的走笔布局,再提笔补上几枝。

    问道:“她又得罪谁了?”

    “太子。”

    来龙去脉说清楚,陈远清“啪嗒”搁了笔杆,转身抽出木架横着的曲柳木棍,掂在手里。

    “那祖宗人呢?”

    “这会儿应该去了荀府找荀家姑娘。侯爷,良玉大了,又在朝中任职,这棍子唬不住她了。”

    “以前罚她跪雪地、打手板的,你可是不记得了?孩子大了,你又扮起慈父来了。”

    陈远清对严百丈态度上的转变怏怏不平。

    昔日一个赛一个的严厉,如今严百丈悄摸转了性,好像只有他自己做恶人。

    “随她闹翻了天去。我教了她一身的好功夫,将来在朝混不下去了,还能上街给人表演胸口碎大石讨个营生,饿不死她。”

    严百丈道:“胸口碎大石辛苦,要我说还是舞剑。”——

    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35章

    荀淑衡被禁足于绛霄台。

    那是荀夫人特意为她一人所建的妆楼, 家中别的姊妹都没有。绛宵二字,倾注了这个家族对荀淑衡最大的期盼。

    要她涅槃成凤,直上九霄,为家族争那无上之荣耀。

    宪玉和她近身的几个丫头原是打算发卖了的, 是荀淑衡苦苦哀求, 指天起誓再也不偷跑去酒楼饮酒,才从轻发落, 打发到了别的院子做粗使。

    陈良玉登楼, 发现眼下荀淑衡身边伺候的丫鬟没有一个熟面孔。

    “良玉, 你来了。”

    荀淑衡一如往常与她招呼, 光洁的手熟练地穿针引线做女红, 手中拿着的似乎是一双鞋面儿。

    她依旧静谧、端庄。

    如常吃饭, 如常喝水, 仿佛没有禁足的事。

    陈良玉提及皇上封禁《女论》,叫她把手中那本处理掉。

    读过, 心中存留,如此即可。

    荀淑衡似乎有些失神, 没在听她在说什么。

    她推开面前放针线的笸箩,胳膊垫着下巴, 道:“良玉,如果我不是荀家的女儿,是不是能更自由些?”

    “那年侯爷大胜得返,你骑着一匹红鬃大马,与你大哥一同随在侯爷左右, 我当日就在小筑二楼凭杆处看你,那样的骄傲恣意,那样意气风发。”

    “你知道吗?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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