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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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26章

    鼻尖血腥味儿萦绕, 陈良玉手心出了汗,慌不择路。

    林间繁茂,连月光都衬得诡异。

    后面有人追赶。

    那如鬼如魅的身影飞速穿梭,速度之快辨不清身位, 一道道残影掠过林梢。

    与那日刺杀宣元帝的招数如出一辙。

    打斗中翟吉小腿受了伤, 情急中为她挡了一下人猴的利爪,右肩被撕扯下连块的皮肉, 已血肉模糊。

    若不是翟吉挺身挡这一下, 她整张脸皮恐怕就要被抓下来了。

    陈良玉架着他, 将他的重量支撑在自己身上, 方才与那群人猴已交手过五六轮, 几近力竭, 她甚至可以听见心脏“咚咚”作响。

    得先想办法给翟吉止血, 半边白色单衣已经血染成红色,翟吉唇色已经很淡了, 微微喘着。

    陈良玉扶着他,藏身在一块巨大的天然屏石背面, 这里有山坡滚石堆砌的洞穴,看起来似乎不牢固。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藏身之处。

    翟吉道:“别管我了, 追来的人是要你我命来的。把我放这里,你自己能闯出去。”

    陈良玉撕下自己身上一块稍干净的布料,简陋包扎,“我得带你一起走。”

    翟吉道:“带着我,你走不掉的。记得回来给我收尸, 如果你还有多余的良心,那就请你……送我回家。”

    似乎是觉得自己死得过于窝囊,他满目不甘, “陈良玉,遇到你,真是倒霉。”

    “自作孽,不可活。”陈良玉道。

    但就算是他自作孽,也还是不能把他丢在这深山老林喂野兽,“质子一死,两国开战,会祸及我大凜百姓。你不值得我朝子民为你受苦。”

    “不扔下我,都得死在这里。”

    陈良玉把翟吉扔地上,解开翟吉的衣带抽丝一样抽出来,翟吉破烂的衣衫散成一团,衣不蔽体地挂在身上。

    他手臂千斤重,想拢紧衣衫,却难以扬手。叱令道:“你别乘人之危耍流氓!”

    陈良玉只顾做自己的事,一把将人拽起扛在背上,用从他身上解下来的衣带捆好固定。

    她不敢把翟吉一个人丢在这个不算隐蔽的洞里,一旦被追杀他们的人发现,他现在毫无抗击能力,只能等死。

    “那便一起死。”

    背上的人气脉虚浮地笑了一声。

    “笑什么?”

    “笑你我昔日宿敌,恨不能手刃彼此,今日竟能同生共死。”

    却听陈良玉继续说道:“你死,我与你一同死在这荒山老林里,也算一命抵一命。宣平侯府的人命对你们北雍来说还算值钱,陛下能对北雍有所交代,那就还有商谈的余地,不至再起战火。”

    “我就知道……你这人没那么好心。”

    一阵混乱的搜索过后,山林重新归于静谧。

    陈良玉脚步沉重,她身上也有伤,几乎是一步一个血脚印在往前走。

    顺着透过枝叶缝隙打下来的微弱月光,陈良玉吃力地辨认,总算挦到些止血的草药,给翟吉用上。

    熹光微亮时,他们总算摸索到了山林的边缘,骋目一看,目之所及竟是大片青苗。

    有田地就有农户。

    田垄之间有人走出来的阡陌小路,她眺望,看到了不远处的村庄。

    在她耗干最后一丝力气之前,终于叩响了一扇门。

    一股臭味钻入鼻腔,陈良玉皱了皱鼻头,却连抬手扇一扇风的力气也没有。

    翟吉睁开眼皮,气息虚弱:“你觉不觉得这地方很熟悉?”

    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良玉驮着背上歪歪扭扭的人原地转了一圈,往门里头看,入眼是一排泥糊的矮墙。

    猪……圈……

    两个门神正捧着酒坛子对饮,“二位,回来啦。”

    翟吉猛吐一口气,在她背上昏死过去。

    她和翟吉被扔在了柴房里,里头有木桩和板子搭起的一个简易板床。

    扒开翟吉的单衣拨到一边,查看伤势,昨夜包扎的布料已经和血肉粘连在一起,得用剪刀剪开,还得有止血的药,她揣身上那几颗草药显然是不够用的。

    她起身准备从门缝里问山匪要一些东西。既然这伙人给他们收拾了柴房出来,便是顾忌鸡笼猪圈污秽,怕有人感染了伤口不治而亡,那么,问他们讨些吊命的药应是不难。

    柴房门是从外头上了锁的,她刚扒开门缝,就见一清秀的小姑娘抱着手编筐进了农庄。

    两个门神管她叫“阿寅”。

    门神打开门锁放阿寅进来,手编筐里果然有她要的剪刀和止血药,还有干净的细纱布。

    阿寅打了一盆凉水,浸湿一片麻布,挤个半干,从额头开始,到鼻梁、脸颊,给翟吉清理脸上的污迹。

    “你先清理伤口啊,脸脏又死不了。”陈良玉道。

    阿寅听而不闻,将翟吉一张脸擦干净了,才打量着那张脸,把玩一般捏了捏他的耳垂和面颊,“他长得还挺好看的。”

    “他好看得快死了!”

    陈良玉大开眼界,竟然还能有人对着翟吉犯花痴。

    从手编筐里拎起剪刀,陈良玉要将粘在他肩膀上那块布料剪开,却被阿寅嫌她动作粗鲁,将剪刀夺去,精细地做活。

    翟吉被拉扯皮肉,昏迷中疼得一皱眉,阿寅手上的动作便轻缓许多。

    陈良玉求之不得,如蒙大赦,登时计上心头。

    “阿寅,他如今落魄,还受了伤,你照看着他救他一命,等他好了给你做夫君。”

    阿寅欣喜,“真的吗?”

    “真的,江湖故事都这么写的。”

    哄得阿寅任劳任怨照顾翟吉的伤势,她自己找了个柴火垛合眼,很快进入酣睡。

    连诓带骗的,阿寅竟真的信了她的鬼话。每日早晚换药、送吃端喝丝毫不含糊。

    翌日哼着小曲来时,手中抱着一身干净的麻布衣裳,散发着淡淡的皂荚味道。

    翟吉觉得身上凉风飕飕,奋力打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算得上秀气的女子,将他身上那件被泥和血水染得不成样子的中单上衣扒掉,正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翟吉几乎是蹦起来的,连伤口的疼痛也顾不得。

    陈良玉还坐在柴火垛上,挂着不善良的笑意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看到床尾一坨叠好的衣料,翟吉才放开抱着胸试图将自己捂严实的双臂,“不必劳烦,这种事,本皇……我自己来就好。”

    阿寅有些失落,倒也没说什么,出去锁了柴房门,还是一日两次送来药草与药膏。

    直到翟吉的伤口结了痂,便再也没见过她。

    她再来时,是那日追杀陈良玉与翟吉的人猴出现在农庄,再次试图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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