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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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查过,三代祖籍清白无暇,甚至连曾祖的婚娶祭籍都一一翻出过,无可挑剔。

    因此韩玉堂不明白殿下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可他不敢问。

    *

    今夜卫昭又传信来说自己不来,钟薏松了口气。

    她靠在榻边捧着茶盏,对着晃动的烛火发呆。

    她不会就凭卫昭的几句话动摇。

    自由对于她来说,远比他那点带着占有欲的“喜欢”更有分量。

    用过膳后,她起身,借口说头疼,将伺候的婢女遣了出去。

    夜色正深,风吹得院中花枝摇曳。

    她披着披风,悄无声息绕过游廊,来到那片熟悉的花丛下。

    她四下看了一眼,蹲下身,拨开一层薄薄的覆雪与浅土。

    果然,那个熟悉的木匣还在。

    指尖轻轻抚过匣面,钟薏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捧着秘密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

    她把匣子打开。

    可笑意刚浮上来,便僵在唇边。

    里面没有酥糖、没有小玩意,只有一张折得极紧的纸条,薄得能透光。

    她有点迟疑,还是展开——

    “后院,夜半三更,走。”

    末尾那个“走”字似乎被写得很急,还带着一点笔痕未干的拖痕。

    她指尖一抖,差点没握住。

    胸腔像是被谁猛地撞了一下,连呼吸都乱了。

    他在说什么……?

    她当然想走,可……凭什么是他来带她走?她自己会想办法走!

    他们不过是府中偶遇几次,她随手递过一瓶药,讲过几句闲话。他平日里总挂着笑,修剪花枝时像个影子,她本来没太在意,后来察觉他看她的眼神变了,才渐渐疏远。

    她以为那只是个藏得深的情绪,可现在看来,他竟是动了真念头。

    钟薏怔怔地望着那行字,只觉得头皮发麻,连指尖都冷得没了知觉。

    不是感动,是慌。

    她的确想逃,但从没想过要连累任何人,更何况一个无意间对她好的旁人。

    卫昭若知道这件事,他必死无疑。

    她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是能笑着把人骨头掰碎,还温柔地吻她额角的疯子。

    一个花匠?在他眼中连尘埃都不如。

    她不能让再让无辜的人死。

    更不能因为别人那一点未经确认的心意,就默许自己享受这份仿佛救赎般的善意。

    钟薏一瞬间甚至想把纸条塞回去假装没看见,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半晌,她缓缓蹲下身,在雪中一点点把那纸撕碎,揉紧。

    雪太冷,纸条太薄,她手指都快冻麻,还是一口一口将碎纸塞进嘴里。

    干涩得喉咙发疼,眼睛也跟着泛了红。

    她轻咳了两声,把最后一口咽下去。

    然后起身,动作麻利地将木匣重新盖好,拍平上面的雪。

    钟薏站在原地犹豫了下,本想直接让花匠走,却终究觉得该和他说清楚。

    第64章 人头那样的姿势下被人压着摆弄

    钟薏寻了一个晴天,又见到了他,他穿着惯常的那身白麻衣,埋头在小花圃里干活。

    她驻足片刻,屏退了婢女,敛了情绪,这才上前,扬起一抹笑。

    “原来你在这儿。”

    花匠猛一回头,像是没料到她会来,眼底一瞬怔然。旋即露出笑意,擦了擦手:“夫人今日怎地有空来这边?可是风大了些……”

    “我随便走走。”

    她步子慢慢挪过去,站在他身旁。

    “你这些花,照顾得真细。”她垂眸望了眼盛开的一排山茶,“怪不得都长得如此精神。”

    “是地气好。”他轻声答,眼神却不自觉落在她脸上,一瞬也移不开。

    她看见他这眼神,心底顿时一紧。

    钟薏低头理了理衣摆,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写的字,我看见了。”

    花匠动作一顿,没有慌张,只脸上的笑收起,低声道:“我……知道夫人不会信。只是看不得。”

    那日太子和她在窗边

    她半伏在那儿,发丝凌乱,薄衫从肩头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颈,细瘦得像一折就断。

    那人将她揽在怀里,唇贴着她的耳,低低说着什么,一下一下吻下去,吻得极轻,可她整个身子都在明显地抖。

    他听不到内容,也只敢瞟了一眼。可那一眼,便让他手心发凉,整晚都睡不着。

    她不是该在那样的姿势下被人压着摆弄的姑娘。

    那不是情人之间的缱绻,那是逼迫、强占。

    他抬眼看她:“……您不愿意,对吧?”

    钟薏指尖不

    自觉蜷起。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他嗓音低了下去,“……想着,也许您想走。”

    她蓦地开口:“你该想清楚的。”

    声音很轻,却冷。

    “你该想的是,”她嗓音轻下来,“你只是个花匠,太子若是知道……”

    话未说完,已无须多言。

    “你若真想帮我,”钟薏继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好活着。别让我再惦记一个好人会不会因我丢命。这些日子你送的东西……谢谢你,以后不要送了,我不需要。”

    花匠脸色白了几分,像是要辩解,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钟薏看着他,目光澄澈:“有时候,善意也会害人。”

    “我如今的日子虽然不能说好,但起码还活着。”她语气平缓,“再怎么不如意,也轮不到你来替我担。”

    她说完刚想转过身,却被他喊住。

    “我师父是修缮皇宫的工匠,我知道密道!”

    他声音压低了几分,眸光炽热,“我可以带您出去!夫人,您别怕——我真能带您走!”

    “小路在南墙后的枯井,顺着井道走,五十步后能转进一条密道,尽头是旧宫墙,那里的砖早年被换过,松动得很,我可以把它撬开。”

    角落里,一道黑影无声伫立。

    卫昭隔得远远的,风从枝叶间穿过,吹得耳膜发紧,却将前方人的声音送得分外清晰。

    这段时日,他是真的在改。

    钟薏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便遣走了清和院外三分之一的守卫婢女,花园内也不许人巡。

    他想一直困着她也不好,于是亲自带她出去散心,在东宫各处转。

    为了表示诚意,他每夜陪着她入睡,什么都不做。

    有时候她睡得沉,呼吸贴在他颈窝处,温热又轻。他却不敢动。

    明明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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