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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蛇鸟之吻》 150-160(第14/15页)
楼。”
“从今往后,你先是我的妻子,然后才是我的小鸯。”
南忆怔怔看他:“以后我都和你一起住在五楼了?”
“当然。”濮冬泓说,“这是我和你的家。”
他一时间又在笑又泪珠直掉,被轻吻着脸颊安抚着,心口滚烫。
黑金玫瑰几乎绽放在婚房的每个角落里。
南忆牵着濮冬泓,看着电梯数字从一缓慢地升到五。
他有些抽离地在想,濮先生真高啊,像沉默又威严的榕树。
电梯门打开时,濮冬泓牵起他的手,亲了一口戒指。
“那么,今晚可以开始了吗。”
南忆被亲得一颤,没有立刻开口。
濮冬泓耐心等候着。
他平和地想,如果南忆还没有做好准备,今晚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今晚……可以不做措施吗。”南忆说,“我想生你的孩子。”
青年脸颊烫得不行,却还是倾身去吻丈夫的手背,以及他的戒指。
“濮先生,我们开始吧。”
第160章 小鸯·12
他们的蜜月定在明年夏天,就像是当下值得狂欢的实在太多,新的节目完全可以往后放一放。
所以在婚后第二天,南忆照例去上学听课,只是有许多事已经变了。
班里很少有人注意他,但有几个混得熟的朋友,一眼就能看出来哪里不一样。
南忆的气质从前一直是内敛的。
就像合上的书卷,紧闭的贝壳,把许多情绪都藏起来,难过或高兴都只是浅笑一下。
老师对着PPT念着水课的大纲,南忆没怎么听。
他并不困,虽然昨晚几乎没睡多久。
但精神层面几乎被颠覆又重塑一遍,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
“哎,”老许戳了下他,“你遇着什么好事了?”
“好事?”
“我说不上来,”老许琢磨道,“像是整个人都展开了,以前说实话……觉得你有点压抑。”
“你像是突然活过来了那样,就像新手机终于激活了。”
南忆怔了下,笑着说了声是吗,没再解释。
出于谨慎,他没有戴婚戒,准备隐婚到大学毕业。
学校里活动太多了,熟人一眼都能看出哪里不对。
如果有人当面问一句这是婚戒吗,他无法否认,因此需要应付更多问题。
青年只是缄默地度过在校的一天。
去教室,社团,游泳馆,实验室,然后晚上六点准时回家。
他的丈夫会回来的稍晚一些,但今天是结婚第一天,他们会一起共进晚餐。
回家时,管家神色紧张。
“南先生,”管家说,“濮先生今天早上出门前,看到您放在床侧的戒指了。”
“他好像情绪不太好。”
“他回来了?”
“今天都没有出去。”
南忆会意,径直按了去五楼的电梯。
濮冬泓在雪茄室里,门推开时烟雾缭绕,如同腾空展开的绞索。
他的丈夫很慢地看他一眼。
“让我猜一下。”南忆解开前襟的三颗纽扣,径直坐在对方敞开的大腿上。
“你今天并不生气,只是想借由这件事发作一会儿。”
他们的位置变得矛盾起来。
南忆像是自投虎口的午后点心,语气反而熟稔又漫不经心。
濮冬泓默许着这份冒犯,此刻抽了一口雪茄,才从西服领侧的口袋里拾起那枚婚戒。
南忆作势要接,男人却没有允许,他牵过青年纤长的手腕,把婚戒置于对方的无名指尖。
然后一寸一寸的,带着擦碰和压制地重新戴上。
冰凉戒身刮过指节时,力道反而更重,让疼痛感像沉钝的火焰。
南忆并不做声,用夏夜般剔透的眸子看他。
濮冬泓没有松开,反而把唇凑到无名指旁,说:“我心情很不好。”
他重重咬了下去。
齿印一瞬浮现,秀白的指背上红痕明显,濮冬泓犹觉不够。
南忆说:“不,你没有。”
濮冬泓问:“你分辨的出来?”
南忆笑着吻他的唇。
“你昨晚已经做了很多过分的事,”青年伏在丈夫的怀抱里,贴着耳侧呢喃道,“所以我过分一点,你也该原谅我。”
“怎么,Daddy希望我戴着婚戒去学校吗。”
他腰际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如蛇尾般压着最喜欢的猎物。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南忆任由自己的发稍蹭着那人的脖颈,他再度偏头,两人如野兽般贴面摩挲,“任何人看到,都可能会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经历过所有成年人该做的事。”
“不过戴上也好,”他舔吻着濮冬泓的耳尖,“以后怀孕了,也不用再解释什么。“
男人无声地亲了一口他裸露的咽喉。
两人直到晚上八点半才下楼享用晚餐。
管家发觉气氛松弛许多,再扬起笑容时都显得如释重负。
晚上没安排什么活动,他们随意挑了部电影,倚在一起闲聊喝茶。
天气渐冷,南忆裹着软毯,没看十几分钟开始犯困,靠着濮冬泓的肩头逐渐睡着。
兔绒软毯放空滑落,小鸯鸟陷在毯子深处,睡得无知无觉。
电视屏幕里还放着太空漫游,人们又哭又笑。
濮冬泓调低了声音,把小鸟抱进怀里。
它轻的就像一个苹果。
这是南忆第一次在宅邸内,无意识地变回鸯鸟。
他的羽毛柔软到像在抚摸一朵蒲公英,对熟悉气味信任到全然不设防,被抚摸翅羽也还在兀自沉睡。
濮冬泓凝神看着,用指腹从小脑袋抚摸到泛着雪花点的侧翎。
昨晚新婚夜,他让南忆摘下助听器,在对方失神时一次又一次附耳说着爱你。
他们之间用不着这个东西。即便南忆变成鸯鸟,他们也会明白对方的每个时刻需要什么。
南忆睡了接近半个小时,再醒过时,听见濮冬泓在戴着耳机开会。
他先是想要坐起来,然后才发觉自己化形了,此刻是睡在对方的掌心。
而且……湿漉漉的。
青年茫然地停顿了几秒,直到再次被指尖揉着下巴,才发觉异样感的来源。
濮冬泓在与股东聊着复杂晦涩的数据,南忆勉强听了几秒,注意力再度被指尖掠走。
电影还在无休无止地播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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