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鸟之吻: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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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回家之前,陪我去趟面包店吧,想买条吐司。”

    助理接过包,轻快答应,身上泛着浅淡的洗手液气味。

    “听说楼下出事了。”

    “不清楚。”助理说,“但愿吧。”

    南忆垂眸而笑。

    全校通报处分很快下来。

    金融系的贺重北,因非法持有管制类麻醉剂,现接受警方调查中,经过家属再三恳求协商,学校最终决定处以留校察看等记档处罚,并警戒所有学生遵纪守法,以此为戒。

    几乎是同一天,学校论坛窜出不少新瓜贴,从这人去KTV点陪唱到学姐学弟暧昧劈腿都一应俱全。

    帖子倒是同级学生发的,这人招摇太过又势利眼,平时没少得罪人。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大伙儿喜闻乐见。

    消息并没有传到南忆的耳朵里。

    他在做婚前的最后准备。

    濮冬泓原先安排的是,两个月后订婚,五个月后正式结婚。

    这个颇有耐心的计划很快被推翻了。

    他们会在两个月后结婚,在国外公证为合法夫妻。

    他需要同时想明白,怎么用斯托克斯方程解那道题,一面决定婚礼蛋糕的款式和夹心口味。

    配分函数和婚服的构造一样复杂,有时候论文写到一半,婚戒设计师发来草稿,他短暂的陷入混乱里,觉得这一切戏剧性的像个电影桥段。

    十月九日,婚礼如期举行。

    地点设置在濮家郊外的庄园里,世界各地的贵客匆忙赶来,礼单如同连绵不断的长歌。

    这场宴会盛大浪漫,从室内到户外都被布置如纯白星海。

    贺家没有出席,南家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对这个曾经寄人篱下的孩子完全变了态度。

    在见到叔父时,南忆绷紧脊背,克制着后退的欲望。

    那个人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该露出笑容还是恐惧的神色。

    濮冬泓牵着他的手,缓步领着南忆走过去。

    “南先生……”叔父哆嗦起来,“恭喜您,新婚快乐。”

    他还未说完,南家其他几个长辈慌忙补充着贺词,从百年好合说到早生贵子,最后不忘补了一句。

    “您的家产,前段时间都已经赎回来了,马上就能做完交接手续。”

    南忆静静地看着他们,握紧丈夫的手。

    他清楚,自己是单薄的,又是丰厚到足够面对一切的。

    “哥哥,”青年说,“我很讨厌他们。”

    濮冬泓回以温和的眼神。

    叔父根本在这地方待不下去,连忙道:“贺礼都送到了,我们是该撤了。”

    “南先生,这些年是我们做错太多,多谢您心胸宽广……”

    “就是就是,要不是南先生说情,我们今天也没脸过来了——”

    说完一堆好话,南家人撤的飞快,像是唯恐再与南忆扯上半点关系。

    南忆清楚,他再也没见过他们。

    是濮冬泓在婚前处理了所有事。

    濮冬泓慢条斯理地倒了半杯香槟,喂到青年的唇边。

    附近宾客说笑着,均是各界的上层名流。

    南忆偏着头,任由他喂自己饮下冰凉的酒液。

    这动作像是带着少许的强制,反而让他觉得愉快享受。

    他们默契投缘,这几个月里一直如此。

    濮冬泓的动作并不算轻柔,所以酒液淌过他的下颌,沾湿青年下意识轻托的掌心。

    “我倒的有点快了。”男人取来热毛巾,从他的指腹擦到下巴,最后再蹭过南忆湿润的唇。

    后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濮冬泓帮他擦净唇瓣,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真实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然后?”

    “我无所谓。”南忆说,“哪怕你想现在,在所有人面前对我做点什么。”

    一切都只会在Daddy的控制范围里,他只需要沉浸着享受一切。

    濮冬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热毛巾抽离的前一秒,被青年轻轻咬了一口。

    香槟的酒香被蒸腾着沁过舌尖。

    “你聪明到通透。”濮冬泓低声说,“这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

    南忆淡声道:“所以你真的这么幻想过。”

    男人耸肩:“幻想并不可耻。”

    他们的婚礼随后按时开始。

    近百人见证了这一切。

    无论是濮氏的高管董事,还是共享着社交圈子的名门贵人。

    他们看见濮冬泓牵着他的伴侣走向圣坛,在竖琴声和弦乐声里交换誓言和戒指。

    穿着纯白礼服的这对爱侣开启了今晚的第一支舞,人们也随即加入,如共同纷飞的鸟。

    南忆从前没有和任何人跳过舞。

    中国文化里不流行这些,但直到亲身经历时,才能感觉其中的妙不可言。

    他戴着略重的结婚戒指,海蓝宝石在灯火里闪闪发光。

    他被他的丈夫抱在怀里,在夜风和音乐里旋转起舞。

    人们都在伴着华尔兹跳舞,便如同数十对展开翅翼的飞鸟,在迁徙又或者狂欢。

    而他们是唯一的中心。

    晚上九点,宴会结束,缀满金粉玫瑰的轿车驶回市中心的濮家。

    南忆坐在男人身边,即便在五指收紧时,都感觉戒指在压着他的细微脉搏。

    他有些气息不稳。

    到底是太年轻了,刚刚二十岁就和认识没多久的男人结婚。

    从此往后,无论是心绪还是欲念,都会和这个人紧密相连,如同一体。

    他清楚这一切疯狂到不讲道理。

    南忆希望自己表现得沉稳点,但到底定力不够,在宴会结束前又灌了几杯鸡尾酒。

    他处在薄醉状态里,仍然表现的从容温雅,同濮冬泓一一认识那些总裁或教授,交流时风趣又动人。

    唯独在面对丈夫本人时,才会紧张到轻掐掌心,呼吸发烫。

    这世界上,他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他只是不知道,今晚的最后会是什么。

    濮冬泓用手背轻碰他的额头。

    “这么紧张。”

    微凉触感让南忆短暂清醒,他看着濮冬泓,许久才开口道:“我们今晚……要去四楼了,对吗。”

    濮冬泓缓慢摇头。

    南忆一瞬露出失落又惶然的表情,却被那人牵紧了手。

    他听见男人笃定沉稳地说:“我们先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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