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鸟之吻: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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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你无法承受更多。”

    第157章 小鸯·9

    濮冬泓开始进入他的卧室。

    有时候南忆在听歌看书,有时在写作业。

    往往在沉浸入心流的时刻,带着薄茧的手抚过他的脸颊,又从脸颊抚至眼睛。

    青年早已盼望这样的接触许久,但他清楚游戏规则,继续不为所动地推算着公式,在草稿纸上写着晦涩繁复的计算。

    而男人的手便会一寸寸地触碰而过,直到停在他的喉结,半暗示性地轻揉一下。

    南忆定力有限,未必能在这种装聋作哑的互动里忍耐太久。

    他会后仰着陷进那人怀里,又或者起身去抱着对方,凑近了索吻,一次不够,又低声央求对方吻自己的额头和脸颊。

    可还是不够。

    他在这世界的锚点实在少的可怜,所以只希望濮冬泓触碰自己更多,哪怕每个行为都冒犯又突兀,他无所谓。

    濮冬泓深谙于此。

    手掌从软发抚到背脊,偶尔把他抱在怀里,任由对方生病般蜷着不动,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些琐事,然后松开手。

    节奏在濮冬泓的掌心,如同没有声音的鞭子。

    男人松手的一瞬间,南忆总是会心口一滞,如同链接就此断裂。

    南忆知道对方是危险的,但他已经完全沉迷这种说不清的纠缠了。

    “下周五晚上,你要陪我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

    南忆回过神,即刻答应。

    他的眼睛还盯着濮冬泓的指腹,大概是因为干渴的缘故,喉头又动了一下。

    濮冬泓道:“这是濮氏集团与合作方每年的惯例,重点在于,我要把你重新介绍给身边的所有人。”

    “这一次,他们会知道,你是我领养的小孩。”

    哪怕所有人都看得见其中古怪,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两个月后,是订婚宴。”

    南忆原本已经听得心跳加快了,此刻蓦然抬头,不可思议道:“您已经决定了吗?”

    他原本以为会要好几年,至少等自己大学毕业,或者更久。

    他甚至以为这只是情人之间的逗弄,不过是空白支票一张。

    “你愿意吗。”

    “我……不,能靠近您本身就已经很满足了,”南忆说,“但您已经打算,和认识三个月的人直接订婚?”

    这超过大多数的常识。

    几乎在问出口的下一秒,南忆便已经想到了答案。

    濮冬泓不用担心那些常人的桎梏。

    他这样的人,是生活里所有领域的领主。

    所以哪怕不签婚前协议,濮冬泓也能笃定所有事态的发展都按他的计划进行,一丝不乱。

    男人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没有立刻转移话题。

    “你感觉到恐惧,还是犹豫?”

    过了好几秒,南忆才抬起眼睛,如实开口。

    “我感觉到……不配。”

    他原本已经脱离他的怀抱,却被拽了回去,吻变得滚烫又泛着微痛,比从前的感觉还要更好。

    南忆从前被纸张划破手指都会皱眉,如今反而犹觉不够。

    他心想,他也许不是恋痛,只是太喜欢和这个人乱来。

    怎么乱来都可以。

    濮冬泓的右手握着他的侧腰,书房里陷入全然寂静,能听得见机械宝石钟的秒针走动。

    他们唇齿交缠着长吻,直到南忆被亲得脸颊发红,才终于分开少许。

    “我已经忍耐不了多久了,”男人附耳说,“哪怕是现在,也想撕开你的衣服,把你吃个干净。”

    “……但我更希望这些发生在新婚夜里。”

    南忆睫毛轻颤,眸色里混着迷惘。

    “你看得出来,我并不是传统守旧的人。”濮冬泓吻着他的脖颈,舌面缓慢地舔了一口,“但新婚夜很适合给你留下烙印,让你彻底忘不掉我。”

    南忆此刻才惊觉对方的用意,整个人感觉无端地猛然一坠,惊惧与欢喜相悖地同时走向极端,他张开唇,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气息进出,如同心绪般起伏又落下。

    “富豪们的结婚与离婚也许都很简单,可以变成家常便饭。”濮冬泓说,“但你要知道,你不一样。”

    “在你之前,我没有对任何人做过这种事,你也会是我的唯一配偶。”

    “但是,现在你明白代价了吗。”

    南忆下意识地要掐紧掌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握着对方的左手,指甲边缘都快刺进男人的手背。

    濮冬泓没有躲,眼睛如寒夜里的灯般映照着他。

    “我还是对你了解的太少了……”南忆说话时,身体都在颤抖着,“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我漂亮对胃口,但你要的绝不是一夜的快活。”

    濮冬泓缓慢地眨眼。

    “你要把我完全囚进心牢里,连灵魂都烙着你的名字,所有的欲望都被你牵动,所有的念头都任由你摆布,这辈子都只可能是你一个人的……”他心口又冷又烫,理智已经在不断地喊着快逃,可手还在越牵越紧,“濮冬泓……你……像个疯子。”

    这是南忆第一次直接称呼他的全名。

    非常僭越,却完全取悦到了对方。

    “所以,你还有最后选择离开的时间。”男人微笑起来,“不管是下周的晚宴,还是两个月后的订婚宴。”

    “当你想离开的时候,你可以带走我已经赠予你的一切,你的学业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还未等濮冬泓讲完更多,南忆已经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皱着眉看了又看眼前这个人。

    “……怎么可能。”他似乎在恼怒男人驯化他又打开笼子的门,更多时候却因为生气的样子变得更加眉目俊美,展露出寻常不会轻易流露的锋利,“你觉得我和你还停得下来吗。”

    “原来你也会这样试探我,你想看到我在害怕的时候会做什么选择,你在给我设下这种根本没有其他解的题目——”

    他压着气,松开手要从对方的大腿上退开,却被压了回去,连后颈都被虎口卡着。

    濮冬泓目光熠熠,道:“你已经做好选择了吗。”

    南忆定了几秒,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后颈,此刻仍趴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你真是很坏很坏的人。”

    濮冬泓扬眸而笑。

    他们一连八天没有再见。

    南忆已经大概猜出其中的设计。

    刚来到这里时,他还处在惶恐怯弱的状态里,看不清许多事。

    直到现在,他可以充分确认两件事。

    第一,濮冬泓本来就很忙。

    濮氏集团本是风投巨头,关联产业数不胜数,便是在家用餐,往往也有秘书在一旁进行着冗长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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