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鸟之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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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知道是他平时冷静太过,情绪都被积压在看不见的地方,今日反而才终于能涌起少许。

    司仪做足了十二分的准备,热情激昂地说起祝词,把气氛渲染的很到位。

    孟独墨感觉后脑勺发沉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今天喝得好像是有点多。

    他此刻比林山砚更醉,也更清醒,以至于看着婚宴全场,开始完整而明确地思考,如果是他与山砚结婚,每个环节该会怎样。

    孟独墨完全知道他和林山砚已经分手三年了,如今也不可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何况他们都是公职人员,同性恋爱与公务恋爱均是禁忌,怎么可能像老友一样大宴宾客。

    在一切都不可能的清醒认知里,男人仍是固执地,不肯放下醉意一般地,一样样看过去,一样样地仔细思索。

    林山砚更喜欢西式,所以会穿西服,他可以把穿着婚纱或者白西服的他随手抱起来,在化妆间里折腾地昏天黑暗。

    林山砚喜欢冷紫色和银色,手捧花与礼堂大概率会是这样装饰。

    他不喜欢小孩子,所以多胎家庭的座位要往后安排。

    戒指,领带,誓词,还有被司仪宣布正式结为夫妻的那一瞬间。

    孟独墨深呼吸一口气,执杯痛饮一杯,指缘有些发抖。

    你这么爱我,我这么离不开你。

    我们本该结婚的。

    我们本该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相濡以沫。

    林山砚已经在薄醉里泛起困了,一时没有坐稳,半靠着男人。

    他有点迟钝地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接了几秒。

    孟独墨并不做声,把鞋尖抵在他的鞋尖旁。

    深灰色与深黑色压着彼此,竟没有谁打算避让开。

    林山砚扬了个笑,不出声地在心里对着前男友说,如果是咱两结婚,蛋糕肯定要定蓝莓馅的,要带着纯白奶油花的三五层,再点缀一点浅金色糖星星。

    孟独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银紫色。

    如果是咱两结婚,你会把整个宴会厅都搞得像深紫星海那样。

    我会口头表示谁要这么招摇的颜色,然后一直都在笑,在化妆间里偷着亲你。

    他们在目光相对的那几秒里始终沉默着。

    像是三年里早已渐行渐远,又像从未离开过对方的心底,沉沦地清楚明白。

    又有人过来攀谈交情,还引见了某个副行长。

    孟独墨起身与那两人握手,废话半天以后才终于又喝一杯,得以坐下。

    他的动作终于有些醉意,垂手时不小心擦过林山砚的手背。

    男人下意识看过来,客气地说了声不好意思。

    林山砚反而没有反应,桌沿下的手径自伸过去,虎口握在他的手腕前,干燥又细密的触感骤然放大。

    男人本能地要挣开,却仍然被牵着手腕,他看向林山砚,却发现对方抬眸望着自己,眼里一片朦胧水汽,像要流眼泪又像要笑。

    孟独墨再度用力,可仍被他牵着。

    执拗地,徒劳无功地,不知所措地,不肯放手。

    “你喝多了。”他低声说。

    林山砚笑着点头,眼眶红着,此刻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男人的手覆上来,控制着他,一点点地松开两人的链接。

    在分开的下一秒,却仍是着魔地反手握住,十指骤然间交缠到最深处,用力到两个人同时都痛起来。

    林山砚痛得酒醒了一瞬,仍是像被淋湿一般看着他,眸子深处夜雨淋漓。

    怒意与痛意在孟独墨的心口骤然升腾。

    他从未觉得公平。

    为什么,那么多人可以完整地以人类身份度过一辈子,那么多人可以和爱的人白头偕老。

    为什么他和林山砚不行,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他松开他,把自己的领带结压紧,起身时冷声说:“我出去抽根烟。”

    林山砚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等随波逐流的摇晃感消失以后,缓慢地起身,去找洗手间的位置。

    他今晚真是喝醉了。

    他得去好好洗个脸。

    正是上菜的时候,宾客们都守在桌前,洗手间里有残余的烟味。

    林山砚洗脸时有些茫然地想着,这烟味好熟悉。

    下一秒,他被蓦地拽走。

    意识因为神经被麻痹而放空一刹,像是只听见砰得一声,世界就从洗手镜前转到狭小的内间里。

    孟独墨吻上来的那一刻,狠得像是要发泄所有的怒意与恨意。

    可唇是软的,吻是烫的,甚至怕弄疼他。

    林山砚已经醉得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习惯性勾着他的脖子,还被亲得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呢喃声。

    他的嗓音清沉如寒泉,又因醉意带着些勾人的意味。

    男人不肯让他乱动,单手把他的双腕都固定在高处,吻得长驱直入。

    “换气。”他压着异样感,警告道:“别出声音。”

    青年眼角挂着泪意,很听话地点了一下头,仍不确定自己现在站在哪里,为什么动不了了。

    孟独墨蓦然后退一寸,仍未松开他的双手,在确认林山砚此刻到底有多醉。

    他在趁人之危。

    林山砚反而缓慢地扬了个笑,似共犯般微微侧头,即便是被束缚着手腕,也尽可能地身体前倾,轻轻地吻上男人紧抿的唇。

    如猎物自愿献上血肉,懵懂又无知地亲近着捕食者。

    他松开他,却仍是无法分开,转瞬便交缠舔吻,不止不休。

    要攫取对方的所有空气,要借此麻醉掉所有的顾忌和自控力。

    林山砚意识昏沉地想,要是再年轻几岁,他搞不好要勾着孟独墨就在这里做。

    反正他在他面前放荡过不止一次,什么都不用演。

    这场漫长而难以满足的缠吻持续了太久。直到孟独墨的手机震动了两次,林山砚的手机震动了一次。

    “哥们你在哪呢!”老曲很高兴,“还等着给你们发红包,人咋不见了!”

    “等下回来,”孟独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平静,“我接了个公务电话,安排点事就回来。”

    他在和老曲说话的同一时间,林山砚被他单手压在大理石墙前。

    青年仍是醉着,肆无忌惮地吻着他的手腕,以及小臂内侧最敏感的那一侧。

    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舔吻着,像是又被饥饿感吊着,即便是舔一口也好。

    电话挂断地下一秒,青年骤然咬下去,血在印记的边缘隐约渗出来。

    孟独墨痛得皱眉,可连躲的意思都没有。

    他把爱人用力地抱在怀里,唇抵在耳侧。

    “要不你把我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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