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鸟之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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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山砚下意识舔了一口。

    他怔在原地,表情像做错事了。

    红灯转绿,孟独墨看向前面拥堵的车流,清楚还要再等一轮。

    “砚砚,在想什么?”

    林山砚说不出话。

    直到开车回家,两人做饭吃饭,他都没再开口。

    电视播放着无聊的娱乐新闻,青年吃得很慢,十几分钟过去,碗里像没动过一样。

    孟独墨关掉电视,用手掌揉他的发顶。

    “有什么不开心的吗,跟我说好不好?”

    林山砚像是醉酒太久,此刻骤然醒过来一点,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不安。

    “我先前……不小心舔到你的血了。”

    “嗯,然后呢?”

    青年惶然道:“……和普通的血味道根本不一样。”

    是腥的,香的,有种浓郁的,他说不出的味道。

    像是正负磁极骤然对上,血缘深处的快意都被击发,整个人如同过电。

    孟独墨沉默片刻,又笑起来:“也难怪。”

    他早已准备接纳这些,并不把这种无伤大雅的冒犯当回事。

    “你不用有什么负罪感。”

    “我很好吃,这也是种褒奖了。”他平和地看着他,“蛇裔的再生能力很强,更何况,我平时训练时的擦伤摔伤,远比这个来得狠。”

    “如果你想尝更多,我也不介意,以前每年单位都会组织献血,我身体很好,没什么感觉。”

    林山砚以手掩面,不由得笑起来。

    “谁要当吸血鬼啊?”

    “真要把你的血浆包当饮料喝,想想都很神经病好吗。”

    他们就此默认,可以上瘾更深。

    一边开玩笑般说着,这样不好吧,要不还是温柔点。

    一边纵容着失误更多,以至于刺破唇侧,甚至是舌尖。

    亲吻带了些许吮吸的渴望,在刺痛感里,本能被加倍放大,诱使着彼此破坏更多。

    次日再上班时,林山砚因为贫血犯了低血糖。

    他揉着眉头给自己点血糯米奶茶,顺手给孟独墨发消息,说不能再这样了。

    孟独墨活得糙抗造,他不行,这些天脸色都变苍白了。

    对方很快回了个好,想了想,又回了个抱歉,不该这样。

    林山砚低着头看着微信,回了句也不用道歉。

    我和你……是共犯。

    他们决定过浅显而文明的恋爱生活。

    下了班去看电影,去大排档,周末别呆家里,出去做陶艺,一起在下过暴雨的夜晚轧马路到深夜,闲聊些有的没的,然后友好告别。

    每次晚安吻都停留于蜻蜓点水,绝不多亲。

    林山砚欣慰的发现,这家伙虽然胸大屁股翘,但脑子里有点东西,和他聊天的感觉很好。

    不会一问三不知,也不会空洞无趣。

    他们两只是低俗了一阵子而已。

    如此便又过了一个月。

    像是拆弹警报终于不再有刺耳的蜂鸣声,两人克制着没有以蛇鸟的本体相见,充分精神交流,没事一起做个大扫除,日子过得平淡温馨。

    他们喜欢的电影很快出了第二部。

    去看的那天是周末,座无虚席,到处都是爆米花的香味。

    剧情很刺激,两个人都在走神,手偶尔牵在一起,指尖会不经意地碰到对方掌心。

    放映二十分钟的时候,林山砚低头给孟独墨发消息。

    好想做,我们走吧。

    对方起身拎起外套,拽着他就快步往外走。

    像是弹簧压到了极限,骤然反弹,他们连着两天两夜都没出门,背脊上都是血痕,一会儿是指甲,一会儿是湿漉漉的吻。

    他隐约觉得邻居可能已经听到了,但也顾不上了。

    缠绕着,撕咬着,攻击着,一起下坠。

    肩头有血,唇上有伤,身上都是汗。

    像是这样还完全不够。

    他们昏睡时相继变成了蛇与鸟。

    然后再度纠缠在一起。

    还好门窗都紧锁着。

    林山砚一开始意识还没有回笼,笑隼发觉自己被蛇尾囚住咽喉时,几度要尖啸着飞离这里。

    蛇选择把它猛然拽下,以更蛮横的盘虬锁住它的翅膀,一口就咬了下去。

    他们的清醒意识在沉沉浮浮。

    好的恋人,大概是不会随便咬人的。

    孟独墨自己都在想,这么尖利的牙,扎进去一定很疼。

    可是他控制不住了。

    甚至还把毒液也一并注射进去,直到对方的目光一点点失焦。

    笑隼是食蛇鸟,林蛇是食鸟蛇。

    鳞片刮过羽毛时,偶尔会划乱平整的羽纹,让对方变得更加凌乱。

    就这样吧。

    他们都是狼狈的共犯。

    好在热恋的机会很有限。

    没过多久,荥庆市走私案有了新的突破口,大量相关人员要跨省办案,配合那边的主力走各种流程。

    孟独墨很快去了外省,不久又被OAC安排着和国际刑警去了缅甸。

    林山砚留在本地,一开始还能和他微信联系,后来知道他要执行保密任务,发什么都很难再有回音。

    两人接近两个月都没再见面。

    盛夏不常在。

    他像是刚被爱欲和迷恋拴上长绳,链接骤然断开,什么都不剩下。

    工作,晨跑,回家,三点一线再度重复。

    林山砚反反复复地看国际新闻,偶尔也看云南那边的相关报道。

    什么消息都没有。

    下雨天,满地落叶,同事们在聊周末带孩子去哪秋游。

    还活着吗。他站在窗边想。

    孟独墨再回来时,胳膊骨折,脸上有外翻的伤口。

    两人再见,林山砚什么都没说,帮他换药,陪他复建。

    好在蛇的再生能力确实很强。

    常人跌打损伤至少数月,孟独墨的胳膊两周以后便好得差不多了。

    他们在雨夜里滚到一起,不作声地发泄着所有死亡恐惧。

    林山砚痛得把他紧抱着,舍不得再挠他。

    他心想,本来不该这样。

    为什么工作要面对死亡,恋爱也要。

    偏偏第二天还是体检日。

    青年脸色苍白地去了体检中心,按要求脱了外套。

    他垂着长睫看着,自己手背上,胳膊上,肩头还有背上,都有咬痕。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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