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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50-60(第5/24页)
得很好,那你可晓得第三条是什么?”慕兰时脸上笑意宛然,眉梢眼角流淌出了悠长的冷意。
女童不明所以,得到鼓励便继续背下去:“族长所颁之令,皆为家族兴盛、族人福祉所谋。族人无论长幼、尊卑,皆须无条件遵从,不得违逆、抗拒。”
“好!”慕兰时拊掌,“告诉我你的名字,下去便领赏罢。”
女童的母亲听见了这句话,方才一颗揪得死死的心,这才松缓下来。
还好没出事!
慕兰时闲然开口:“相信大家方才都已经听到了,这族规第一卷的第一条、第三条是什么……”
“那么,我再郑重地宣告一次,”她朗声,任凭纷乱的光翳描摹她的脸庞,“我,慕兰时,乃是慕氏第二十三任家主。”
“我统御族中诸般事务,阖族上下皆应敬从,不得有丝毫僭越之举。”
“我所颁之令,皆为家族兴盛、族人福祉所谋。族人无论长幼、尊卑,皆须无条件遵从,不得违逆、抗拒。”
她刻意在前面加上了代称。
尾音像抛进水波,滔天巨浪一般翻滚,平白无故于空气中颤出如雷贯耳的回音。
而她肩上那只雪鸮,似是颇通人性,也发出了一声啸叫长鸣——似在为慕兰时的宣告,盖上深之又深的印记。
这位还不及双十的女娘,已然是百年簪缨慕氏的新任家主!
慕严心如同要裂开了一般,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支支吾吾的字在麻布后面连缀不出完整的话。
他不明白,姑母为什么不去和慕兰时争上一争?难道她有令牌就完了吗?她慕迭也是这里最权威的长老啊!
她怎么就能这么算了呢?
慕迭心头懊丧,如听见什么催命一般的声音一样,垂下眼睫。然而,慕兰时却还没有想要结束的意思。
“姑母适才问了这么多,也该兰时说几句话了,”慕兰时挑眉,“姑母方才说我犯下五宗罪,如今我便来一一驳斥。”
“第一条,逼死宗亲族老,慕成封作为族中亲长,却强占孤女慕晚晴的薄田,致使孤女流离失所,按照族规,不当责罚么?其次便是他的父亲林某,此人向那南风楼的讨了毒计,跪在我慕府门前想要逼我就范,致使我慕氏丢人害臊,去祠堂跪下受罚,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么?”
“第二条,我虽为慕严所害喝下情酒,但我作为乾元君,自然要对她负责。”
“第三条代为主持……诸君可有没看清我手中令牌的么?”慕兰时嘴角讽笑,“可要兰时挨着送到你们面前验看这令牌是真是假?”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就连慕严都不又踢又踹了,他甚至在这片静默中,听见自己脊骨节节碎裂的恐怖声音,震荡回响。
似乎因为人多,慕兰时还没有说要怎么处理他,只是说让他去祠堂抄族规。
可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不过呢,这个问题,兰时此前解答过慕成封的疑惑,如今也不介意,再说一遍。”慕兰时倏然又道,似是钩沉到记忆里面,“泰始六年冬,七叔祖中风昏迷,时主持元日祭典的,正是其妻谢夫人。”
“永明九年春,二叔祖母病重三月。代掌中馈的,是年仅十四的嫡长女慕昭。”
有人互相对望一眼,心知这话语的份量。慕昭,乃是第一位女性家主!
“第四条,贪墨蚕丝,结果原是慕严不顾手足之情,买通管家赵郦构陷于我,理应禁足,先在祠堂跪上一跪,容后发落,”她说着,一边又斜斜睨向慕迭,“至于姑母,年纪大了,听风就是雨,兰时得找人帮您看看身子骨。”
“慕兰时,你!”慕迭怒目圆睁,终于忿忿道,“你莫非以为你有了家主令牌便可以如此胡作非为、威胁我?你动不了我!”
纵然她方才是对慕兰时有杀心,但她自己却没做什么可让慕兰时指摘的措事,是以慕兰时只能动动嘴皮子功夫威胁她。
“我要去找司徒大……”
“呵,姑母勿忧,”慕兰时神色突然有些惫懒,“我这就送你去见我母亲,来人,扶姑母上青帷车,千万要好生地送去司徒大人住的沁南别业,让司徒大人知道一二,姑母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话音刚落,便闪出了几个甲士,不由分说就将慕迭生生地带走了!
“慕氏怎容得你这悖逆之徒!”慕迭的嘶吼挟裹着暮春晚风袭来,却湮灭在骤然闭合的车辕声里*。
众人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位新任家主。
慕兰时做完这事,垂眸,同她肩上的雪鸮一样,睥睨扫过众人。
她做的当然不是什么良善事。
用的便是强权迫使这些人臣服,利爪穿透腐肉时,必然溅起血沫。
那又如何?慕氏说着百年簪缨清流世家,却背地里面藏着这么多阴私。
是她上辈子太容忍这些亲族了,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亲族啊,就像,那蛀空梁柱仍强撑门面的禁庭宫阙一般,从内里就烂透了——
既如此,不妨由她作那燎原星火,将这朽烂王朝与世家一同焚作祭天的香灰。
尧之看得呆了。
***
镰月上浮,夜色笼罩大地。
一切收尾,慈慈带着尧之,雀跃地来到阿姊身边。
“怎么了?”慕兰时回头抚顺雪鸮的顺毛,一边问她们意图。
慈慈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头,笑着说:“阿姊,你今日可太厉害、可太威风了!那些老家伙的丑陋模样,够我笑到来年谷雨!母亲上次还告诉过我,要带上匕首刀枪之类的东西,务必要护你的周全。”
可发生的一切她们都知道了。
她阿姊光是站在那里,那些人便如鹌鹑一般缩着。
哪里需要她出手呢?
尧之也在旁边目色雀雀,开心地上前拉慕兰时的袖子:“是啊是啊,尧之当时也很担心您呢!但是尧之信任阿姊,觉得阿姊就是无所不能!”
慈慈突然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尧之,小声说:“瞧你说的,难道我就不觉得阿姊厉害了吗?”
以往她参与了那么多雅集,没有一次不是她阿姊亲为她解围的!
“哎呀,二姊你别生气,尧之不是这个意思!”
慕兰时嘴角浮起浅淡笑意,任两个妹妹吵嚷,指尖仍梳理着雪鸮的翎羽。
慈慈终于不想和这小屁孩斗嘴,便看向那只雪鸮:“阿姊,这雪鸮是你用来召唤那些甲士的信物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慕兰时却摇了摇头:“不,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啊?不是吗,那是什么原因?”她诧异地问。
玩物,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方落,慕兰时便托起那雪色猛禽,将其往空中放飞,雪鸮忽地长唳破空直上九霄,在浓墨夜色中划出了同它主人一般绝艳惊鸿的一笔。
“我驯养的猛禽第一次露面,当然要慎重对待,”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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