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155、因果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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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子对我挺好,与其说是他得罪了我,倒不如说是你得罪了我,此后你不要派和人有姻缘联系化身前来相见,否则我见到你,便不是你,心里丝亲近意思生不出来。”
    魔门中人,向任性妄为,阮慈还怕瞿昙越只是口中答应,私下还是将崇子、越儿处理干净,转头和她邀功,忙叮嘱道,“也不要杀了夫人,只需不相见便好了。”
    瞿昙越这身性格和顺,还较之前寡言得多,若是从前化身,怕不就要说声“娘子真是大度,不愧正宫风范”,这身便只是低眸道了声“好”,便有旁,就连脸上常带笑意,现下也只是偶然露出丝,反而更显得珍贵。望着阮慈双眼,倒是顾盼生情,十分专注,似乎只是看着阮慈,便能令他很是欣悦。
    若不是他又打什么鬼主意,那么瞿昙越已开始情种反噬,几乎是板上钉钉了,阮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此前她心中也偶然想到,若是旁人倾慕,想来定十分好玩,亦不是有到其余人微好意,只是那多是偶然牵连丝情愫,但现在真有人这倾心于她了,阮慈却只到情种之威,实在令人毛骨悚然,瞿昙越、崇子、孟令月等人,不论修为高低,在情种之下,悄然移情改性,那明澈灵台竟丝毫应无,这情修实是诸天外界最可怕段之。
    看瞿昙越,便觉得这身性格,大概是贴近本体,本体大约便是如此沉默寡言、姿容绝世之辈。昔日两人在演,也不觉得什么,如今瞿昙越袒露本真,对她深情相待,阮慈还要装着有察觉,实是演得辛苦,心中也不免好奇,瞿昙越本体若是这性格,为什么会选择修持这么门功法。
    因莫神爱在旁,这寒雨泽如今又不知汇聚了多少洞天修士神念,这倒也不太好问,只能暂且按捺下来,同瞿昙越道往鲛人小集而去。路上莫神爱目不转睛,盯着瞿昙越直看,阮慈不由揶揄她道,“你若也想做玄魄门少夫人,我看官人也是愿意得很,不如就乘此时和他开口算了。”
    越子宛若未闻,只是离二女更远了,莫神爱面上烧红,更像是猴子了,扬起作势要打阮慈,“今日若有这养盼环,我就和你拼了。”
    阮慈笑道,“那我便收养盼环,看你有有这个胆量。”
    莫神爱大叫了声,握着养盼环跳开几步远,又埋怨道,“你这个人真是点余也不留,什么要做到尽。你把这猴圈儿收,我才不和你拼呢,我马上就要逃走,逃得远远,叫你遇到种师兄也换不你姐姐。”
    她等如是承认了自己打不过阮慈,不过这也不稀奇,阮慈有宇宙灵宝在,莫神爱禀赋虽然神奇,但在拼斗时和东华剑自然无法相比。阮慈笑道,“哦,你当着我面觊觎我官人,还说我点余不留。”
    她屈起指在脸上刮了几下,羞莫神爱道,“好厚脸皮。”
    莫神爱不惊慌,含笑看来眼,阮慈竟生出自己看透觉来,只是莫神爱也未挑明。此女看着虽然调皮捣蛋,但要说察言观色功夫,比阮慈真不知是强了多少,此时只为自己辩解道,“你不懂——在你看来,这修真界里,几乎个个是俊男美女,便是你官人姿容过人,也什么稀奇,用不着盯着直瞧。可我这双眼看到,却是真正模,你明白么,便是未入道以前长相,长到如今该有模。那什么玉颜丹、养颜功法,确实能让旁人看着清秀动人,便是长相上许缺陷,也能功法滋润着慢慢化解,但我看去时,这全不管用。像你官人和你们姐妹般,天然便生这好看,我喜欢多看几眼又怎么了嘛!”
    阮慈这才知道莫神爱为什么瞧着不好看,想来她看自己,自然也总是真容,那么任何改善容颜功法,也只能瞒过外人,对莫神爱自己来说,便是无效。
    此女这天赋竟是如此神妙,亦是令人惊叹不迭,阮慈不由道,“若是如此,你岂非不能和洞天真人真身当面?”
    莫神爱道,“倒也不会,你们观望洞天真身,神识会灼伤,但我看去非如此,我也很难说明白,不过我从小在爹爹座下玩耍,不论是洞天、元婴,我看去是无碍,且还能看出许多来。”
    阮慈十分好奇,待要细问,莫神爱又不肯说了,只道,“若是我看出什么告诉旁人,那便真活不到今日了,爹爹常说要把我送到佛门闭口禅,他说我不必修炼双目了,倒是要修持这嘴上功夫是真。”
    琅嬛周天如此广大,若非是登峰造极人物,低辈弟子几乎无由得知,阮慈此前从未听说萃昀真人名声,此时听莫神爱说来,倒是个人情练达、深谙世事慈父,他既然有因缘收下莫神爱为义女,只怕在太微门中份量也是不轻。因便道,“就不问了,和官人有关,我问他也是,你总不至于顾忌什么。你之前看了他那女身,是什么子呢?”
    莫神爱笑道,“啊,我明白了,那这个告诉你也是无妨,他那女身,在我眼中是片虚无,几乎化身是如此,只有点因果是实在。今日这化身么,除了因果之外,皮囊也是实实在在——他本尊实在就长这副模不错。”
    瞿昙越在不远处恰好抬眸望来眼,眸光沉沉,阮慈他看得心头有微跳,便不敢问下去了,扯开题笑道,“那你这神目岂不是了不起得很?若是有人要用化身惹事,你眼便能看穿,若是你还能分辨因果,只怕许多阴谋诡计,在你面前无法遁行了。”
    莫神爱叫道,“哇,原来你只是在套我!”
    阮慈握嘴笑道,“你不是说了,根本不把我视为朋友么,既然大家是敌人,我套你又有什么稀奇?”
    莫神爱和阮慈之间,几乎便有和平过,总是在互相激气,此时莫神爱落于下风,自然气鼓鼓,沉吟了片刻,又转为得意,笑道,“怕什么,便是你知道了,你也不会四处宣扬——你要敢说我事,我就把你事到处去说。”
    她这招威胁极是有效,阮慈立刻闭嘴,瞿昙越在远处发出轻轻笑声,莫神爱大声道,“还有你也是!你敢说我事,日后你化身便不要我瞧见了!”
    她这说,等如是隐晦承认自己可以分辨化身因果,只要她见过化身,识得本体,那将来本体所化所有分神,即使容貌改易,也照旧能眼认出。而且此女受洞天遮护,几乎是不可能杀死,试想她将来就该有多高?阮慈心底也是暗叫厉害,半真半假道,“官人,你快幻化个分神过来,把她拿下,如此前程,岂容错过?”
    瞿昙越淡笑道,“何必,有你个,已是足够了。”
    他本体已是联系上阮慈,要和莫神爱亲,只能是拟化分神前来,以莫神爱身份,自然不能答应,更何况此时莫神爱不过是欣赏他美色,真要亲,还远远不足。瞿昙越若是只以情种来引动诸多夫人情念,对莫神爱恐怕便不会有用了,莫神爱神目,或许还能看穿情种——
    阮慈心中便是动,不过现在瞿昙越在侧,也不好请莫神爱为分辨,只好暂且按下不提。不过她此时已是明白,为什么莫神爱对自己安危如此放心,想来她养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她,便是阮慈自己,且不说两人是否投缘,现下也舍不得杀她。
    她最是个好问,莫神爱又是个好说,二女在起有无数语,阮慈时又要问莫神爱生平见过多少真正绝色,莫神爱扳着指说道,“你们两姐妹是长这般模,功法无非蕴养气质而已,我觉得你姐姐更美,但你也不差。还有你官人越子,嗯,我想想,你们上清门还有个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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