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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专属甜食》 第十一章(第1/2页)
“我梦见…血，很多的血。”
姜牧牧闭上眼睛，记忆里的画面又浮现出来，脏乱的人行街，满地的瓜子壳，像血一样的凉皮上飘着的红油，烈日下哄笑的人群…
破旧狭小的出租屋，女人的连衣裙，摇摇欲坠的风扇…
和白天的画面重合起来。
很多年没有做这个梦了，也许昨天看到了些什么，所以她想起来了。
“我妈…我妈她不给我吃饭。一盒饼干，我一天吃一片，泡着水吃掉…吃完了，饿了很久，快饿死了和她说…她骂我是赔钱货…”
姜牧牧断断续续地讲，吝惜静静地听。
她讲她的妈妈，在她过于远早的记忆里，那个生她却不养她的女人的样子早已模糊，但那种挨饿和挨打的感觉像刀子一样刻在她的骨头里。
她还讲她小学的时候，初中的时候。
吝惜凝神听着，姜牧牧的过往在他的脑海里鲜活起来。
一个挨了打之后哪怕奄奄一息也要给敌人一击的女孩子。
姜牧牧一边讲，一边想。
她很久之前就决定，不再把这些事情讲给别人听。
没有人会同情你，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但她讲给吝惜了。
讲着讲着，姜牧牧声音越来越小，睡着了。
吝惜盯着她的面庞，小嘴微张，露出一点米牙，睫毛一下一下颤动，眼角还有一滴泪水。
他看着姜牧牧红肿的耳朵，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
姜牧牧学习更拼命了。
上一届的成绩单挂在学校门口，一中的第一名也是市状元，即使已经过了快一年，第一名用金粉画上去的名字仍然熠熠生辉。
她想让自己的名字用金粉标注。
她有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高二结束，高三开始，一班的人有人滚动出去，有人滚动进来，姜牧牧的成绩则稳步上升。
一模的时候，姜牧牧考了全市第三。各种名师轮番上阵，校长都叫姜牧牧来谈心，都把她当做状元种子培养。
吝惜害怕这样的关心会揠苗助长，一个一个打电话，耐心的请求老师们不要给姜牧牧太多压力。
但是姜牧牧不着急。
她有野心，更有恒心。
她做事情喜欢不动声色地织网，最后把所有的大鱼一网打尽。
教室后用横幅写着“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一轮复习也进行了快一半，考试，复习，练习，周而复始，似乎望不到头。
高考报名的时候，需要上交户口本复印件。鱿鱼把复印件左看看右看看，迷茫的说：“牧牧，这上面怎么印着名字是姜殷玺？”
“啊。”姜牧牧把复印件拿过来，“这是我的原名。”
姜殷玺，姜殷玺，崇尚美好的事物，是母亲给她的名字。
母亲一开始，也是对自己有潮湿的爱意吗。
鱿鱼问：“那你怎么叫自己牧牧？难道你以后想放牧吗？”
“哎呀鱿鱼。”姜牧牧给他一个暴栗，“鱿鱼，这就是你没文化了，听说过卑己自牧没，牧的意思是克制，谦卑，我是要提醒自己，虽然我聪明的不得不得的，还是要低调一点，不能伤害到别人的玻璃心，懂不懂呀你鱿鱼。”
高考的前一周，学校放假，剩下的时间让学生自己调整心态。
姜牧牧不紧张，可她看鱿鱼比她还紧张，她晚上去鱿鱼的酒吧溜达一圈，鱿鱼给她倒水的时候手都在抖。
夏日蝉鸣，她走进考场再走出来，走进考场再走出来，看着考场外或悲或喜的人群，觉得高考也不过如此。
一班的同学们聚在一起，商量着一起去吃烧烤。严谨思拉着姜牧牧，两人打闹着，同学们都叫嚷着：“解放啦！”
吝惜站在树影里，看着那些年轻的人们在阳光里打闹，生机勃勃，而自己站在阴影里，静静看着。
姜牧牧看到了吝惜，甩开严谨思，朝吝惜跑过去。
吝惜看着她的笑颜如花，他知道，姜牧牧一定来告诉他，我去和同学一起玩啦。
他已经准备好点点头，微笑着说：“好。”
姜牧牧跑过来，鼻子上还带着汗珠，挽住他的胳膊，抬头看着他笑嘻嘻地说：“我们和鱿鱼阿册一起去吃饭吧。”
又对远处的严谨思挥挥手：“我不去啦，你们玩的开心啊！”
姜牧牧不想去饭点，最后四个人一起去了街边的大排档，要了一大堆烧烤。
鱿鱼敬姜牧牧一杯酒：“牧牧，恭喜你脱离苦海，祝你金榜题名！”
姜牧牧简直热泪盈眶，这么有文化的话，鱿鱼得想多久啊。
她端起奶啤，郑重其事道：“鱿鱼哥，阿册哥，谢谢你们这几年对我的照顾，我会永远是你们的朋友。”
又转向吝惜：“吝哥，你对我的恩情就像我的再生父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永远无法还清你的恩情。”
外边正在播放罗大佑《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他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
吝惜侧着头，微笑着，摇晃着水杯，静静地看着喋喋不休的姜牧牧。
离出成绩还有十几天，姜牧牧每天过的很懒散。
即使高三没有像别人一样头悬梁锥刺股，她还是费尽了心血。
现在终于解放了，除了每天背背单词，出去跑跑步，她就宅在家里看书，听歌，还饶有兴趣地研究新菜式。
离高考出分还有两三天的时候，姜牧牧正在试着做黄桃面包，吝惜打电话来，闲聊了几句，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姜牧牧说：“我想要一个戒指。”
“戒指？”吝惜奇怪。
“对呀，也是我的第一个首饰，算是一个成人礼吧。”
她说的很自然。
十八岁的生日。成人礼。她有私心。
挂了电话，姜牧牧心里甜滋滋的。刚放下手机，立马铃声又响了起来。
“姜牧牧同学？恭喜你，你是今年的理科状元…”
姜牧牧啪的挂了电话。
这年头骗子也太多了。
吝惜接到一个电话。
“吝先生，恭喜你，姜牧牧同学是今年a市的理科状元。”
吝惜说：“分数还没出来。”
对方语气带着笑意：“是这样，我们是p大的招生办，分数好的同学，我们会提前知道的。给您打电话就是想问问姜牧牧同学的医院，有没有意向来我们的元培学院？”
吝惜站了起来，在办公室踱步。
状元…吗。
知道这丫头强，没有想到能强到这种地步。
“如果您选择我们学校，我们可以直接让姜牧牧同学本硕连读，五年毕业，并且提供全额奖学金。”对方保证。
吝惜道：“我们会再商量商量的。”
他语气平稳，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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