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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专属甜食》 第十章(第1/2页)
吝惜的生日是四月十八日。
送什么礼物好呢，姜牧牧绞尽脑汁想了很久。
最后她去寺庙给吝惜求了一个平安符。据说只要贴身带七天，再送给想送的人，那个人就会平平安安。
这主意是窦甜给她出的。一开始她对这种封建迷信嗤之以鼻，窦甜非要拉着她去枫叶山上的寺庙看看。
走上春山的山顶，姜牧牧抬头，看见随风摇荡的经幡，一瞬间春山寂静，她心里仿佛有什么被触动了。
最后她花十五块买了一个平安符。
她的吃穿住行全部依赖吝惜，自己的钱也是吝惜资助她的，买太贵的生日礼物给吝惜，并不合适。
所以她选择送一个心意重的礼物。
吝惜回到家，闻到了香味，走到厨房，看到姜牧牧在卖力地做饭。
桌子上摆着一个水果蛋糕，姜牧牧正在煮面。
“怎么还有蛋糕？今天是什么日子？”
姜牧牧围着围裙忙碌，闻言回头瞪了吝惜一眼，脸上还有几点面粉，像一只小花猫。
“是你的生日啊！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吝惜想了下日子，果然，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不过，他从来不过生日。吝家的习惯，即使是亲人，也是礼貌相待，颇有彼此之间不要互相麻烦的习惯，即使过生日，打个电话祝福一声，就算过了生日了。
“是我的生日。”他顿了顿，“牧牧，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姜牧牧还在忙着煮长寿面：“不太清楚。”
吝惜倚在门框上，看着姜牧牧忙来忙去。原来她的母亲，连她哪天出生的都不甚清楚，连身份证上的日期，都不曾费心。
“那咱们定一个吧。和我的生日对称，七月四号，公历的对称日，一个过了新年一百八十六天，一个距离新年一百八十六天。”
吝惜的声音很低。
姜牧牧把长寿面端到桌子上，道：“七月四号，七月四号，我记住了。”
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郑重其事地递给吝惜。
“吝惜，二十九岁生日快乐，新的一岁，心想事成。”
我不相信神，可我唯愿你平安。
吃了几口面，姜牧牧又想起一个主意。
她盯着架子上的几瓶红酒，对吝惜说：“吝大哥，我还没喝过酒呢，今天可以试一试吗？”
吝惜把酒从架子上拿下来，用红酒起子打开，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姜牧牧喝了一口，面色立马变得像红透的虾籽。
吝惜拿走她的杯子：“别喝了，你的酒量不行。”
“哎呀。”姜牧牧把杯子抢回来，嘟嘟囔囔：“我没啥感觉啊，我肯定是千杯不倒那类的。”
她觉得红酒有点苦，可又是好喝的，是馨香的葡萄味。
又喝了几口，她面色红红，吝惜看着她的眼睛越来越迷离。
“吝…吝大哥，我觉得…你就像我的老爸。虽然我没有过老爸，不过我觉得就是这种感觉。”
吝惜满头黑线。虽然是说他靠谱，可听着总觉得没有高兴的感觉。
姜牧牧说了一堆表忠心的话，说到后来，嘟嘟囔囔的，吝惜都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她的头越垂越低，吝惜站了起来，一把把她捞起来，走向她的卧室。
姜牧牧的胳膊软软的搭在他的脖子旁，呼出的气还是一股葡萄酒味，她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声音小小的：“…不要抛弃我。”
吝惜脚步顿了顿，姜牧牧又更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要…不要扔掉我。”
吝惜走到她的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坐到床边上。姜牧牧已经睡熟了。他说：“不会抛弃你。”
他把姜牧牧的身体摆正，为她盖上被子。他才发现，这孩子的身体已经抽条了。
一年前，她还瘦的像豆芽菜一样，现在已经有了少女的曲线了。
吝惜猝然别开头。
他关上姜牧牧的卧室房门，去餐厅收拾碗碟。
水流声哗哗，他才回过神，把水龙头关掉。
他叹了口气，继续洗碗。
第二天是个周日，姜牧牧醒来的时候，吝惜已经走了。
她洗了个澡，餐桌已经收拾干净，吝惜仍然留了一张纸条，照常写了些叮嘱她好好吃饭之类的话。
姜牧牧发了会儿呆，手里无意识摩挲着这张纸条。
纸上的笔痕摸着凹凸不平，好似还带着余温。
他写下这张纸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吝惜不喜欢喝酒，尤其是白酒。
可是他有的时候不得不喝。
姜牧牧讨厌这种情况。有一次她给吝惜打电话，吝惜口齿不清，一直嗯嗯地答话。姜牧牧都几乎能想到他在电话对面，坐在沙发上，扯开领带，揉着眉心的样子。
“吝惜，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姜牧牧皱眉头。
她有些生气的时候，就会直接叫吝惜的名字。
但吝惜总是只把她当小朋友。
还有一次，一个周日，吝惜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脱下外套，进屋看见姜牧牧抱着双臂坐在餐椅上，穿着短裤，两条白皙的腿盘着。
桌子上摆着一杯橘皮醒酒汤。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他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姜牧牧买了橘皮，在家里常备着，吝惜每次喝了酒，她就会熬一锅醒酒汤。
“吝惜，你还没老婆小孩呢，你如果死了，这房子能不能留给我啊？”她指节轻敲桌面。
吝惜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低笑。
“吝惜！”姜牧牧有些生气了，“身体是你自己的，钱这辈子赚的完吗？”
“牧牧啊。”吝惜拍拍她的头，“你看看咱们穿的衣服，住的房子，吃的东西，哪个不需要钱？”
他在和她讲道理。可是姜牧牧不想听他和她讲道理。
第二天吝惜送她去学校，她一路上都没有讲话。
跟着人群进了学校，她双手抓着书包带，看着吝惜的车消失在远处。她一下一下踢着石子儿，走得越来越慢，一个转身，大踏步向学校外走去。
她漫无目的地瞎逛，从日光熹微走到日光大照。
她走到了热闹的商业街，看到一个地下游戏厅，买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打了两个小时游戏。
手机一直响，她就把手机关机，肚子饿了，也不想吃饭，买了一杯酸奶，一边走一边喝。
路上有街边摊，一个卖耳钉的地方，她过去看看，问摊主：“能打耳洞吗。”
她打了两个耳洞。
这种小摊是最简单的打耳洞方式，用酒精消炎之后，用一个耳洞机啪地一打。耳朵很痛，她拿镜子看看，又红又肿。
她还去美甲店做了一个五颜六色的指甲。吃着雪糕走在落日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做得真不对，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可她偏要这样。
挥霍别人的爱意。
肩膀被拍了一下，严谨思气喘吁吁跑过来，说：“你怎么在这里，你叔叔都着急的不行了。”
姜牧牧只是说了一句：“别和他说。”
她继续沉默地走，严谨思也沉默地跟着她走。
走累了，就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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