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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世间如有白姑娘》 旅程(第1/2页)
车窗外,雨淅淅沥沥的小了,但就是不停,我和白姑娘坐在公交车上,不知道去哪儿,我问她为什么上这路公交车,想去哪里?她回答只是凑巧赶上,没有目的。车从繁华的闹市开到空旷的郊区,到终点站,我重新投了币,又从空旷的郊区往回返。
沿路经过一个公园,公园里有各种不知名目的花草,雨水梳洗过后,愈发显得清新翠绿。细雨之中有两两的情侣撑伞在园中游荡,忽而弄水玩耍,欢笑声便隔着雨幕传过来。
然后又经过一条细窄悠长的小河,河水轻缓,看不出缘尾,有带着草帽的人在河边钓鱼。
天地之间忽然显得落寞。车上只剩你我。
我蓦然想起多年之前的念头,如果这车一直开下去,没有终点,也不停靠,该有多好。
有趣的念头,就是过于荒诞。
这雨似乎猜透我的心思,尽量延长着这段路程。我又投了几次币,在这条路线上往复几回,沿途风景已看遍,只是人物换了又换。
白姑娘明显不想和我说话,独自拿着手机摆弄,我偷眼一瞄,应该是在和谁聊天,我也乐得清闲,不用花心思找话题。
人生路长,轻松苦短。
只是忽然就觉得失落起来。人的本性总是贪婪,在此时希冀彼时,在彼时又怀念此时。就好比那公园中的男女,未必不会对以后的快乐充满幻想,而在河边的钓者未必不会怀念往日的荣光。
白姑娘一心一意看着手机里的花花世界,而我不言不动像个傻瓜。
天色渐晚,我见雨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想个对策吧,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语气故意平淡冷漠。
她说,你是经理,你想办法。停顿一会,追加一句,何况你还是男的。
白姑娘这逻辑难得无法辩驳的缜密一次,我是充满佩服。
我说,你这脸翻的可比书快,难道我们已经冰释前嫌了吗?
白姑娘一脸问号,说,不是都扯平了吗?
这脑回路果然清奇。我说,扯平是扯平,和解是和解,扯平就像交易,大家互不相欠,和解嘛,还多少带点人情味儿,你这一路也不和我说句话,我并不觉得我从感情或者道义上有两肋插刀帮你解决问题的责任。
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啊。白姑娘说的很坦诚。
气的我想一招九阴白骨爪抓碎她的脑壳,顺便看看里边是装的水还是粪。
我说,我没办法,我的办法就是等到雨停,各回各家。
白姑娘说,可是天很快就要黑了,要等到什么时候雨才停啊?
听天由命吧。我拢起手来,无所谓的样子。
小气鬼。她冲我翻白眼儿,我当没看见。
待了会儿,她终于忍不住,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我以为她要讨饶,心里暗爽,总算在数次博弈中扳下一城,于是假装不耐烦,有什么话说,有什么屁放。
白姑娘冷哼一声,说,我饿了。
白姑娘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的心瞬间瘫软成泥,总算,在这场诛心之战里,我用男人独有的身体,你左右看着点,现在是往市区方向走的,一会儿热闹起来,你见有喜欢吃的东西,先记住,等车一停靠,咱们就下车,往回找,不过一定要离着站牌进一点的,听清楚没?
她说听清楚了,就是没记住,你再说一遍。
我恨的牙都磨碎了,重复一遍。
白姑娘听了,说,好麻烦,经理,你这么聪明,这事就交给你吧,我做不到。
我彻底被打败,落花流水。此时落花流水取衍生义。
我心想算了,就这样一件小事,弄的好像临死托孤,没有必要。
于是我抓住矛头所向,说你给我滚远点儿,别挡住我的视线。
白姑娘此刻表现出难得的睿智,说,前边根本没人,你从那个窗口向外看难道不行吗?
我一怔,心想也有道理,不过在蠢人面前显露智商,是,你用你的经验想想,算了,你也没有什么经验,打个比方说,你面前一扇纱窗,你离纱窗一米,你能往远处看多少米。
白姑娘侧头想想说,看的到100米。
我说那反过来,你从100米外看纱窗里的内容,你能看到吗?
她想了想说,看不到。
我说,那你还不躲远点。我要离纱窗近点,才能看的远些啊。
又扳回一城。
一间间店铺迎面而来,又刹那而去。看了许久,我突然想到一个终极问题,你想吃什么?
白姑娘面对这个难题似乎更加纠结,嘴里念念有词,从米线,到拉面,到麻辣烫,到麻辣香锅,然后又一个个否定。继而再从自己的食谱里重新编排一系列的食物清单,逐一筛选。
我觉得我这个问题问错人了。我说不用你了,这样,算我为之前的行为赔罪,这顿饭我请,但是吃什么我定,好吧?
白姑娘想了想说,也好,不过我得有建议权。
我有否决你建议的权利。
她胳膊抱在胸前,仰靠在座位上,两条腿想往上抬起,受前边座位限制,没有成功,然后很认真的冷哼一声,并奉送一个冲破天际的白眼给我。我忍不住笑出声,说,白姑娘,你知道什么叫做丑人多作怪吗?
她举手又要开打,我赶紧求饶,说,不打了,不打了,我服你了。
我说,这样吧,天冷,去吃火锅吧。
她眼里立即有了光,连说几个好,还有,我要吃肉。
火锅店里人并不多,虽然天冷,但终究是季节不对,偌大的饭店,只有两三桌客人,我让白姑娘赶紧点菜,然后告诉服务员,鸳鸯锅,先把锅子给我们上来,着急。还有,来半斤白酒,一盘下酒菜。再给这个姑娘来杯热饮。
服务员问那种白酒。然后开始推荐,我不耐烦的从他说的酒名里随便挑了一个,然后催促说,快。
服务员迅速去了。
白姑娘选择困难症继续发作,手里握着勾选菜品的铅笔,用笔杆在眉间上下滑动,想把皱着的眉头划平整了似的。
我不耐烦,说,饿了就快点,要不,饿死活该。
她怏怏的,又有些撒娇似的说,人家不知道吃什么嘛。
我抢过她手里的菜单和笔,随手点了几盘肉,要了个蔬菜拼盘,还有一个菌类拼盘,然后招呼服务员。
白姑娘喃喃怨忿,我还没选呢。
所以说,有机会选的时候一定要抓紧,机会不会永远等你。
她摇了摇头,说,这鸡汤有毒,我不喝。
酒先上来,我招呼她喝一点暖暖身子,她说,我不喝,喝了就走不了路了。
锅也不沸,菜也未上,她就拿筷子伸过来偷吃我的下酒菜。
白姑娘夹了一颗花生,端详一会儿,忽然说,经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抬头说,问。
你为什么这么爱喝酒啊?她慢慢悠悠的将花生送进嘴里。
我没料到她会问这么个问题,愕然回想最初喝酒的目的,已经是遥不可及的过往。那些陈年往事早被我束之高阁,如今想拾掇清楚,捋清来龙去脉,是绝对不可能了。
我只有回答她,我也不知道,或者先天遗传,或者后天养成,总之,喝酒这技能,自己可以解忧,还可以忘却他人之愁,不坏。
我说,白姑娘,你不能再偷我的下酒菜吃了,要不然,这酒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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