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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主抢了我的金手指》 15、第十五章 唯一变数(第1/2页)
后半段路,时姈埋头吃东西,不让自己的嘴有一丝能说话的空隙。
老国公显然也没有再跟她聊天试探案情的心思,只管闭目养神。
马车行到桐月居门口,葭倚推门进来要搀扶时姈下车,刚起身,就听到身后一阵轻微的扑腾。
这回有了经验,时姈借葭倚发力,直接提起裙摆一踢,鞋尖触到东西,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见“咕啾”一阵乱叫,满车里扑腾,抖落一地鹅毛。
蠢鹅。
时姈下了马车,一头扎进桐月居。
马车里,老国公睁开眼,眸中不见温和,潜藏锐利。
他撩起一角帘子,望着小娘子的身影消失,才低头安抚似地摸摸雪奴的脑袋,“叫你别总招她,被踢哪儿了,阿耶给你瞧瞧。”
大白鹅委屈地垂下小眼睛,抬起一只红脚掌。
......
碧梧早就得了消息,一见时姈回来,立马迎上前,“娘子要先用午食还是沐浴更衣?”
可以洗澡了?
是她想要的那种泡在水里洗香香的洗澡吗?
时姈立马选了后者。
这一趟出门,她早受不了浑身黏腻的汗了,也想看看身上到底淤青了几处,好给那短命鬼太子记小本本!
碧梧上前要接替葭倚扶时姈去沐浴更衣,就听时姈吩咐她,“你比葭倚行事稳妥,去等碧桐的消息,待会来报。”
刚要伸出去的手又放回了身侧,碧梧垂眸道:“是。”
葭倚看了眼碧梧,又看看小女郎,默不作声扶着时姈去浴华池沐浴更衣。
浴华池,说到底就是个洗澡的池子,在上头盖了一间房作遮挡,房顶自是遮得严实,只在名字上取沐浴月华之意。
原身也是有点仙女梦的。
不规则圆弧状的浴池,模仿天然温泉的外形,里头盛了热水,在池面上方不断氤氲白色雾气,池岸边铺了一整排分外凸起的石头,方便抓握。
墙角搁着冰鉴降温,不至于气温过高,顺着墙面立一排檀木柜子,放着各类洗浴用品及换洗衣物,地上围绕池边铺绒毯,毯上立玉石屏风,梁上垂鲛纱帐,每隔数十米就有一处遮挡,还有两三张小榻,榻边并小张案几,摆着许多鲜果糕点和茶水。
时姈第一次洗澡,激动又兴奋,再一看这满目的奢华之气,忍不住四处打量,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没见识样。
还好跟在身边的是葭倚,只管担心自己伺候得是否周到,若是碧梧,早该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了。
时姈找了个借口打发葭倚出去拿东西,然后挪到离池边最近的一张小榻上,一屁股坐下。
松发髻,脱衣裙,把那本剧情书小心翼翼压在最下头,然后站起身,艰难地抬手扭腰,打量了好一阵,果然在腰间,手臂,腿上都发现了好几处淤青。
原身这身皮肤养得雪白细腻,瞧着便是极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浅浅淤青都分外显眼,别说浑身都是了,看着十分吓人。
时姈一边仔细数着,一边暗骂那太子缺德,记清数量,才慢吞吞挪到池边,抓着石头滑入浴池。
水不烫,还有些温热,瞬间涌至颈部,浸透她微凉的四肢,整个人就像包裹在冬日的阳光里,霎时暖融融的,驱散忙活了一整天的紧绷与疲惫感。
险些在水里呛死没有留给她太大的阴影,而且水面仅到她腰部以下,是能坐下的安全深度
。
舒坦!
葭倚取了东西回来,才看见小娘子已经自己泡进去了,暗暗打量她浸在水雾里的脸色,没看出什么变化,心道溺水一事应当没给娘子留下什么心结。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跑去柜子取新鲜花瓣与沐浴按摩用的桃花精油。
时姈往后仰着把头泡进水里,浸湿了长发又冒出来,眼睛一直盯着葭倚忙活,生怕她动那堆换下来的衣裙,发现了她的秘密。
葭倚显然对脏衣服毫无兴趣,她抱着一盆子的沐浴用品来到池边,席地而坐,伸手先帮时姈洗头发,嘴上也不闲着,“国公爷真在意娘子,分明早早启程去了荷香居,还能回头赶来宫里接娘子,说不准,国公爷压根就没出城呢。”
再怎么性子活泼天真的婢女,该有的眼色不会少,自然看出小女郎一路上的不高兴,有心开导祖孙俩的矛盾。
但冲着开导才说的玩笑话,却让人莫名有些在意。
时姈微闭着眼,困意不自觉上涌,心头的情绪松懈了,便有如真情流露般委屈道:“你少哄我,太子那般欺辱我,也不见祖父放在心上,竟还骂我。”
葭倚握着手里分外柔软的长发,轻轻搓洗着,“奴觉得,太子殿下跟圣人,就像娘子跟国公爷,娘子能跟太子硬碰硬,但国公爷总不能也跟圣人来硬的,奴方才出去,听碧梧说李叔刚替国公爷来送药,叮嘱娘子一定用了,身上的伤才不会留印子。”
时姈背脊微驼,往水里又沉了沉。
“妙春君一事后,只让福伯来传话,祖父连见都不见我。”
见她做什么,总不能见面继续掐沈穆的事,然后被活活再气死一次。
葭倚这下听出来了,她是不生气了,只是拉不下面子,有些闹别扭。
娘子这有些娇气的纸老虎性子,总不由得让人想掩唇偷笑。
“娘子病了这一场,是不是忘了,今日是老夫人的忌日,国公爷每年都会去荷香居小住几日的,定不是因为跟娘子置气,娘子若在此事上瞎较劲,要伤了国公爷的心的。”
老夫人的忌日。
时姈忽然低头,拿水泼了泼脸,掩住眼底的若有所思。
她想起来了,是原身的祖母,敬国公与她感情很深,她死后,敬国公守着她的灵位缅怀,终生未再续娶。
所以孟深才会挑在今天进宫,她还当老国公是被她气得离家出走了,但今日这一趟出府,却是约定俗成的行程。
或许葭倚还真说对了。
从她得知老国公离开到得知孟深出府,间隔约有一个时辰,而她赶到去兴安门,等待碧桐消息,进宫后又被太子赶出来,期间起码有一个半时辰多的时间。
李福派人去追赶老国公,怎么也要一个时辰多的脚程,等老国公回头赶去宫里,即便再怎么抄近路,也不可能刚好在宫外接到她。
他还清楚宫里的情况,清楚太子接手畅园湖斗殴案一事。
老国公压根就没走。
他惯例离府一事,反倒成了孟深上钩的饵。
这又是为什么?按原剧情走,孟深进宫,间接导致原身的县主身份被卸。
唯一的变数就是她代替原身,差点死在畅园湖。
时姈突然想起昨日在沈穆院子门口遇到老国公时,闻到的那一阵浓烈酒气。
“祖父他,近来常常喝酒吗?”
葭倚正对着小女郎肩膀上的大片淤青心痛不已,迟迟不敢下手搓,闻言想也不想便回道:“不曾听说过,应当和从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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