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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美貌令我无所畏惧》 第33章 拥抱(第3/4页)
后来的后来,屠辛终于听到了他那位兄弟的声音,看见去而复返的步归重新出现在视野里。
那人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堡垒,说,“我来了,放了他们。”
屠辛恨得心里眼底都在淌血。
“为什么是你?是谁都可以,为什么是你!”
林长野不说话,安静的样子一如既往,只是眼里的淡漠与凝重比以往更甚。
“你到底是谁?!”
“……”
“你不叫步归,你到底是谁?”
“……”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他们站在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屠辛站在他的城堡里,手里握着土炸|弹的开关,恍惚间看见一年半以前,他被金三角的另一名大毒枭,他一直以来的死对头暗算,同时又被警方追捕,人在湄公河上,命悬一线。
是眼前的人忽然冲出来,一把拉住他,说:“跳!”
他们跳进湍急的河里,水警在船上开了枪。激烈的枪声中,他听见身后的人忽然发出一声闷哼,回头一看,才发现这人中了枪,水面一片氲开的艳红。
“你怎么样了?”
“你快走……”
“一起走,兄弟,撑住!”
“别管我,你走!”
中枪的人从身上解开救生衣,一把塞进他手里,推他快走。
屠辛一咬牙,说:“今天要走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姓屠的这辈子从不抛下兄弟,大不了死在一处!”
他几乎是在水里硬拉着林长野往前游。
那一带河流湍急,两岸都是雨林密密匝匝的树木,枝干探入水中,限制了船只航行的方向,也为逃生提供了绝佳路线。
彼时的屠辛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警方的部署,目的只是放长线钓大鱼,为了找到他的老巢和替他卖命的所有人。
因为偌大的犯罪集团里,若只有一个屠辛被抓,还会有别人登顶,成为毒|品王国的新头目。只有捣毁老巢,一把火将罂粟烧的干干净净,才算彻底剿灭了罪恶之源。
那一天他们成功逃生,中枪的人却去了半条命。
床上的人高热不退,满面潮红,彻夜都在受苦,胡乱呓语。
屠辛守着他,一直守到他脱离危险,醒来后四目相对,他问:“兄弟叫什么名字?”
那人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用沙哑的声音说:“步归。”
屠辛用力握住他的手,说:“好,好一个步归。从今天起,你就是姓屠的救命恩人!”
屠辛不是个轻信的人,前前后后调查了林长野小半年,但公安系统要安排特情,就一定会把身份履历都做得严丝合缝。
步归此人,父母双亡。早年当过兵,身手极好,但因为不服管教,在部队与教官发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后来被开除,有了政治污点。从此他干不了正经工作,甚至因此仇视权威,憎恨军人与警察。
他做过土炸|弹报复当年的教官,后来被全国通缉,入狱不到三个月,居然成功越狱,潜逃到了东南亚。
……
屠辛也是一个极端主义者,信奉绝对的自由,不服从任何人或政权的管束。
他并不明白,警方给步归这个人做的资料,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会如此对他的胃口。
在一次又一次的出生入死后,步归的观察期顺利结束,成为了屠辛有力的臂膀。
所以当发现臂膀居然是警方的卧底后,屠辛几乎要怄出血来。
是谁都可以,偏偏是他!
他们扭打在一起,从曾经的手足变成今日的死敌。
老张带人冲进来时,正是屠辛高举尖刀朝林长野砍来的那一刻。
老张是第一次卧底,和屠辛也称兄道弟了一年半。除却这人是个大毒枭之外,他们的相处真如朋友一样,甚至屠辛比很多人都要讲义气、热心肠,老张曾经感慨过,说如果屠辛不是屠辛就好了。
看见林长野与他厮打在一起,老张举枪,大喊:“不许动!”
这一幕令屠辛几乎要笑出泪来,兄弟不是兄弟,是警察,朋友不是朋友,也是卧底。
他目眦欲裂,说你有本事就开枪吧,我身上还有炸|药,大不了同归于尽,大不了全村人一起死。
若是引爆他身上的炸|弹,堡垒会爆炸。
堡垒爆炸,就会引爆村子里埋下的无数火药,所有人都要死。
老张迟疑了,也就是迟疑的这一刻,屠辛的刀砍在了林长野的手上。
……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把洁白的窗帘吹得猎猎作响,鼓得像是海上的风帆。
林长野的视线从护腕上收回,想起那日屠辛跳进湄公河里,又一次逃生的场景。
他们的相识始于湄公河上,也结束在湄公河上。
他亲眼看见警方朝屠辛头部开枪,水面上涌起一片鲜红,随后屠辛就消失在湍急的河水里。
可是到最后也没有人找到他的尸体。
警方相信他已经死了,一个头部中枪的人,身上还有被水浸透、重若千钧的炸|药,如何能活下来?
要不就是被激流冲走,要不就是葬身鱼腹。
可这一夜,林长野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若是“屠夫”还没死呢?
他静静地思索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那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推动波澜,像是要掀起风浪。而所有的风浪都冲着他来,在他身边的人也深受其害。
某一刻,思绪被杂音打断。
隔着不太隔音的门,他听见宣月的房间里似乎传来什么动静。
酒店被袭击的后怕袭上心头,林长野一手推门,一手按在后腰的枪托上,迅雷一般出现在宣月门口。
她大抵对他太过放心,睡觉也没有锁门,轻轻转动门把,门就被推开。
林长野的手慢慢从枪托上移开,借着窗外照进来的路灯光,看清了床上的人。
她在做噩梦,不断呓语。
“救我……救救她……别开枪……”
他走近了床沿,低头叫她:“宣月?宣月?”
先前隔得太远,如今仔细看,才发现她满头是汗,像是老人说的鬼压床一样,浑身颤抖,似乎在和噩梦抗争。
她一边挣扎,一边无助地低声呼唤求救。
那张年轻的面庞上充满了压抑的恐惧。
……
宣月不断梦见被枪击的那一刻。
砰--第一声,她在子弹里血花四溅。
砰--第二声,她倒在一片血泊里。
砰--第三声,林长野转过头来,冷眼旁观她。
砰--
无数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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