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死而复生了: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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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盈哭笑不得:“你管这叫表明心意?”

    “啊。”纪延朗仿佛沉冤得雪,应得理直气壮,“不然是什么?”

    方盈:“……”

    怪不得他那么在意她相不相信,闹了半天,他说这话有两重意思。

    “那谁知道?我以为你只是说不纳妾呢。”方盈回了一句,而后不等他接话就说,“毕竟我表明心意,可是实实在在说了好几次倾慕你的。”

    纪延朗语塞,这么一比,好像确实不如她直白坦荡。

    他思量片刻,摸索着扶住她的脸,鼻尖对着鼻尖,轻唤:“方盈。”

    “嗯?”

    “我心悦你。”

    方盈脸上一热,心间丝丝缕缕的甜,像是遇到火种,瞬间被点燃呈燎原之势,溢满整个心胸。

    “我想不起是从几时开始的了,兴许是在军中收到你随信寄来的蜡梅,也兴许是我们乘船游河,谈起幼时经历,总之,”纪延朗捉住方盈的手,按在胸口,“这里早就全是你了。”

    掌心下微微起伏,有砰砰的心跳声传入耳中,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方盈轻抬下巴,吻上他的唇,随即便接收到他更热烈的回吻,两人唇舌交缠、耳鬓厮磨,很快纪延朗身上某处就起了变化。

    他不想毁坏这般美妙的时刻,便往后挪了挪,在两人间留出空隙。

    方盈自然察觉,犹豫一瞬,还是问:“想要么?”

    “想。”纪延朗嗓音低哑,“但更想像从前那样,让你舒畅,让你快活,而不是一时心软,委屈自己。”

    方盈确实只是心软,她心中已然十分动情,也想亲一亲他,抱得紧些,却仅此而已,并不想真的行房。

    但听他这么说,心里难免觉着有些对不住他,方盈正不知该说什么,纪延朗突然问:“咱们圆房时,我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哪一句?”

    “就是那句,我要奋力追赶,在两年内胜过你所付真情,”纪延朗轻轻捏了捏方盈耳垂,“娘子是不是该给为夫评判评判了?”

    方盈失笑:“我都忘了。你自己觉着呢?可有做到?”

    “说好了你来评判的。”

    她来评判啊,那可真有些……方盈把心间涌上的点滴心虚按下去,笑道:“又不是行军打仗,什么追赶胜负的……”

    她停了停,真心答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嫁错人,我的夫君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君。”——

    作者有话说:呜呜呜,好久没写过这么甜的情节了,把自己都甜到了[撒花]

    第129章

    “那是因为你的夫君,娶了全天下最好的娘子。”纪延朗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她,但终究不敢流连,很快便退开来。

    他提起圆房时的话,本意是想借说笑,让自己平复,谁料方盈竟这般褒奖他,倒让他更不平静了。

    纪延朗干脆问起女儿:“鸿儿睡了吧?”

    “嗯,你回来前就睡了。”方盈自然明白他为何退开,心中暖流涌动,顺着他的话说,“对了,今日家中还有一件喜事呢。”

    “什么喜事?”

    方盈笑道:“五嫂有喜了。”

    “是吗?真好,满月宴那会,五哥还跟我说,也想生个女儿呢。”

    “那时确实已有了。”

    “怀秀是不是也四岁?跟怀芷谁大?”

    “怀秀大五个月。”

    “嗯,二哥说明年开春,就让他和怀芷都随着祝先生开蒙读书。”

    方盈惊讶:“这么早么?”

    “二哥说五岁不算早了,再说就先学认字,不背书不做课业,只当是给怀芸做个伴,不然她也不爱去。”

    方盈笑了笑:“二嫂也说了,祝先生大约以前都是教的小郎君,有些严厉古板,怀芸很怕他。”

    “嗯,我同二哥说,不然还是像从前在洋州那般,找两个女夫子来教,女孩们读书不是为了进学考科举,教授上应当多些趣味,不要那么一板一眼。”

    “可惜原来那几位夫子年纪都大了,不愿背井离乡。”方盈叹道。

    “不急,孩子们还小,慢慢寻吧。”

    两人说着家常,都渐渐有了睡意,纪延朗那处也安分下来,他挪回来揽住方盈,掩好锦被,很快便沉入梦乡。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他们这院里也雨过天晴,侍女们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笑容。

    曾嬷嬷昨日还担心六郎出去饮酒不回家,两人会闹得更僵,想不到今日就和好了,她理所当然认为是六娘听进去她的话,主动服软,心下对方盈又高看了两分。

    纪延朗起来有些头痛,便没去练拳,隔窗看见曾嬷嬷在院中走动,回头冲方盈道:“你知道么?昨日这老嬷嬷还教训了我一通。”

    方盈其实听侍女学了,此时却装作不知:“曾嬷嬷吗?”

    “除了她还有谁?”

    方盈笑道:“也教训我了。”

    “是么?怎么说的?”纪延朗好奇起来。

    “叫我多顺着你,和软一些,不然你该不爱回家,总往外头去了。”

    “……”纪延朗赶忙解释,“昨日是有个新来的副指挥,非要做东请我们,就是韩王妃的兄长。”

    他隐去自己想借酒浇愁这一节,把事情经过说了,“要不是刘全从中撮合,我都不想理会。”

    方盈也没细究,只说:“听说这位王妃的家世,贵妃并不满意。”

    “嗯,刘全说崔龙祥他爹死了好几年了,不过想要贵妃满意,怕是满朝也没几家。”

    “是啊,崔家好歹也是有从龙之功的,不然官家怎会选他家女儿做儿媳?”

    纪延朗喝尽碗中米汤,回头看一眼天色,道:“今日营中若是无事,我早些回来。”

    “嗯,二伯说要等你和五伯一起给爹娘写信报喜呢。”

    方盈也跟着放下碗,随他进内室,帮他换上官袍。

    纪延朗瞧着她,忽然想起昨日曾嬷嬷的话,便问:“昨日曾嬷嬷说你生产不久,生不得气,尚需仔细保养,后面一句只说了个‘月’字,是说什么?”

    方盈愣了愣:“月?”

    “嗯,还说这话不该同郎君们说。”

    方盈给他系好革带,拿起棉袍,先问他:“穿这个不冷吗?用不用带着斗篷?”

    “不冷,这还没到冬月呢,用不着。”

    方盈帮他穿上,自己思量一回,猜测道:“月事吗?”

    “嗯?月事怎么了?”

    “我月事还没来,曾嬷嬷叫我多吃些补气养血的。”

    “是该来了吗?通常产后多久来?”纪延朗关切起来。

    “各人都不一样,嬷嬷说,不哺乳有一个月就来的,也有四五个月的,我这还不到三个月,其实没什么好急的。”方盈给他整整衣领,最后道,“晚些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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