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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夫君死而复生了》 110-120(第5/15页)
我是外人,有意挑拨他们兄弟似的。”
方盈不能附和她去说二伯的不是,这时本该跟着说几句纪延朗的,但他真不是纪延寿这种无视兄弟争端,张口闭口兄友弟恭的人。
好在岳青娥也只是这番话憋得久了,不吐不快,说完心里舒坦了,也就不再多说,让方盈歇着,自己回房了。
方盈在心里琢磨了一回,等纪延朗回来,便把她和二嫂这番交谈说了。
“哼,他想得美!”纪延朗果然不似纪延寿,张口就说他三哥,“还想跟府里要钱,代州沧州这种地方,安个家能要多少钱?又不置宅子置地的,贪得无厌。”
“是啊,有代州这前车之鉴,沧州还不定能待多久,赁处院子也就是了,要不了多少钱。”
“我一会儿就跟娘说去,不管他,弄成这样都是自己作的,还有脸要钱。”
“但娘要真不给,父亲那里不会……”
纪延朗道:“父亲知道了,也不会让给的,日子紧了更好,省得他总摆少将军的臭架子。”
方盈就没有再说。
纪延朗说到做到,傍晚就同李氏说了,李氏却没听他的。
“娘说,换了我是三哥,这钱她绝不会给,定要我记住这个教训。”纪延朗学这话时,面色微沉,眉头也不自觉皱着,“但她是嫡母,不想受人指摘。”
可这是纪府家事,外人无从得知,又怎么会指摘?
方盈没有答话,这个谜底,还是他自己解出来为好——
作者有话说:大家双旦快乐吖~!
第114章
时近小暑,汴京城中燠热难耐,方盈早从夏至起就搬到了去年岳青娥避暑住过的竹楼居住,纪延朗不肯独守空房,也随她搬了过来。
竹楼近水,夜里好歹能凉爽一些,睡个好觉,纪延朗在这边住得舒坦,掐指算算日子,跟方盈说:“要不就在这里生产吧?到满月再搬回去正好。”
“不成吧,生产的时候或许还行,到满月就快九月了。”
“也是,万一今年冷得早,你月子里又不能受风,那还是回去生吧。”
方盈已经打算好了,将厢房收拾出来做产房,但对此刻的她来说,这些都在其次,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生产之期越来越近,她心里一直压着的恐惧也越来越压不住了。
“我问你,要是我生产时有个万一……”
方盈话没说完,嘴就叫纪延朗按住:“呸呸呸,什么万一?万事大吉,没有万一。”
方盈推开他的手:“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我说没有就没有!”纪延朗斩钉截铁说完,回过味来,凑近了问她,“你是不是又害怕了?”
方盈叹气:“能不怕么?”
纪延朗展臂环住她肩膀,柔声道:“不怕,你忘了咱们两个是怎么成就姻缘的么?是你八字贵重。”
他这时倒信起这个了,方盈笑着问:“你不是不信这些么?”
“谁说我不信?我不是早就说了,咱们两个是天定的姻缘么?这还叫不信,什么是信?”
方盈道:“谁同你争辩这个,我是想问你……算了,有娘在,就算你续弦,孩子也有人护着,定能好好长大。”
“……”这怎么说着说着,连他的事都没有了?
纪延朗皱起眉:“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你,你是男子,要做官,要带兵打仗,家里的事自然顾不上。”
“我说续弦。”
方盈反问:“难道你能不续弦么?”
纪延朗反驳道:“你少咒自己,什么续弦不续弦的。再说我怎么就不能从一而终了?”
方盈实在忍不住,笑了笑。
她一笑,纪延朗本来不恼,也有些恼了,“你就是信不过我,上次说不纳妾便是如此。”
方盈自己的烦忧还无法可解呢,哪有心思哄他?
干脆承认:“我是不信,换你是我,你能信吗?”
“我……”纪延朗想说为何不信,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转而道,“我知道,你想的无非是旁人如何如何,我自不能免俗。”
“这不是免不免俗,而是合情合理,别说年纪轻轻丧妻,官家都做祖父了,续娶新皇后,不也是人人说好么?”
纪延朗反问:“那你呢?”他进一步追问,“倘若是我先去了,你会改嫁么?”
“从我本心来说,自是不肯,但万一身不由己,也没有办法。”方盈略一停顿,接着说,“你也一样。”
纪延朗想反驳,但认真去想,以自己的年纪,丧妻之后,哪怕自己坚决不肯续娶,父母能容上几年,却终究不可能一直容许他孤家寡人。
何况还要繁衍子嗣,传宗接代。
方盈见他沉默,也没再多言,谁料纪延朗闷不吭声坐了半晌后,忽然一把拉住她手,说:“不怕,生产那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坐在你身旁。”
方盈一愣。
“不管别人说什么,谁要赶我走,我都不走,我就在产房陪着你。”纪延朗神色认真,满眼郑重,“你福泽深厚,一定能平安生产。”
方盈鼻头一酸,喉咙哽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纪延朗见她眼眶红了,凑过来亲亲她脸颊,笑道:“咱们说好了,携手白头,谁都不许先走。”
方盈觉着自己真挺好哄的,他就这么简简单单两句话,还真让她心里踏实下来,不那么害怕了。
第二日方盈照例写孕中杂记——她写这个,一半是为防自己健忘,留待以后查阅,另一半还想留着给周从善和妹妹们有孕时参考,因而一向只写身子如何、胎儿如何,并不提及她与纪延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要绕过惧怕生产不写吗?
方盈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写了,因为写在纸上并不能给人以安慰,还是要到时候多陪在她们身边,多说些宽慰的话,就像纪延朗待她一样。
写完杂记,她拿起一旁的《论语》,读了起来。
有孕以来,方盈白日里都没什么事可做,顶多出去园子里走走,天热以后还改到晚饭后和纪延朗一块了,干脆找了些书来读。
最开始是读前人诗选,读着读着,发觉有些诗中典故,她没听过,想起当初在纪府虽识了字,回家后却全靠自学,连《论语》都读了个囫囵吞枣,不求甚解,便从纪延朗摆设般的书架上,找了本前朝名士注解的《论语》。
方盈身子重不能久坐,时不时就得起来,在屋中活动手脚,又尿频,书读得断断续续的,一直到交了大暑节气,才堪堪读完一遍。
期间周从善打发人来探望,听说她在读《论语》,特
地找了自己读过的《诗经》《楚辞》等书送来,给她读着解闷。
纪延朗见了,还打趣她:“娘子看来是要读成个才女,以后儿女读书,都不用为夫操心了。”
“这话你都敢说,信不信我告诉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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