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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夫君死而复生了》 110-120(第4/15页)
就看问不问他先前之罪了。”纪延朗说完,忍不住又说一句,“自作自受。”
方盈看他还有些气恼,柔声劝解几句,又说起白日从周从善那里听来的卫王婚事内情,才终于叫纪延朗暂且忘了他那惹是生非的三哥。
第二日妯娌们相见,谈及此事,都为安氏和孩子们担忧。
“这才安顿下没几个月,就闹了这么一出。”岳青娥叹一口气,“三郎要是真因此罢官,岂不是让她娘几个白奔波一回?”
“要是真罢官了,是不是得回京来?”高氏问。
方盈道:“不至于罢官吧?”不过若真如纪延朗所说,代州是肯定待不下去的,她也禁不住叹气,“就怕换去更偏更远之地。”
岳青娥素来与安氏不睦,但这事上,也忍不住埋怨纪延昌,“在父亲麾下被捧惯了,竟连官家钦点的顶头上司都不服,也不看看自己有本事没有,他几时凭自己立下过功劳了?”
高氏没有吭声,方盈也不好在外面说大伯的不是,只道:“希望这回能吃个教训吧。”
她也担忧妇孺受连累吃苦,但心里还是希望纪延昌这次能跌得狠一些,长长记性,好过下次闯出更大祸端。
谁料纪延朗散值回家,带来的消息却是:“果然被我料中了,官家还是想劝和,派了高伯父去代州。”
“还真是个合适的人选。”方盈想了一想,叹道。
高行逢有好几重身份,于江崇海,有同为官家旧部的情谊;于冯进宇,是官家妹夫,钦差大臣;于纪光庭,是往来密切的姻亲。
确实没有比他更适宜去和稀泥的人选了。
纪延朗却道:“高伯父一向唯官家之命是从,就算劝和,也不会偏帮哪一方,应还是以稳固边防为要。”
“那太好了。”
敌军刚退兵不久,边关就将帅失和,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纪延朗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事,冯进宇告这一状,也是无奈之举,不会不依不饶的,不然他大可先斩后奏。”
方盈吓一跳:“不至于吧?”
纪延朗看她瞪大了眼睛,想想自己的话,禁不住笑出声:“不是说真的斩首。”
方盈:“……”
“三哥也没有那么大的罪过。”纪延朗越说越想笑,但见方盈已经在瞪自己,只得强自忍住,解释道,“我是说三哥一贯轻视冯进宇,不遵号令定也不是头一回,若是我的话,早在阵前就处置他立威了。”
“这么说来,封赏颁下来,若是三伯不闹……”
纪延朗点头:“说不定冯进宇也就忍了,再容他一阵。”
看来冯进宇对纪家还是顾忌的,方盈正想着,纪延朗拉一拉她手,笑道:“这会儿外面不热,我陪你往花园里走走吧。”
方盈午睡起来,确实一直闷在房里,还没出去过,便随着他站起来,听他接着说:“这些事就交给那些大人们去操心吧,咱们不想了。”
纪延朗说着回身摩挲她隆起的腹部,问孩子今日是否安生,话音刚落,手上就挨了一脚。
“……”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禁不住都笑起来。
“这个……”纪延朗边摇头,边指着方盈肚子道,“你最好是个小娘子,不然以后看你爹我怎么收拾你!”
“你这做爹的,有出息得很。”方盈笑话他。
纪延朗携着她手慢慢往外走,轻叹道:“没法子,现成的例子摆在那儿,儿子不好好管教,以后出去是会惹大祸的。”
他说不谈,自己又绕回去了,再说这是说谁不好好管教儿子呢?方盈暗自偷笑,没有搭腔。
纪延朗走了几步,也醒过味来,赶忙清清喉咙,把话转回方盈身上,“不过这两三个月,好歹没再折腾你,不像头三个月那么难熬了。”
“谁说的?”方盈可没觉得现在比头三个月好多少,“你知道挺着这么大肚子,腰多累么?睡觉都睡不安稳,也就是食欲比那时好而已。”
纪延朗忙赔不是:“是我说错话了。一会儿回去,我给你好好按按腰。”
方盈倒也没想跟他争什么对错,只是话赶到这了,说上一句而已,闻言点头答应,另说了些家常闲话。
七日后,代州那边终于有了结果。
“冯进宇给江崇海赔罪认错,三哥贬官,迁去沧州。父亲和江崇海,各自都上了奏章请罪。”
跟他之前预料的差不多,方盈问:“贬了几阶?沧州是不是离京更近了?”
“两阶。能近个一百里?”纪延朗算了算,答道。
“那还是镇州最近么?”
纪延朗点头:“从代州去沧州,正好要经过镇州。”
纪延昌只是贬官,迁去的沧州还是重镇,纪光庭上表请罪也得到了官家安抚,这个结果对纪府来说,已经不坏,唯一不满意的,大约只有纪延昌本人。
这并不是方盈自己揣度,半月后送来的纪光庭家信,就写了此事。
“父亲信中毫不避讳,直呼‘逆子’,”纪延朗面带笑容,绘声绘色地跟方盈学,“说他本来把三哥叫去相见,是想再教训他几句,让他以此为戒,去了沧州夹起尾巴做人。谁料三哥并不服气,还盼着父亲能找冯进宇的麻烦,给他出气呢。”
“父亲怎么说?”方盈问。
纪延朗笑嘻嘻答:“父亲自然是亲自动手,好好给三哥上了一顿家法。”
方盈也笑起来,却故意说:“也就是做做样子吧?三伯不是还要去赴任么?”
“父亲下手,可没有做样子的,嘿嘿,”纪延朗笑了两声,贼兮兮道,“我特意问了送信回来的人,说三哥走时已上不得马,乘车去的沧州。”
方盈舒坦了——纪延昌不受点皮肉之苦,她不知道别人,反正她是真的心里不痛快,想起来都觉得怄得慌。
而且打这一顿确实管用,纪延昌老老实实去了沧州,六月里还送了封信回来给李氏问安,说一家大小都安顿下了。
岳青娥私下同方盈嘀咕:“我瞧这意思,是不是还想要点钱啊?”
“我也觉着,三伯贬了官,他们又是仓促之间从代州走的,到沧州重新安家,是需要一笔钱。”
方盈说到此处,略一停顿,还是说了下去:“但三伯在父亲身边那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儿私房都没有吧?”
岳青娥一把握住方盈的手:“我也这么说,不说别的,他们两房去年去代州、三交安家,父亲可能一文不给,就让他们去吗?”
方盈放下心来:“原来二嫂也想过此事。”
“我早想过了,但你二伯不叫我说。”岳青娥面露不甘,“他总说一家骨肉兄弟,又不是没钱,算计这些做什么,却不想想人家是怎么算计我们的。”
“咱们就想一想,又没做什么,算什么算计了?”方盈反握住嫂嫂的手,安抚道,“以后咱们两个说,不同他们讲。”
岳青娥赞同:“对,他们男子一说起这个,就讲什么骨肉兄弟,倒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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