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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在古代开律所》 24、第二十四章(第4/5页)
是?不担?”
衙役被秦山芙唬得一愣,也有点不确定:“她又跪不住,跪不住多难看啊……”
“那她死在囚笼里就好?看了吗?!难不成晋王殿下纡尊降贵来监审,案子没审出个结果,人先?被你们?整死?倘若最后她真是?有冤呢?”
衙役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孰轻孰重,立时缩了回去,赶紧将刑具推走。秦山芙转头对蕊环道:
“我知道你双腿受了刑,恐怕跪不了太长时间,如若撑不住,就直接倒在地上罢。”
蕊环一听就慌了神?,“这、这怎么行?连个受审的样子都没有,岂不是?藐视公堂?”
“你行得端,坐得正?,一身清白,还要什么受审的样子?你的伤本就是?逼供所致,你若显得太过卑微,恐怕‘刑讯逼供’这四个字还戳不到官老爷的眼里去。”
蕊环一听,再无二话,点头应下。
不一会,又从外头挤进来了三两个人。秦山芙看过去,是?陌生面孔。郑大娘提醒她,那就是?冯屠户的老婆马氏,一旁还有个与其年龄相当的妇人陈氏,与冯屠户家正?好?是?对门。
“对门?”
秦山芙又想起在玉卢县时,从门缝后面偷偷溜走的人影。
郑大娘道:“陈氏和马氏平日就交往过密,恐怕此次是?来作证的。”
秦山芙心?里有了谱,又看向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精瘦老头,一身衣着板正?讲究,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模样。这老头也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对上她的视线,无声地冷笑一声,轻蔑地别开眼去,一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出于同行敏锐的嗅觉,秦山芙觉得这个老头大概率是?马氏请来的讼师。
此刻原告与被告到齐,韩昼和柳全早早就挤在门外观望着。
今日的升堂走漏了风声,说什么县太爷替知府断案,还说什么晋王清正?贤明,亲自拨乱反正?,男女老少?在门口挤了一圈,好?不热闹。
又过片刻,高?庭衍也来了,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也给窦近台指了位置。童老爷见?他又要下跪,高?庭衍不耐地挥了挥手,不让他再三叩九拜行那些繁琐的礼数。
而身为主审官的韩老爷,因?太过紧张闹了肚子,此时才裹着自己七品的官服,迈着犹豫的步伐,一脸凝重地坐在四品知府的位置上。
他怯生生地环视众人,正?巧对上一旁童大人冷淡的目光,尴尬地笑一下,又缩着脖子转了回来。
今日在场众人,身为判官的韩老爷来的最迟,也是?最紧张的那一个。
众人都沉默地等着他升堂,他偷偷咽了下唾沫,颤巍巍地提起惊堂木,正?想提一口气狠狠拍下以振威风,不想童大人忽然咳嗽了一声,吓得韩老爷手腕一抖,惊堂木就那么飞了出去,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站在门口的韩昼和柳全忍不住捂住了眼。
一旁的晋王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惊堂木,身旁的窦近台立即会意,起身亲自将惊堂木捡起,姿态恭敬地给韩老爷重新递了回去,顺道安慰他几句。
“韩大人,虽说此地于您而言并非主场,但您既是?主审官,这就是?您的场子,您尽管放手去审便是?了。”
窦近台也是?好?意,可韩老爷却?未必领情。
韩老爷烦躁地腹诽,你说得倒轻巧,不然让你主子坐东宫的椅子上以王爷的身份监国试试?
但到底是?大逆不道的话,韩老爷硬生生将抱怨咽了回去,耷拉着眉眼笑得无比真诚:“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多谢窦参领。”
然而已经被逼到这份上,韩老爷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豁了出去,就当此地是?白临县那巴掌大的小审堂,狠狠一拍惊堂木,好?歹端出了官老爷的架势。
“此案虽已审了一遍,但因?定案过程中?尚存诸多疑点,晋王殿下做主,指令本官重审此案。既是?重审,那该走的流程还是?要重走一遍。本案苦主可在?”
冯屠户的老婆马氏连忙跪下:“老爷,我在!我就是?那冤死鬼的老婆!他两脚一蹬没了气,只留我一个寡妇给他讨公道。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场凶杀案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马氏死了丈夫后占尽家财,还顺手将最碍她眼的蕊环丢进死牢,很是?风光了一阵子,因?此眼下忽然又要当众扮苦相,多少?就有些掌握不住火候,颇有些唱念做打的做作样。
她身旁的讼师有些看不下去了,见?这马氏还有进一步哭天抢地的架势,连忙站到她身前挡住她这副丢人样,给上首的判官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
“韩大人,马氏丧夫,悲痛不能自已,怕是?回不好?大人的问?话,之后有什么,老叟就替她回了。”
韩知县皱了皱眉,“你又是?什么人?”
“老叟是?马氏聘的讼师,姓周。”
韩知县哦了一声,又看向死犯一边,方才太紧张没注意到,此刻发现那里赫然站着的又是?秦山芙,差点惊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怎的又是?她!哪哪都有她!
然而韩大人还没机会表达他的惊讶,堂下的周讼师就开始侃侃而谈了。
“大人,这案子原已在玉卢县过了一遍,玉卢县的林老爷是?个细致人,这案子也是?用心?审过的,原没什么问?题。本案既有犯案凶器,又有仵作结论,还有犯人画押的供词,事实如何已全然明了。韩大人不了解前情,就容小的再细细说明一回,等小的说完,大人自会明白林老爷所判并无谬误。”
秦山芙一听这话就不对了。
这老贼,竟然还有点东西。
虽不言明,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堂上的判官:这案子已经审过一回了,证据齐全,原审法官判得没有问?题,你个新来的啥都不懂,我给你絮叨完案情,你就赶紧按原来的判,别驳了你同僚的面子。
韩老爷虽然性格温吞,但也在官场上混迹许久,不至于连这点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来,当即有些坐不住屁股底下的椅子,心?虚地往童大人身上瞟了一眼。
老讼师一看他这种担不起事的架势,唇角若有似无勾起一抹笑,缓缓道:“上回已经查明,案犯女囚系玉卢县城东街坊的暗门子,无兄无父,白天做些浆洗的活计,晚上就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这邻里街坊都是?知道的。死者冯北,是?与女犯同条街的屠户,男人嘛……多少?都有些花心?思?,平日里跟这暗门子眉来眼去许久,二人就约定冯屠户携十两银,入夜成事。不成想,冯屠户言而有信,真带了十两银子前去相会,那暗门子却?坐地起价,嫌十两银太少?,不肯做这买卖。冯屠户到底是?着急了些,当即就与人起了争执,还动手打了她,不成想这一巴掌坏了事,这暗门子也是?个烈性的,挨了一巴掌后竟反手一刀,这就将冯屠户毙了命。”
老讼师又朝韩老爷作了个揖:“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玉卢县的林老爷判斗杀,并无问?题。虽说斗杀只需流徙,但考虑到这暗门子不务正?业不说,心?思?还歹毒,仅仅因?嫖资就动手杀人,害冯屠户一家没了支柱,情节属实恶劣,被判斩刑,也是?民意所向,并无不妥。毕竟……”
这老讼师顿了一下,轻笑道:“一方父母官,放着良民的冤屈不伸,净护着那些伤风败俗的东西,算什么道理呢。”
此话一出,韩老爷只觉一顶屋檐那么大的帽子哐一声扣了上来,彻底虚了。
他看看面无表情的晋王,又看看面容舒展的童老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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