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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在古代开律所》 24、第二十四章(第3/5页)
胡县丞,那冯屠户入殓时凄惨极了,睡的棺材连那义庄的那些都比不上,所幸她夫家没别的人口,否则非得闹出个好?歹来。”
“马氏贿赂胡县丞,就为要蕊环的命?”
“正?是?。”韩昼也感到唏嘘,“据说是?冯屠户一直肖想着蕊环,纳妾不成,有次与马氏争吵时扬言要休了她这个泼妇,马氏自此就记恨上了蕊环,平日里没少?给街坊传闲话。”
“只是?做妾还好?说,冯屠户想休妻,这就触了马氏的底线了。”秦山芙无奈地摇摇头,“这马氏也做得够绝,恨自己男人朝秦暮楚,所以死后也不厚葬,反而省出这笔钱去诬害自己的情敌以泄私愤,真是?……”
“所以胡县丞收了钱就要办事,这才写出这么离谱的判决来。而且看样子他跟苗典吏私交甚笃,恐怕这么多年知府衙门也替他遮掩了不少?荒唐案子。”
“嗯……”
秦山芙说不出话了。
古代的官场就是?这样黑暗,有时候甚至为官的都没做什么,底下的小鬼作祟就能枉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虽然这种腌臜事从古到今一直都有,但现代社?会还是?比古代强太多了。想到这一茬,秦山芙就无比怀念上辈子。
她心?事重重地来到府衙,这回她连身份都没报,门口的衙役就客客气气将她让了进去。
许是?上回闹得太凶,又有晋王的压力在,衙役这回再也没敢拦着,连忙赔着笑脸:“秦姑娘,您来阅卷吧?上头叮咛了,只要您来阅卷,谁都拦不得,您看多长时间都没问?题,只要不把?卷带回去就成。”
衙役这么热情,反倒让秦山芙觉得不自在了。她干笑着应了声,然后就进去办正?事了。
上回阅卷韩昼没参与,这回自是?紧紧跟着,她刚看过什么,他也要接过来再看一遍,只是?一点名堂也没看出来。
进入工作状态的秦山芙压根不受干扰,聚精会神?地细细看着卷宗。
“对了,有个问?题,可能请教韩公子你更合适。”
韩昼一下来了精神?,双眼亮晶晶:“请教不敢,秦姑娘问?就是?了。”
秦山芙笑了下,“话说十两银子,在风月场上,大约能与什么样的姑娘春宵一度?”
韩昼:“???”
他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气地扭过头去:“秦姑娘问?这个做什么,韩某洁身自好?,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
“不可能吧……”秦山芙是?打心?眼里不信,“你有钱有闲,不逛花楼,还能做什么?”
韩昼气道:“我有钱有闲,不正?巴巴地跟着秦姑娘你查案么!”
也对。
秦山芙意识到自己对他刻板印象了,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想问?韩公子你的事,就是?问?个行情。行情你该知道吧?”
韩昼还在气呼呼,“韩某不知道。”
秦山芙知道这花孔雀又气上了,只好?到他面前能屈能伸地赔笑脸,“我错了,韩公子。只是?这问?题也没法问?别人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好??”
韩昼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见?秦山芙弯着眉眼哄着他,心?头那簇噼里啪啦的小火苗就熄得透透的,胸口还充盈着暖烘烘的热意。
他清了清嗓子,状似勉为其难地开始给她解释起来。从白临县、贺州、京城,上到头牌花魁,下到渔船暗门,似乎都有各自的行情和讲究。
过了好?一会,韩昼讲完了,讲完后还很得意,问?她有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秦山芙自是?点头。
“有用,可见?当日冯屠户揣着的那十两银子,根本不是?去买//春的,纯粹就是?用来利诱蕊环。”
然后她话锋一转,“但韩公子,你对这些风月场上的事情,分明就是?门儿清嘛。”
韩昼一噎,红着脸解释,“我、我虽然也去过,但最多听听曲儿喝喝酒,绝不逾矩!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种地方,逾矩也没什么吧,不就是?奔着逾矩去的。”
韩昼还想解释,却?是?越抹越黑,急得耳朵红得像滴血。秦山芙拍拍他的肩,用眼神?示意她懂,她都懂,然后就继续埋头看卷了。
而韩昼一个人在一旁,却?始终冷静不下来。
男人寻花问?柳总是?被认为是?值得炫耀的雅事,从来没有人觉得耻辱,他亦如此。
可不知为何,面对她的一句简单问?询,他竟生出了难以理解的羞耻之心?。好?像生怕她厌弃,怕她将他视作与他人一般污浊。
他不由自主看向了她的侧脸,一时竟看得痴了。
他见?过不少?美人,风姿曼妙的,温柔婉约的,什么样的都有。她五官小巧,容貌清丽,明明是?寻常女子的模样,骨子里却?有种男子也比不得的刚硬执拗,这种奇异却?不违和的矛盾感,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韩昼觉得,他必须得再找个机会,跟她表表自己的清白。
他这厢正?在心?猿意马,而秦山芙沉迷于卷宗,又将那把?匕首拿出来细细端详。
而她刚一拿出来,身边的韩昼就往后仰了一下。
“怎么了?”秦山芙奇怪道。
“……有异味。”
韩昼这个金贵的风雅人,整日泡在各种香料里,对异味天生比别人敏感些。那日在义庄他就险些被熏得晕倒,这几日刚稍稍缓过神?来,眼下又闻道一丝怪味。
秦山芙敏锐地抓住这处异样,问?:“是?血腥味?还是?像那日在义庄里闻道的死人味?”
“都不太像……我也说不上来。”
秦山芙狐疑地瞟他一眼,将匕首拿到鼻尖嗅,没嗅出什么。然后她又看见?了放在韩昼手边的刀鞘,拿起来凑到鼻尖……
果然有异味!
她不比韩昼,需得凑近了才能闻到一丝异样。然而这味道确实古怪,有点熟悉,但死活想不起来是?什么味,只觉得是?什么荤腥类的东西变了质。
……等等。荤腥!
秦山芙忽然抓住韩昼的袖子,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彩:“韩公子,你能在贺州找一个杀猪的屠户么?我有事要他确认!”
*
冯屠户的案子,最终被定在六月的最后一天开审。
堂审当日烈日炎炎,酷暑难当。蕊环从牢里被提了出来,让她跪下,她双腿被打得跪不下来,让官府的人一时犯了难。
今日堂审不比往日,有晋王坐镇,犯人听审的姿态过于难看,难免会污了贵人的眼。
有衙役出主意找个站笼,商量着将蕊环架起来站着应审,反正?堂审要不了半天就结束,虽然犯人难受点,但终究没有大碍。
他们?在一旁有商有量,当下就拿定了主意,要去推刑笼过来。郑大娘慌慌张张地跪在秦山芙脚边说这件事,秦山芙得知后陡然变了脸色。
所谓站笼,就是?立枷,是?站刑的刑具,让犯人站在囚笼里,肩膀戴枷,周身力量悬于脖颈,让犯人慢慢窒息而亡的酷刑。
那群衙役能想出这个法子,不尊重人权都是?轻的,而是?说明这群人压根就是?把?犯人当牲口。
秦山芙当即拦下刑笼,斥道:“敢问?各位,这个刑笼是?要做什么?眼下蕊环未经定罪,你们?就敢给她上站刑。蕊环本就遭了毒打,再经这么一折腾,倘若撑不过过中?途断了气,这责任你们?是?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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