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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18个反派为我神魂颠倒[快穿]》 17、暴君殷越17(第1/2页)
几十个日日夜夜过去,殷越不得不接受了眼前事实:失去神志的柳斯丝成了瓷娃娃,摸不得她、碰不得她。
然而,那样纤细的美人,动起手来当真毁天灭地。
殷越好几次想要靠近她,柳斯丝都像炸了毛的猫咪,扬起爪子就朝他挠。
若不是他躲得快,现在一定被打成重伤、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
“危险人士”柳斯丝只要呆坐着不说话,依旧是柔弱无骨的美人,任谁看上一眼都会沦陷。
可如今这美人不说话,全靠一个“啾”字表达意思。
宫人、侍从不解其意,殷越也一头雾水。
他焦虑万分,日日跟着呆愣愣的小美人,却又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种远观而不得亲近的感觉,似一团烈火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殷越的忧虑很多,他怕她一直不清醒,痴痴傻傻终老。
他又怕她清醒过来想起了往日种种,离他而去。
最终,殷越还是丢掉了“就这样守着她”的私心,国境范围内广招巫医、方士、阴阳来给她瞧病。
很快,几个月的时间里,暴君殷越“荒.淫无度”、“奢靡颓废”的名号便为天下人所知。
一开始,宫人们都清楚:王的宠姬忽然患上怪病,口不能言、心智退化,因此王急切地寻找名医。
后来,这话传着传着就不对味了,成了王残暴无道,将曾经的宠姬折磨成疯子,现在又想寻医问药治好她。
再后来,流言蜚语散播:王的宠姬终日不言不语、冷若冰霜,王为了博美人一笑,遍寻掌握奇异术法的方士入宫,重金请他们来为美人讲述奇闻异事。
真相无人关心,流言反而乘着三月春风飘散每一寸国土。
经冬入春,柳斯丝还没清醒。
殷越却经由此事,多了几项新的罪状。
温暖和煦的春风从半掩的窗棂中吹入。
柳斯丝趴在几案上,懒洋洋地翻弄着摞得如小山包的竹简。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个没完,殷越无奈,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她。
柳斯丝眨了眨杏仁似的圆眼,一边无辜地望着殷越,一边用手抽走了最下层的一捆竹简。
哗啦。
整整齐齐的竹简堆瞬间垮塌,滚落一地。
殷越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想发火又努力忍住。
他可算明白了,自己想亲近柳斯丝是不被容许的,定会被她一拳轰飞。
但柳斯丝闲极无聊时,则会主动过来骚扰他,而且边捣乱,边露出天真烂漫的模样。
“欠揍。”殷越握紧放在膝盖上的左拳,竭力保持冷静。
他没有抬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他知道,但凡自己现在给柳斯丝一个眼神,这小野猫肯定跳得更欢。
“啾?”柳斯丝迷惑地歪头,有点困惑地向前探了探身子,似乎在说为什么不理我?
似有若无的媚香钻入鼻腔,殷越无法凝神。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干脆起身离开,走到窗边吹风,不搭理这小家伙了。
柳斯丝的“套路”,殷越已然摸清。
这小家伙失了神志后,活像只野猫,压根不让他亲近。但若很久不理睬她,她就自动黏上来,在脚边蹭一蹭,啾啾叫。
但是,只要这时候想撸撸毛,小野猫绝对会咬他一口(打他一拳),接着洋洋得意跑开。
因为上过太多次当,殷越学聪明了,贯彻起“彻底不理、暗暗观察”的信条。
于窗边负手而立的他,仰面承接着温柔春风,风阵阵拂过,吹散了他周身沾染的媚香。
春风中带着特有的嫩芽初发的草木味道,让殷越心旷神怡。
寒冬,酒池肉林里的那一吻,以及随后在胡姬寝宫里发生的事,因为季节更迭已变得遥远朦胧。
时间是最强横的力量。
它能涤荡一切坚不可摧的事物,包括曾坚信不疑的执念。
殷越抬手,用布满细茧的指尖按住窗框,仰头看着点缀了绿意的辽阔天空。
开春以来,他捡起疏于练习的骑射技艺,同时卸下了腰间青铜长剑,换成了更易携带的短剑。
射箭能让他缓解暴戾情绪,恢复心境平和。
“那时太沉不住气了。”反复进行骑射练习,让殷越愈发理解“稳”这个字的意义。
他轻轻摇头叹气,心想去年秋天推进“酒池肉林”太操之过急,和亦父亦师的平远君“恩断义绝”太操之过急,向柳斯丝表露心迹也太操之过急。
缓一缓,稳一点,事情或许都有不同的发展。
不过,做了便做了。
殷越不后悔。
平远君的事,大抵还在掌控内,而且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前几日,殷越收到平远君传来的密信。
信上写着,平远君和家眷,以及大部分门客都在鲁国安定下来了。
整个冬天在各个诸侯国间摇摆不定、寻找落脚地的平远君,总算有了扎根之处。
“鲁国吗?可算作上策。”殷越勾起唇角,踌躇满志。
他和平远君的决裂,原本就是一场戏,一个局。
戏,是做给诸侯国看的。
局,则是为了未来谋划的。
平远君在国境内的威望很高,各诸侯国均觊觎他的力量,想收归己用。
但诸侯们想不到的是,平远君其实是殷越暗藏的淬毒匕首,必要时能洞穿最坚固的防御。
最初,这个想法是殷越听了柳斯丝讲“比干挖心”故事后产生的。
他不可能为了“装出暴君模样”,真的自断臂膀。
于是冒出了“既然暴君是假”,那么“比干挖心为什么不能是假”的设想。
经过和平远君的密谈,两人定下了具体谋略。
平远君五十有六,是知天命的年纪。
与二十出头的殷越比起来,他思虑更加周全。
平远君向殷越谏言,若要瞒得过天下人的眼睛,必先瞒得过自己人的眼睛。
于是他们决定,除了两人外再不向旁人透露一丝秘密。
隐瞒秘密、假意决裂的效果很好,甚至过于好。
好到朝野震动,好到另有一些忠心但不明真相的臣子,一同辞官。
和平远君的密谈,是他们最后一次推心置腹的对话。
之后,殷越就只能演出暴君模样,逼平远君离开。
等到了离开那日,坐在王位上的殷越,真真切切感到了孤独。
他看着双鬓斑白的师长转头,身形不稳,微微摇晃。饶是万分难舍,终究一步步走远。
“此去,恐再难相见。”两人心中皆是悲怆。
平远君这把埋在诸侯国的匕首,终有一日是要见血的。
匕首能刺穿他国,但匕首自身再难保全。
更别提平远君拖家带口,纵他功成,家人门客却也难逃屠戮。
他是赔上了自己的名节和全副身家性命,助殷越成就宏图霸业。
平远君的忠诚和决心,殷越无以为报。
所以最终离别那日,殷越才喝到酩酊大醉,才丢了魂魄似的强吻了柳斯丝。
没了父兄师长,柳斯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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