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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18个反派为我神魂颠倒[快穿]》 16、暴君殷越16(第1/2页)
柳斯丝避开庭院内乱作一团的侍女，翻窗进入寝宫。
还没走到床榻前，她闻到了熟悉的血味。
等她真看清楚，那种令人困扰的微妙异动感觉落地，仿佛悬在心里的第二只靴子落地。
越到紧要关头，柳斯丝越冷静。
她探了两人鼻息，都活着。
胡姬是晕厥，殷越则是死前的最后一口气。
救人，除了“救人”没有其他想法。
柳斯丝疯狂呼叫系统Z，系统Z没有回应。
她不得不自己想办法。
她调出“红颜祸水系统”代行者工作手册，第一次翻开了这本无实体的虚拟册子。
“技能介绍与实际操作”一章里，介绍了媚香、媚骨、情丝、绵意等一大堆的技能。
它们全是魅惑系，没有一个治愈系的。
柳斯丝凝神，继续快速翻找。
同时，也拼命回忆自己当女武神时，有没有用过治愈系法术。
完全没有。
那些年里，她作为被召唤出的勇者系代行者，遇到问题打就完事儿了。
而且就算是各类战斗法术，她也记不起完整施法流程。
女武神陨落、被剥夺完整神格的过程中，柳斯丝的部分记忆遭到彻底销毁，没被销毁的部分也异常模糊。
翻完最后一章，依然没有收获，柳斯丝回到呆滞状态。
死亡、新生、复活、轮回，这些事她看过太多次。
她明白，即使是神，有时也要选择放弃。
轻叹一声，她扭头看向胸口插了匕首的殷越。
殷越瞪大的眼睛里没了光彩，只是死死盯住虚无。
那份执着与不甘，令人生畏、令人胆寒。
仿佛下一个瞬间，殷越就会翻身而起、拔剑出鞘。
“为什么执着？”
“为什么不放手？”
“为什么不接受？”
三句话同时在柳斯丝心中炸开。
这些问题她想问殷越，这些问题她在很久前也被人问过。
当年，她的回答是沉默。
但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柳斯丝侧转身体，单膝跪在床沿上，抬手按住殷越眉间。
原本打算放弃的她，忽然想试一试那个逆转生死的法术。
那法术不管经过多少次“记忆销毁”，依然印刻在她的脑子里。
虽然上一次使用的结果，是失败。
***
暖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殷越的每一节骨头、每一个关节里都涤荡无比舒适的温暖潮水。
如履薄冰多年，此刻，他有种双脚落地的踏实感。
殷越浓密的睫毛扇动，他未睁开眼睛，左手已下意识地抚上心口，确认起伤势。
插在心口位置的匕首，竟然不见了！自己的伤口也奇迹般愈合！
但被割裂的黑色长袍，那纤维断裂处的缺口，分明昭示着这里被贯穿过。
殷越一激灵，脑袋瞬间清醒。
他的左手在身侧摸索，很快就摸到了掉在床榻上的冰冷匕首。
他翻身而起，看见了床榻里侧晕厥过去的胡姬，也看见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殷越以为自己会极度愤怒地把匕首插进胡姬胸口，以为自己会杀掉背叛者。
然而他没有。
愤怒这种情绪，随着温暖海水退潮。
对于胡姬，他只剩下冷漠。
确认自己平安无事后，殷越寻找起柳斯丝的身影。
能创造出起死回生般神迹的人，除了柳斯丝还能有谁？
“又被她救了？”殷越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他随便踩上了靴子，离开床榻。
烛火幽微，殿内除了血味，亦弥散着蜡烛燃烧殆尽的油脂味。
借着微弱光线，他看见了伫立于窗边的柳斯丝。
窗户开了小半，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从户外吹入。
窗边烛台上的蜡烛尽数被吹灭，甚至覆上了一层晶莹水珠。
柳斯丝背对他，单薄的衣衫随风雪飘摇，衬得她愈发纤细瘦弱。
殷越站在她身后，轻轻唤了她名字。
她没回应。
殷越又叫了几遍，她像尊石雕，依旧沉默。
“柳斯丝！”殷越上前一步，伸手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柳斯丝终于转身，额前碎发被细雪染成白色，双颊也没了血色。
而她的眼睛里，是灰蒙蒙的雾气，没有焦点、没有神采。
“你怎么？”殷越声音微颤，眼前的少女宛如被摄走魂魄，徒留躯壳。
“你怎么了？！”得不到回答的殷越大吼，浑然不怕被再次攻击，强硬地按住柳斯丝双肩。
沉默的她缓慢抬头，灰蒙蒙的眼睛里不带情绪。
她轻启苍白的小嘴，发出了一声“啾”。
啾？
酒？！
“你在叫寡人？”殷越大喜过望。
“啾。”柳斯丝向后退，欲挣脱他的大手禁锢。
殷越想抱紧她，又怕强迫了她，不情愿地松了手。
他没想到，这一次的放手，一放就是五年。
***
系统Z进入云境的地下书库，调查起“柳斯丝”和“安琪莉亚”的身份问题。
他提前安排好了工作，给“红颜祸水系统”加了“自动响应服务”的子程序。
【除了爱闯祸的柳斯丝，其他代行者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唉，不过说起来呢，云境和小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致，如果我在书库待太久，出来时小世界换了人间怎么办？】
【自动响应程序能应付得来吧。好了，不想了！快点找到线索才是正事，我这都是为了工作的。】
系统Z絮絮叨叨，手上的操作一刻不停。
万千数据从眼前划过，密密麻麻占据整个空间，同时撑满了Z的意识。
没有实体的Z早已遗忘疼痛的感觉。
但刹那间，数据的疯狂涌入，还是让他的意识差点崩溃。
适应了好一段时间，他总算撑过了最初的数据输入期。
然而，数据分析比Z想象得还要难数十倍。
“背叛者·殷红女武神”的资料，几乎被全部销毁。
女武神安琪莉亚的陨落原因，也被定格在寥寥数语中：
意图谋杀主神，毁灭三千世界。后被制伏，身死神灭。
系统Z深知从官方文书里挖不到有用信息，决定从历史影像中一个一个找。
安琪莉亚号称三千世界第一战神，做过的任务、穿梭过的世界不计其数。
就算把她的过往全部抹杀，可那些受她影响而改变历史进程的世界仍然存在。
系统Z抓住这一点，不眠不休继续追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数次想放弃，才终于捕捉到“安琪莉亚”和“柳斯丝”之间微弱的几点联系。
一是安琪莉亚陨落的时间，正是柳斯丝进入云境成为代行者的时间。
二是柳斯丝成为代行者后，长期处于沉眠，最近才苏醒，绑定了“红颜祸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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