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粉黛无颜色: 208、番外七 合韵似鸣琴(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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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绵雨大晴,大道上正泥泞,营帐外头遍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四?喜还发着低烧,军营皆是兵卒将领,饮食起居粗糙,慕容康几次踌躇不决想?把她送回去,但观她病得憔悴,又添了咳疾,隐约似有下世之状,那个家人人长了势利眼,要和离的事已上下知晓,此?番必不会再好?生待她。
    无奈养在军中,军医碍于男女有别?,加之主攻红伤,这小女儿的症疾棘手的很,开了几副药不见成效,反而?与日渐重,外头的医者又不得随意进出,慕容康只好?每日冒雨带她出去,因道路泥污,一脚踩上去陷入半条腿,无法驾车,故穿着油衣斗笠,背着她攀山石小路到城中医馆针灸。
    一连半个月才见了起色。
    守备军营离京三十里,徒步来?回得四?五个时辰。
    今日下了朝从兵部司过来?,四?喜刚进了些薄粥小菜,正歪着小咳,慕容康解下披风为她围上,道:“骑快马还行?,马车还是无法走,咱们早些去罢。”
    四?喜咳着点头。
    慕容康双膝一弓,四?喜撑着下地,几块木板支着的简易卧榻,慕容康这几日都是和衣打地铺,体贴入微的照顾让四?喜生了恍惚。
    施了针服了药往回,已值正午,火伞高张,道上晒得有了干涸,不那么?难行?了,慕容康背着她沿着干净的地方走,四?喜与十一妹骨相?肖似,却是个瓷实的秤砣,病了多日,竟还是越背越沉,慕容康喘息着换气,额头不停掉汗珠。
    四?喜双手抱着他的颈,嗅着男人的汗香,宽阔的肩臂仿佛一个安全地,让她身心俱踏实,只恨不得就这么?依偎着沉溺下去。
    她想?着,宁愿就这样病下去,赖上你了,凭是如何我也不离开。
    想?是这般,可病不由?她,又过了几日烧退了,面?上也有了血色,尽管捏着嗓音装咳,慕容康还是不留情地要撵人了。
    “你且回去将养几日,收拾箱笼,待我遣了兵士和马车送你回母家,我已到户部求了路引,也给你父亲去了信,说明了我们琴瑟不调,我家的人出京不易,就不送你了。”
    就此?别?过罢。
    四?喜泪珠滚滚,咬着唇嚅嗫:“四?少爷......我......能?过些日子......再走吗?我......”她反复酝酿着还是没说出口。
    慕容康蹙眉:“最迟明天,军营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四?喜低颔,泪水打湿了衣襟。
    晚间从兵部下值归来?,四?喜已着人办买了鸡鸭鱼脯和山珍,亲自上灶台,炊烧出一桌丰盛的肴馔,皆是慕容康的爱吃的。
    四?方八仙桌上五颜六色,饭菜馨香,算作践行?宴,慕容康到外头洗漱了换上家居的袍子,四?喜将黄釉酒卮打开,酒壶里斟的满满,兵士取了温酒的器具来?,这桂花酿性?冷,便是三伏天也得热着吃,温一温,浅黄澄清的一股倾入小盏,香气萦萦飘了一室,慕容康酒虫被勾了出来?,展开久违的笑容:“李太白饮桂花稠酒,作诗百篇,这个稀奇,你从何处沽的?”
    四?喜答:“我自己给你酿的啊,我老家那边的酿法,你行?军打仗落下个骨病,我便加了几味草药,试了很多次才酿制得法,埋在地下,醇厚绵甜,也不上头,近日才出了。”
    慕容康微微感动,坐下啜了一小盏,点头:“不想?你有这手艺,极好?,谢了。”
    四?喜眼角闪过失落,我的好?处很多,只是你从来?不肯专注我一眼。
    四?喜也坐下端起小盏敬他一杯,含泪道:“四?少爷,三年多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也算夫妻一场了。”
    慕容康眼中掠过歉意,对她是有亏欠的,一个清白女儿家无端端误了人家的韶光年华,到底因他而?起的,但愿她以后能?觅得良人,得疼惜爱护,不然岂非一生心怀愧疚。
    四?喜一饮而?尽,心下一阵阵的痛悔,若早预见自己会倾心了这个男人,当初便是捆着绑着也不来?,浑浑噩噩嫁个莽汉,总好?过赔上了一颗心。
    各自吃了一会儿,难得能?面?面?相?对坐在一起,酒越喝越浓,很快拿来?新的一壶,趁着酒兴谈笑风生,慕容康也大敞开了心扉,四?喜说着幼时的事,一个痴傻儿忽然得了上天的眷顾开窍了,聪慧伶俐,后来?成了家里的贵人,世事当真起伏跌宕。
    慕容康天性?好?武,幼年是个顽皮小子,不过耍枪弄棒,领着家丁出去胡天黑地斗殴闯祸,那时候的淮扬是慕容家的天下,可以为所欲为,回来?没少被父亲责罚被母亲打。
    四?喜听得发笑,靥出一对俏生生的虎牙,甜美娇憨,呵呵地打趣:“原来?堂堂的侍郎大人,朝廷大员,平日端着一脸严正肃穆,小时候竟也是个调皮捣蛋的混世魔王。”
    慕容康望着那灿漫的笑靥,忽觉心跳飞快,也越说越来?了精神:“谁小时候还不胡闹几天。”
    这酒喝着香,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三个坛子尽了,倒在桌旁,二人都有些头晕目眩,四?喜脸如火烧打着酒嗝,慕容康酒酣耳热也上了头,夜已深,外头值哨的兵士换了岗。
    四?喜托着腮眼神迷离,小脸通红地,雪腻的底子燃着一层瑰艳。“四?少爷,能?与我讲讲四?少奶奶的事吗?我想?听。”
    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让你如此?情深不渝。
    慕容康嘴角笑意顿失,眼角一道锐利的光,眸子慢慢蒙上了浓郁的伤痛,呼吸仿佛凝滞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与娘子情投意合,心心相?照,凡事一个眼神就知彼此?所想?,我喜皆她喜......”
    眼前忆起那年初相?见,他领了父命到诸暨办公,因为着急在街上骑马冲撞了一顶青呢小轿,轿子一倾摔出一位妙龄芳华的女子,他是公候上卿的少公子,自然见过无数蛾眉粉黛,房中的丫鬟哪一个不是娇娇美颜色,大哥二哥已有了多房妻妾,偏他正值血气方刚却像个木头,从不知心猿意马是何种滋味,房中的丫鬟全是黄花,甚至被人怀疑此?人有异癖。
    突然就在那一刻如梦初醒,知道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穿着鹅黄色的衫子,一柄象牙纨扇半遮面?,眉宇间别?有一股文静绰态,眼波流转,煦如春风,眉角挂着薄怒,睫毛眨动着,羞恼地躲闪:“谁是你的什?么?娘子啊,你怎能?这般无礼!”
    待字闺阁的女儿怎能?唤作娘子。
    他全身生了局促,耳根竟烧了起来?,抓抓后脑勺,嘴笨舌拙不知道该说啥。
    她笑说他是个冒失汉。
    他恨不得钻了地缝:“你怎骂人呢这是?小生刚及冠之年,怎么?能?叫汉子呢。”莽夫鲁汉才叫汉子。
    女子险些笑出声:“我挨疼了,骂你一句才算扯平了。”
    平淡的一桩偶遇,却叫他刻骨铭心。
    那天回来?后害了相?思,夜里不眠,辗转反侧。
    派了兵丁到诸暨去打听,那位女郎是商户尹家的女儿,因为行?四?,父母不重视,由?刚过世的老太夫人抚养长大的,守着齐衰,尚未婚配。
    他激奋不已,只恨不得立时娶到手来?。
    父亲已为他定了支使大人的千金,温恭贤良的女子,过了纳征礼,亲迎就在年底,他是个认定了什?么?事就专注执一的人,那时想?着,若是娶不到心爱的宁愿出家做比丘。
    跪在阶下,父亲雷霆震怒,叫了家法出来?,病中的祖母拄着拐杖从回廊过来?,心疼孙儿,做主了结了亲事,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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