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当人了: 3、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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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不明所以,但想着他的位置更靠里头,远离门口,便同意了。
    阿玉冷哼一声,罢了,今日就放过这小儿一马。
    崔澹换了位置坐了会,果真就没那么冷了,但脸上是愁云惨淡:“还是得多加锻炼才行,天气冷了疏于习武,身子竟这般不如前,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比试过了,找个日子?”
    闻言站在后头的李直忍不住插话:“崔大人,这么多年你都没赢过我们少爷,还不肯放弃?”
    崔澹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就是因为没赢过,所以才要不断挑战,迎难而上,方是君子之道。”
    李直一笑,正想回话,可瞧见衙役把人带进来,便只能暂且作罢。
    被带回来一共有三人,一个是平康坊妓院的老鸨,虽说徐娘半老,但尚有几分姿色,另外一名是位年轻女子,看上去胆小怕事,瑟瑟发抖依靠在老鸨身后,不敢露面。剩下的是位男人,他长相斯文,只是脚有些坡,一拐一拐地落在后头。
    “大人。”老鸨朝严阶行了个礼,“不知唤我们母女俩来是因何事,我们虽身份微贱,可那作奸犯科的事,是从来都不敢做的啊。”
    严阶一脸肃然,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张勇昨夜死了,你可知道?”
    老鸨吓了一跳,瞪大双眼:“死了?我…我不知啊!”
    严阶又问躲在她身后的女子:“那你呢?翠珠,你可知道?”
    名为翠珠的女子慌忙摇头:“奴也不知。”
    落在后头的男人不等询问就主动回答:“大人,我也是不知道的。”
    严阶冰冷的目光在三人中来回扫视:“张勇今早被发现死于家门前,表面上看是被冻死的,可仵作验尸后查明,他分明是被毒死的。”
    底下三人皆是一脸戚戚,不知如何应答,倒是老鸨平日里左右逢源惯了,率先镇定下来:“可是大人,这不知道又与我们又何关系?”
    “有何关系?张勇所中的毒是番木鳖,此毒初服时头昏脑胀,久了呼吸困难、四肢抽搐,若不及时解毒,最后乃窒息而亡。”严阶一顿,又继续说道,“昨日他收了摊,便直接去了平康坊,一直待到子时才离开,第二日的卯时尸首在家门前发现,也就是说他死前最后接触的,乃你们三人。”
    阿玉自是知道平康坊是什么地方,她冷哼一声,伸手弹了一下拘魂袋:“你也是个不正经的东西。”
    里头的张勇被震得四摇八晃,但却敢怒不敢言,一声不吭。
    不等他们三人答话,严阶又继续说道:“昨日许俊生你先到妓宅,点了翠珠的牌,可没想到过一会张勇也来了,他恰巧也选了翠珠。你们二人因此起了矛盾,可有这事?”
    许俊生还未回答,老鸨便抢先了一步:“是,是,确有此事,昨夜他们还差点打起来了!”
    许俊生瞪了老鸨一眼,慌忙喊起冤来:“冤枉啊大人,我的确与他起了争执不假,可我没有杀他啊,我…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他可是我的妹夫啊!”
    妹夫?阿玉想起那日在东市的听闻,这就是小娘子那狠心的哥哥?
    严阶不置与否,接着又盯向畏缩在老鸨身后的翠珠:“昨夜你可借机向他下药?”
    翠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吓住,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下药?下什么药?大人,我没有啊。”
    “翠珠,听闻你和许俊生情投意合,他有意替你赎身,可正当他凑齐钱时,却被张勇看上了。老鸨一算其中的利弊,原本答应你俩的赎身,自然就作废了。许俊生温柔斯文,张勇蛮横粗鲁,两相对比,心中想必早已不满,于是你俩便心生毒计,欲将张勇处置后快。”
    “冤枉啊,我没有,我没有。”翠珠“噗通”一声跪下,死命磕头喊冤,“大人,我真的没有,是他,是许俊生!他先前喝醉时也跟我说过的,迟早会找机会‘解决’了张勇,那时我还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流落风尘,早已不盼真心,左右不过逢场作戏,又怎么会杀人。”
    许俊生猛地被她一指,激动得后退半步,可又因腿疾,险些跌倒在地,他愤愤看向她:“你这娼妇,满口胡言些什么!”
    严阶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便有衙役捧着一托盘走了进来。
    “你瞧瞧这是什么?这是在你屋内找到的药粉,经验明,正是张勇所中的番木鳖”
    “没有,我没有!这不是我的”翠珠吓得浑身乱颤,险些晕倒在地。
    许俊生脸上一喜,忙道:“大人一定是这娼妇做的,不知我妹夫如何得罪了她,竟惨遭她的毒手,想想我那可怜的妹妹,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事到如今,你俩还敢狡辩!”严阶重重拍响惊堂木,“番木鳖并非易得的毒,想要买到也并非易事,翠珠平日里由老鸨管着,更是不可能买到。而对于许俊生你来说就不一样了,你费些心思,也是可以买到的。于是你们二人便联手作案,下毒毒害了张勇,可还认罪!”
    “我没有!”许俊生急得满头是汗,却依旧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许俊生。”严阶看向他,“都说乡音难改,听你的口音,你可是西南一带的人?”
    “是,草民是益州人。”
    听到益州,严阶有一瞬间的晃神,但立马又回过神来:“那么你应该清楚,番木鳖是西南一带的作物,而翠珠,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
    许俊生刹那间脸色褪尽:“不…不是的,那是…那是……”
    严阶心中有了判断,不愿再听他们狡辩,拿起惊堂木,正准备断案——
    “严大人。”严阶的手举到了半空,却被裴宴之出言打断,“此案还有一凶手,没被带回来。”
    严阶手僵在半空,脸色不大好看,听了他的话,更是皱起眉:“什么凶手?谁?”
    “许俊生和张勇两人的妻子,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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