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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笼中玫瑰》 95、095(第3/4页)
了五年。
他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梅瑰简直无法想象。
咬出印痕的唇瓣艰难地蠕动,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视线上移,四目相接,她在他浅色的瞳孔里窥见了前所未见的景色。
摄人心魄的双目,不见了往日的温柔。
取而代之的是藏掖不住的情|欲与浓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那绝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他真的喜欢她。
原来,早在五年前,他们就已两情相悦。
呵……
老天爷真的跟她开了好大一个玩笑啊。
“梅梅,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傅星樊轻托梅瑰的后脑勺,将她揽入怀中用力圈紧。
堕入宽厚的胸膛,梅瑰呼吸凝滞。
视野漆黑,周遭萦绕流淌的皆是他的气息。
阔别已久的安心感与踏实感,席卷而来。
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的她,左右手一前一后,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战栗的指尖一点点靠近他的衣角。
又可以像从前那样,抱着他充电撒娇了吗?
“梅梅,我们结婚吧!”怀中人迟迟没有反应,傅星樊落在梅瑰后背的手,刹那收拢,陷入指缝当中的衣袂,变得褶皱不堪,遍地沟壑。
结婚!!!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梅瑰那颗脆弱到在崩溃边缘反复横跳的小心脏,好像受到了十万点暴击。
怎么突然就发展到结婚了?
不过开了个小差而已,剧情就从第一集快进到了最后一集?
她错过了什么吗?
没有。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一步到位。
她甚至来不及庆祝他病情痊愈,又被他拉入了另一桩喜事当中。
这脑回路太跳跃了,她实在跟不上。
措手不及的梅瑰临时改变了主意,原本想要抓住他的手,一把推开了他。
“你你你你疯疯疯了吗?”她惶恐地后退,大拇指死死地摁住棒棒糖棍,试图将它掰断以缓解心中的不畅。
奈何那玩意是瓷质的,怎么掰也掰不断。
无处发泄的情绪堵在胸口,让她急躁不已:“我们可是兄妹,在一个户口本上。”
“我已经迁出来了。”傅星樊拉开衣襟,从西装内口袋掏出一本户口簿,翻开给梅瑰看。
崭新的户口,只有户主那一页。
决定表白之前,梅瑰查过户籍政策。
从父母户口剥离出来,有几点硬性规定,缺一不可。
一、需要经济独立。
二、拥有独立房产。
三、另起炉灶,生活自主。
仔细一瞧,住址那栏确实变了。
他居然为了她,买了新房,独自生活。
他是认真的。
他是有备而来的。
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冲动而为。
这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实施的?
其他人知道吗?
和“妹妹”在一起,他以后要怎么面对那群亲人以及社会舆论?
年轻时,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可远赴重洋去异国寻梦的那段旅程,却在潜移默化间改变了梅瑰的思想。
如果时间倒流,她应该不会选择告白。
毕竟爱情不是唯一,挡在他们面前的难关亦不啻这一道……
梅瑰觉得口干舌燥。
连续咽了几口唾沫,她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那……爸爸、妈妈……他们……”
“转户口时,我和他们坦白了。”傅星樊知道梅瑰在担心什么,他将手中的户口簿换成了戒枕,“老爸老妈不仅没意见,还相当支持。”
怀表式的戒枕。
鎏金色泽,珐琅彩质地,古朴大气。
表壳镂空,中间刻有玫瑰浮雕,四周藤蔓环绕,边缘镶嵌星形宝石。
表链自带T型金属杆,杆子下方挂坠玫瑰与星星徽章。
咔哒,盖面翻起。
悠扬悦耳的钢琴曲幽幽地传来。
红色的花型钻戒静静地嵌在丝绒托内,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戒枕出自小雪之手,曲子出自你朋友之手。”细细的表链缠绕在傅星樊纤长的食指之上,精致的怀表和着音乐在梅瑰眼前晃来晃去。
“迟熙!?”前奏一响,梅瑰心里顿生不妙,好友个人风格强烈,一听便知。
“是。”傅星樊不加掩饰地回答,“这首名为《星与花》的曲子,是她特地为我们而作的。”
“呵。”梅瑰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喉间溢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冷笑声。
曲子很好听。
《星与花》的主题,也很适合他们。
瓷雕大师岑雪空亲自出马助好友一臂之力,她丝毫不感到意外。
只是,迟熙为什么会……?
她想不明白。
“迟熙说,这首曲子的灵感来源于一首诗歌。”傅星樊悠悠地念叨,“天上如花的明星,人间如星的花卉,纵使彼此相隔遥远,却具有同一香色,像极了我们。”
“的确像极了我们。”梅瑰兀自点点头,嗓音沙哑,似钝器磨过玻璃,带着三分尖锐,藏着七分讽刺。
傅星樊愧疚垂首:“你别怪她,是我厚着脸皮求summer牵线的。”
“summer也……?”
“无法陪在你身边,我只好拜托你的朋友们。”
听到这里,梅瑰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舒眉。
如此反复,几秒之内,神情变了几变。
最后,她斜着眼,将信将疑地凝着傅星樊:“……莫非今天的广告?”
傅星樊屏住呼吸,阖了阖眼,似是在下什么重要的决心。
再度睁眼,他满怀歉意地开口:“我让老妈安排的。”
“张姐那些问题?”
“我让她问的。”
“怪不得不见人影……哈……”梅瑰扯扯嘴角,哑然失笑,然后鬼使神差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又是抓额头,又是挠头发,魂不守舍地踱来踱去。
好家伙!
老母亲、张秘书、岑雪空、盛夏、迟熙……
一个比一个会演,全是戏精,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五年,整整五年。
她的“好兄长”一声不吭,独自扛下所有也就算了。
还串通其他人演戏。
真是用心良苦啊。
“对不起,梅梅。”傅星樊合上怀表,走到梅瑰身边,拉起她的手,诚挚赔礼,“本来我应该去找你,但怕打扰你备战,等你比完,我又怕你不见我,所以……”
梅瑰甩开傅星樊,手中的糖直指他的鼻子:“我只问一句,你的病什么时候好的?”
“前不久。”
“前不久是多久?”
“不是只问一句吗?”
梅瑰翻了个白眼,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并把捏得指骨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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