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玫瑰: 95、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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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知不觉,超过极限,如火山喷发。
    轰一声,在心里炸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始料未及,硝烟四起,疼痛蔓延,无药可医。
    无论用什么东西填充,无论花多长时间修补,都缝不牢,装不满。
    那一刻,她仿佛成了一个破了洞的气球,在几万米的高空,乘着风在一望无尽的黑夜里,四处飘摇流浪,无所皈依。
    那一刻,哪怕全世界的祝福加在一块,也抵不过他一句话。
    那一刻,思念似野草般疯涨蔓延,似洪水般泛滥成灾,她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想见他。
    如今,重归故里,他们的距离从几万公里缩短几公里。
    只要踏进家门,便能见到。
    可她却失了当初那股子心气。
    她怕!
    具体怕什么,又说不清道不明。
    呵,真矛盾。
    算了,顺其自然吧。
    秘书小姐姐还在旁边看着,等着呢。
    嘎嘣——
    强行从臆想当中挣脱出来,处于半失魂状态的梅瑰咬下一小块糖,自嘲地笑了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说道:“可那个人……并不喜欢我。”
    “他从未那么说过。”
    “虽然没有亲……”
    诶,等等!
    这声音……
    不对劲啊!
    说到一半,梅瑰猛然反应过来,刚才回答她的不是张秘书。
    她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眼前站着的人竟是傅星樊。
    他怎么会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悄无声息就……
    为什么张秘书也不通知她一声。
    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人突然从天而降,梅瑰惊呆了。
    她倏地从椅子上弹起,眼底渐渐涌起狂喜之色:“你你你你……”
    由于嘴里还叼着糖,害她差点咬到舌头,所以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梅梅,没事吧?”眼前人仓皇失措,傅星樊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缓缓攀上她的面颊,温柔地用大拇指替她抹去粘在嘴角的糖渍。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在梅瑰敏感的肌肤上擦起了一连串的火星。
    炽热。
    灼烫。
    她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身上的毛孔一个个张开,寒毛直立。
    脖子、脸、耳朵,唰地,烧红一片。
    什什什什么情况?
    高温炙烤下,宛若坠进温泉的她,大脑直接进水宕机了。
    “我来接你回家。”傅星樊定定地凝视着梅瑰,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挲着,碎渣颗粒磨得皮肤沙沙的,痒痒的,和他的声音几乎重叠。
    “不……不用……了……”梅瑰深呼一口气,机械地扯了扯嘴角,“哥哥……”
    她故意在最后的称呼上加了重音,特此强调。
    同时,提醒自己,别做无谓的妄想。
    “……哥哥?”傅星樊眉眼下压,眼尾微垂,深邃的目色里遍布促狭的笑意,“都表白了,还想当我妹妹。”
    兄长大人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梅瑰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些许的脑子,又挨了一记闷雷。
    当头劈下,起码一万伏特,把她电得外焦里嫩,全身抽搐,冒黑烟。
    说好的装傻演戏呢?
    怎么才过了五年就变卦了?
    苍天啊大地啊,别开玩笑了,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我听到了,听得很清楚,起初我有点不敢相信,等再想回答时,身体却不允许。”傅星樊双手搭在梅瑰的肩膀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
    梅瑰咬着下唇,皱着眉头,目光闪烁地望着傅星樊,恍惚懵懂中,眼神飘忽而游离。
    似在窥探,似在询问。
    那在医院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顾左右而言他?
    为什么不敢面对要逃避?
    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当时我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对你到底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傅星樊俯身凑近梅瑰,耐着性子解释,“直到看到你和黎初离开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也喜欢你。”
    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梅瑰睁得圆圆的眼睛半分半分眯紧。
    氤氲的眸中,翻滚交织着错综复杂的情绪,咬着下唇的上齿亦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道。
    痛感扩散,皮肤温度骤升,她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一肚子疑问的她,内心不停OS。
    他们离开那天,他不是和岑雪空在一起吗?
    为什么会看见?
    难道他没走或者在现场?
    “你是我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其他男人离开。”梅瑰表情纠结,眼眶通红,双目含泪,傅星樊轻叹一声,嗓音发紧,“所以我连夜赶了回来,却不争气地倒在了去找你的路上。”
    颤抖的音符附着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与杀伤力。
    穿透耳帘,渗透血液,传遍四肢百骸。
    不经意间,梅瑰的睫毛微微翕动,滚烫的泪珠越过眼睑悄然而下。
    这些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她呢?
    “没办法,最后只能发消息让你等我,等我好了,再去找你。”傅星樊摊开手掌,拢住梅瑰纤细的后颈,二人额头互抵,“然而……”
    然而什么!?
    痼疾难愈吗?
    一想到他犯病时痛苦的模样。
    一想到他躺在病床上的倦容。
    一想到他与病魔斗争的画面。
    梅瑰便心如刀绞。
    傅星樊垂下眼皮,凸起的喉结一阵滚动后,话锋突转。
    “治疗的时间远比想象中漫长,治疗过程也……”忆及过往,他的心绪一直起伏不定,被迫戛然而止。
    顿了几秒,他换上另外一种口吻。
    “每次一想到你,一想到我们曾经的那些过往,我就会异常激动异常兴奋,以致心跳加速,肌肉紧张,诱发焦虑。”
    话音未落,他蓦然抬眸,眉眼弯弯。
    脸上的痛苦面具登时撕裂,碎成片,一片一片瓦解,脱落。
    露出真容后,新生的皮肤,破开弧度,扬起春风化雨般的笑容。
    “好在坚持过来了,因为你是我的毒,也是我的药。”
    噗通——噗通——
    梅瑰刺痛的胸房仿佛闯进了一头迷路的野鹿。
    横冲直撞,肆无忌惮。
    把她已乱成一团麻的心情搅得更加凌乱了。
    这么多年,傅星樊一直在和惊恐症作抗争。
    离家前,她还陪他做过好几次睡箱子实验。
    由于小时候的阴影,见到那种东西,他反应特别强烈。
    天旋地转,脚发软,腿筛糠。
    吃糖吃药,拉手拥抱,安慰诱哄,什么方法都不管用。
    她以为他放弃了。
    可他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默默地努力着。
    如此痛苦,如此要命的事,硬生生逼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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