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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快穿:这个渣攻我不要了》 忠心护主的杀神黑化了【37】(第1/2页)
燕权彻底清醒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
他右手手腕上的伤,伤到了筋骨,此时连笔也握不住,奏折只能用左手批阅。
但燕权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伤,也全然不后悔,他时常出神恍惚,一想到前世他对宴梧的伤害,他便觉手腕上这道伤根本微不足道。
派去找寻宴梧下落的暗卫,暂时也没有任何消息,只知道宴梧最后是和秦循一起离开的。
燕权得知这一点后,在御书房坐了一整宿,恹恹趴在案几上,恍惚看着小山一般的奏折。
他指尖点着那些奏折一角,唇边流露出无力的自嘲。
——这里面是天下大事,苍生百态。
这片江山,万千百姓,都归他所有,他是万人之上,天之骄子,可是为什么他仍旧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连街边乞儿也不如。
好像又回到了儿时的梦魇——整个皇宫犹如一大块漆黑的污点,将他困压在里面,不得挣脱。
可这次再没有宴梧为他撕裂那些黑暗,将他护在身后。
他也清楚自己,不该再奢求了。明明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宴梧回来。
理智与冲动始终在两极拉扯。
倘若有天知道了宴梧现在在哪,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是会依旧不管不顾强取豪夺,还是拼死忍耐不再惊扰。
燕权茫然无措,闭上眼睛。
御书房灯火通明了一夜。
又过了几天,燕权派去的暗卫将宴梧所在之处查了出来。
燕权听过禀告,怔愣了两秒,随即涌起的仍旧是一阵飞蛾扑火般的疯狂执念,渲染着早已清楚后果的绝望。
他想要见宴梧,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本以为已经麻木的想念,在听到宴梧下落的那一刻,又瞬时活了过来一般,烧灼着他整个灵魂。
他想再见宴梧一眼,一眼便足以。
燕权忍耐着所有冲动,将所有朝堂政务尽数处理完毕,未合眼便赶往了那个边陲小镇。
赶路的几天里燕权感到自己手腕上的伤,又开始崩裂隐痛,疼痛仿佛渗入了骨头里,蔓延到全身。
可他提不起劲来换药,也不愿再让别人碰他。
每次短暂休憩的时候,燕权也无意理会这伤口,只默默想着:边陲炎热干燥又多风沙,宴梧在那会不会过不惯,是为了躲他所以才不得不到那儿去的吗。
若是因为他被迫躲去那里,那他真是罪不可赦。
……
终于,燕权赶到了暗卫口中的小镇。
他只想再远远看一眼宴梧,不想出现再惹宴梧厌烦,于是裹上了当地的粗布,将脸埋在那粗布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燕权此生从未如此小心翼翼。
他来到宴梧住的屋子外,隔着足够隐匿自己的距离,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
简朴的土砖房里,住着自己这一世上一世都最爱的人。
他多么希望对方是属于自己的。
他也多么希望他们能彼此拥有。
可是那个人不是他,永远不是他。
燕权怔然,远远看着宴梧和秦循一同走出来,开朗笑着交谈,宴梧还偏头揽住秦循,大方又坦然地亲了一口。
那是他眼巴巴渴望着、却永远得不到的爱。
燕权看着看着,眼前便被滚烫的雾气给侵占了。
但他不可以再委屈了,因为宴梧再也不会宠着他惯着他了。
宴梧不爱他,也不肯再见他,那么他留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也没有了。
燕权无力咬着唇角,克制在喉咙里如被抛弃的小兽般的呜咽声,站在那不知多久,站到整个人都失力倒下去,从此陷入无尽黑暗。
……
……
宴梧和秦循打水回来时,看见离他们住处不远的地方围着一大堆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宴梧有些奇怪,但因为没有看热闹的习惯,便只投去了几眼就和秦循一起回了家。
直到当天夜里,他才从友邻那里听说——有人死了,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好像是因为伤口过度感染。
宴梧听着友邻长嘘短叹,字字句句都在惋惜同情,倒也没有多想,只随口问了一句:“下葬了吗?”
友邻闻言为难摇摇头:“没有,因为不是咱们这边的,没有人认识那孩子是谁,你也知道,下葬肯定免不了这啊那的,大家伙都不容易,谁舍得出这个好心钱啊。”
宴梧表示理解,便温声道:“我来出吧。”
友邻登时惊讶:“哎呀你!你这、这是图啥啊,人都死了何必浪费那个钱啊……”
宴梧倒不这样认为,可也无意解释,只笑笑道:“无妨,我出便是,但葬礼恐怕我就去不了了,若是有人能帮忙揽下这一应事务便最好。”
宴梧自从在那么多个轮回世界都惨死后,便对葬礼这种场面有些敬谢不敏了,若非不得已,他都会避免看见,毕竟他都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自己的葬礼了。
友邻不知他所想,见劝不动他,也只好点头:“放心,只要有钱,谁会不接呢。”
……
宴梧回到家,看见秦循已经烧好水在等他了,不由轻轻一笑,心情轻松地快步走过去。
在离秦循只有不到一步远的距离时,宴梧便已经笑眯眯伸手揽上对方的脖颈了。
秦循见状温和弯了弯唇,“怎么了?”
“一见你便想笑。”
秦循闻言笑意更盛,回抱住宴梧的腰,温柔低声道:“那很好,我喜欢见你笑。”
宴梧点头。
……
没过多久,京城传出燕权退位,亲王继位的消息。
这也是燕权安排好的——倘若他一去不归,对外不要传他任何不好的消息,只需知会所有人他让位给亲王便可以了。
从此世上再无人知晓燕权的下落。
宴梧在遥远的边陲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三个月后。
他并未太在意,只稍稍分神了一会儿。
那一会儿里,脑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和燕权的初见。
密布的阴云沉重压在紫禁城上,仿佛正酝酿着一场倾盆大雨。
先帝才去世,即位的新帝又还年幼懵懂,外忧内患,重重压迫,百姓叫苦不迭,正是艰难的时候。
可那都与他无关。
他没有任何想要有所作为的念头。
直到那日,他因为有军情报备,难得入宫,也正是在那时正眼看了小太子。
那时候的燕权多可爱啊。
白软软的小脸,一双充斥着惊惶不安的大眼睛,漂亮的琥珀色瞳孔,宛如会散发出琉璃珠子的光芒。
声音也柔柔软软的,带着稚嫩与强装出的镇定。
小小的年纪,却已经很会逞强。
如果不是他那时候撞见小燕权正偷偷哭鼻子,他一定不会突然间便那样心疼他。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最该受到父母疼爱的年纪失去了至亲,又被迫肩负起一个正走向衰败的国家,被迫直面着世上最狰狞最丑陋的黑暗与压迫。
朝臣所有的压力,百姓所有的咒骂,还有边关所有的入侵,都在逼迫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他看见小小的燕权哭得那么无助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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