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病抱寒霜剑: 极乐莲极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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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

    会场中隐隐响起一片嘈嘈切切的交谈,显然不曾料到那位给出最高“折柳令”的神秘客人,竟是贵霜王女。

    如今看来,这优昙婆罗的真假已不言而喻了。

    乌兰朵年纪尚小,冲动易怒。现下她在异国领土吃了个闷亏,却也不得不按人家的规矩行事。

    既然这贵霜国宝确凿是真品,会场中诸位富商纷纷慷慨解囊,折柳竞价。

    天赐良机摆在眼前,又哪里有人不想一试皇家风雅?

    很快,这小小的一寸香木被抬到金铢十万。

    此时坐在黄字十三号的,正是临沂安氏姐弟与温苏斋。方才那位出价的客人,便是安广厦了。

    温苏斋端着茶盏,笑问安月明:“大东家参与自家拍卖,抬高这优昙婆罗的价钱,不怕坏了底下的规矩?”

    安月明不以为然道:“出价的不是我,而是广厦。鼎泰号虽然是安氏的产业,却不是安氏男丁的——可倘若无人与广厦竞价,当真买下这优昙婆罗,也无伤大雅。”

    她啪地展开一柄苏工折扇,挑眉笑道:“不知我鼎泰号的折柳会,比起平章大人的行香雅集如何呀?”

    温苏斋听出她还对未曾受邀参加雅集一事耿耿于怀,笑眯眯地答道:

    “大东家有意放出优昙婆罗的消息给贵霜暗探,利用小王女印证了香盒中优昙婆罗的确货真价实,真是玲珑妙思。在下钦佩之至。”

    安月明摇着折扇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温苏斋一眼。她手下亲信的人办事向来隐秘稳妥,平章大人的这位管家果然不简单。

    雅间内三人各怀心事,暗流涌动。

    安月明忽然将折扇合起,轻叹一声,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弟弟,笑着说:

    “我瞧温家那位小郎君,似乎今日带着你那位小朋友来折柳会了呢。能让你请动家主令的人,我倒很想认识一番。”

    优昙婆罗还在玉台上静静燃烧。

    安广厦面色骤变,不可置信地望着姐姐,霍然起身,匆匆离席而去。

    折柳会场中热热闹闹,温恪看着那些富,不由笑出声来。

    优昙婆罗浓烈的香气在雅间回旋,魏殳长睫轻颤,耳边是温恪的笑语,和场内众宾的喧闹。

    一切声音渐渐变得模糊而遥远,魏殳咬紧牙关,竭力保持清醒。

    可那令人心醉的神秘香气驱之不散,缠绵地贴在他脸上,骤然变作烈焰中的恶鬼,桀桀大笑。

    魏殳的瞳孔蓦地放大。

    他费劲地喘息,双目赤红,恐惧从脊背爬至眉心,他浑身都在发抖。

    蝴蝶骨上的那道伤疤瞬间变得滚烫。竹舍内外,所有的花香,草叶香,泥土的腥气,清池的水汽,统统沿着这点贵霜国宝的香意,化为飞灰,变作烈火,旋转而且升腾。

    红衣少女说,贵霜国宝的香雾能使人看见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他分明看见一片大火。

    灿烂的焰色中,是恶臭熏天的优昙婆罗。

    他要窒息了。

    魏殳许久都不答话,温恪一回头,却见哥哥面色惨白,冷汗涔涔,竟在瑟瑟发抖。

    他吓了一跳,将手轻轻搭在魏殳肩上。平日里这样孤高冷傲的一个人,此时竟似被抽去了魂魄,一下子软在温恪怀中。

    温小郎君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只能托着他的脊背,手忙脚乱地把人揽在怀里。

    魏殳不说话,只是簌簌发抖。温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他一同发颤。

    温恪慌了神。正当此时,有人行色匆匆地挑帘子进来,沉声道:

    “请温小郎君放手。”

    他抬头一看,来的竟是安广厦与他的侍童。

    “三月。”

    安广厦从那名叫“三月”的侍童手中取过湿绢,轻轻掩着魏殳的口鼻。他看了温恪一眼,淡淡道∶

    “澡雪不喜熏香,更不爱别人从背后碰他。”

    温恪愣愣地瞧着魏殳。这后半句话哥哥曾与他说过,可自己并未放在心上。

    他转瞬又想起那日别致酒楼点的一线熏香。哥哥睡着了,又像从噩梦中惊醒。

    可是如今官家尚香,世人多爱附庸风雅,熏香对小康之家来说,都寻常得如喝白开水一般,究竟又有哪里是不用香的呢。

    安广厦依旧是优雅谦和的,可温小郎君分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责怪与不屑。

    在温恪满怀敌意的目光中,安广厦毫不避讳地弯下腰,很小心地避开魏殳的肩骨,于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打横抱起。

    温恪像是被人毫不留情地当面打了一耳光,恨恨地瞪着安广厦。

    鹤仙儿最脆弱的时候,能亲近他的,却不是自己。

    人们说到安广厦,首先想起的便是“公子世无双”,接着便是一片毫无新意的恭维与赞叹。

    而当他们提到温恪呢?

    “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扑麻雀逮蚂蚱”“功课从来写不完”“又给平章大人丢脸啦”,而后呢,必然是一片哈哈哈哈的哄笑。

    除了是温平章的儿子,他什么都比不上安广厦。

    何况安广厦早就说过,雅集之后,便要带哥哥回临沂。

    他的白鹤依偎在别人怀中,瑟瑟发抖。

    那两枚一式一样的烟青色流苏坠并在一块儿,是让温恪嫉妒的亲密。

    那流苏分明是他新送给哥哥的。

    ……哥哥会在意吗。

    因方才那柄龙泉宝剑,温恪与魏殳各自想着心事,二人一时无话。

    可当展台上那名少女打开匣子的一刹那,温小郎君便知道这所谓的“压轴”拍品,正是近来在临江城炒得沸沸扬扬的优昙婆罗了。

    他认得那只景泰蓝的香盒,盒子正是温府内的东西。

    温恪有些疑惑。听父亲说,这优昙婆罗向来是官家御用的香品,从未在民间流通,不知为何今日竟出现在折柳会上公开竞价。

    难不成……这盒子里的优昙婆罗并非正品,而是同那日市面所见一样的仿品?

    温恪忽然想起别致酒楼的对话。他瞧了瞧魏殳,那人却轻阖着眼倚在锦靠上,似乎有些倦了。

    “哥哥,上回你说优昙婆罗不惧火焚,今天可巧,折柳会最后一件拍品便是那贵霜国宝。我们也正好见识一番究竟是真是假。”

    魏殳蓦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望向展台。

    匣子里的枯木静静地躺在云缎上,凶芒内蕴,像一颗沉睡的猛兽的牙。

    温恪见他感兴趣,便也笑嘻嘻地望向优昙婆罗,无意间错过了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煞气。

    果然,那站在展台中央的红衣少女微笑道:“诸位别小看这一段木头。它虽然瞧着平平无奇,却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贵霜国宝——优昙婆罗。”

    场中的客人们闻言一惊。他们大多是没去过行香雅集的,犹疑地看着那枯枝,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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