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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 177、归去复来兮(2)(第1/2页)
藏在岳麓山山谷里的汪家旧宅是老贼如今的驻脚点,估计这里也会成为我的据点。我为我以后的生活开始担忧,我得和一具活蹦乱跳的死尸朝夕相处、整天大眼瞪小眼,光是凭想的我可能会觉得西沙海底墓那六颗脑袋十二只手的怪物眉清目秀的。
既来之则安之,我先翻遍了整座宅子想找找看有没有遗留点有用的东西,可汪家当真是人去楼空连根针线都不肯留下。张盐城选这里是因为他不能待在有光的地方,此地深藏山体,隐蔽非常,张盐城那具身体毕竟是具死尸,不得不白天出去的话也得包严实,一是防止阳光灼烧尸体,二来怕吓死活人。
张盐城在闭目养神,老实说,我不知他闭目养神有什么用,他是在休息了,我却不堪其扰,他僵硬的喉咙里哼着的是阴间音乐,挤出来一串音符如魔音灌耳,我盯着他那双手,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了。
“你那双手是怎么回事?”我指指他的手,尤其左手,五指平齐如同铁铲。
“当兵倒斗的见少了?”他只丢出一句反问,我冷冷哼了哼,当兵倒斗的,湘江对岸的长沙城里不就有一个?最后还倒到北京城门上去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张盐城,与东北王张大帅的连系不一般。黎簇和苏万两个小东西脑子确实很好使,仅凭张盐城手里有张汉卿的书信加上张盐城参加过北伐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东北王张大帅兄妹四人,大哥死得早,剩下三兄妹是二哥张雨苔拉扯到大。相传这张雨苔天生两只大手跟蒲扇一样,力量奇大无比,尤其是左手,大拇指长得很长。兄妹三人穷得叮当响,张雨苔走了歪路打少年起就到处跟人捣腾死人玩意,偏生他还挺有天赋,那只铁铲般的左手就是长年累月在土里练出来的。后来弟弟张雨葶走了军旅,为了给弟弟铺条路,做弟弟的在路上走,他这做哥哥的就在地下走,军倒倒满半个中国。这人似乎天生就是干一行的,北派失传许久的双指探洞功夫他自个儿就领悟了。当然,张盐城到底是不是张雨台也无从考证了,不过是个猜测。
“后天因素有,先天因素就不能有了?”他对我笑,那张青白死人脸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难不成,他们是张家人?”只能这么解释,双指探洞张家人绝学,张盐城独名南方却擅长探哨子棺。
张家家族庞大,时间越久,边缘化的人越多,血脉越薄。外族的张家人随着一代代传下去,被边缘化的人甚至不知道他们有个大家族,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各自立业,古往今来多得是人扬名立万的。埋在骨子里的东西很难彻底消失的,血脉可以越来越薄,不过在某些领域上的天赋还在在的,张雨苔没准还基因突个变,长了双天生挖土的手。他自然不能用真名倒腾沙子,那是会害死他弟弟,于是改了个名字叫“盐城”,名头响当当,南北派通杀。后来打仗死了,传言他死在皇姑屯,实际上也不得而知。
“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家族的事情。”我指指他,指的是张盐城那具身体,“他有两个儿子,二儿子张学荿投靠叛国的汪兆铭,被堂弟张学莨亲手击毙。汪兆铭在汪家地位可不低,张学荿投靠汪家,张学莨追杀,我不相信他们真的对张家一无所知。而你,被青铜门赶出来,也不可能找一具普通人的尸体附身。”
“看来你回去之后做了不少功课呢。”
“我再怎么拉垮也不会一直等着别人来教。”
冬去春来,我和张盐城这混蛋干瞪眼瞪了三个月,他耐心极好的,他耐心要是不好怎么当那守门人是吧,但苦了我,在这和他熬着,熬时间。他必定是为了看住我,为了不让我去找张启山,不许我乱跑,不许做不能做的事情。我开始理解齐羽,理解他的疯癫,一开始就要被这家伙盯着几个月不动,任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要癫。正当我要抓狂发作时,张盐城对我说:
“带你去个地方。”
长沙这边,都是常绿阔叶林,不过岳麓山上有别具一格的红枫林,不过得到秋天才看得到。
本来晴空万里的蓝天暗了下来,雾蒙蒙的,没过多久便细雨绵绵。天暗下来后,山林里面能见度更低了。我靠在大树底下躲雨,好不容易能出来竟然下雨,阴雨惹人烦,又漫无目的地在山林闲逛,我耐着性子准备问张盐城到底要带我去哪时,我耳尖地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山间小道,有三个人从山上下来。
“我喊您老人家出来一趟就这么难,春季得踏青,知道吗,踏青!”
“八爷,谁家踏青赶着雨的?”
“去去去,我和佛爷说话呢!”齐铁嘴放着张启山右手边不走,硬要从张副官和张启山两人中间挤,“呆屋里绣花呢?唉,也就小天能喊动你,今天要不是清明节,哪能把你这尊大佛请出来。”
小天?对了,八爷和我说过,好像是张启山以前带的一小孩,早就死了,看这样子是埋在岳麓山里头。
树叶上挂的雨打到我头顶的发旋里,听他们提到清明,我看看手表切了农历,唷还真是清明节,我抬头看看天,叶片上落下雨珠打在我脸上,轻轻叹一声“清明时节雨纷纷”。
他们往东南边去了,那边连着南岳脉络,人迹罕至。张盐城断不会就带我来看他们一眼,定是要有事发生的,我想了想便跟了上去远远缀在他们后头。
“哎哟喂!”八爷突然跳脚,只见从他怀里跳出来一只罗盘掉在地上疯狂乱转。这阵势好眼熟,在罗布泊那会儿我的那只罗盘也是转得这么疯。
那位置上肯定是有东西的,具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听不着,听力这本事我断断比不上二爷和小花。张日山拿出了随身带的短柄锄动土,比起北派的洛阳铲,南方更多用这短柄锄,柄短好携带也方便隐藏。
我藏在附近等他们上来,我原本想跟下去,但考虑过后还是选在留在上面等着,不知底下空间大小,我万一露馅可就说不清了。
大约两个小时,八爷率先上来了,灰头土脸的不过倒没受伤,没过多久张启山和张副官也上来了,我看到张启山脸上有黑色的血痕,心里不由跳了一下,该不会底下凶险,张启山竟然受了伤?张启山上来后,八爷就凑到他跟前去,似乎在找张启山要什么东西。他们似乎拉扯了一会儿,八爷最后从张启山手里把东西给抢走了,正好叫我看见了——是一只手镯。
“叮——叮——”
两声响,在林间回绕,他们已经下山了,我怔怔望着他们渐渐小去的背影,听着远处八爷敲响二响环的清脆回音。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只镯子摘下来,心思复杂。
“应该有两只,能凑三连响。”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他的声音,那时的我在他房间里,八爷送来去过煞的二响环。
“三连响,三连响。”我喃喃自语。世上本只有一只二响环,但是我戴着这一只回来了,我手里这只便成了第二只。
我跟着张盐城下了墓,这是一个破烂到极点的墓,只一个破木棺材,里面一具女干尸。
我以前似乎听八爷提到过这一次经历,说这底下有凶物,是专程等张启山。我绕着棺材走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我观察了墙壁才发现关键所在。
“老贼,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这墙壁上扭扭曲曲的凿痕,都是手指宽,除了他还有谁能徒手刨的?
“知道她是谁吗?”张盐城竟然把那具女干尸捞了起来,像是单臂挽着腰搂着。任我见识多广,也遭不住这一画面,愣是往后退了两步。
“谁?”
“她姓汪,张启山的母亲。”
“……”我一口气没接上来,指着那干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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