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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狂撩》 第二十九章 爱的缘由(第1/1页)
“你以为孤不敢杀你不成?!”陈曜萧“唰”的一声拔出佩剑,抵住了梁临溪的脖子。
“那现在便杀了我吧!”
梁临溪话音一落,用手一把抓过锋利的剑锋,使剑尖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刺。
“……!!”陈曜萧连忙往后一退,把剑从梁临溪的手里用力抽了出来。
此刻,梁临溪的颈部已被刺破,右手更是鲜血淋淋。
“你疯了不成?!”陈曜萧忙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包住梁临溪的右手帮他止血,“一点口角罢了,怎么还真的要死要活起来?!”
“呵!是你自己拔剑指着我在先,此刻倒说是我要死要活!”
“……你……”
陈曜萧怔怔地看着暴怒的梁临溪,此刻的恼怒倒反而少了几分。
他沉默了半晌,冷不防地开口问出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阿溪?”
梁临溪被问得心头颤了颤。
若趁着刚才那股视死如归的劲头,他此刻便索性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再死。
可见陈曜萧虽然余怒未消却还是帮他包扎好了伤口,他的情绪又消减了几分,觉得似乎当真没必要为这点事上升到生死的高度。
“我就是冉溪,还能是谁呢?”终究,梁临溪如此回答道。
“但你和从前的冉溪真的不一样!刚才若不是孤及时将剑拔出,你就真的死了!”陈曜萧努力想要得到自己心中的答案,“冉溪是个很惜命的人,断不会如此!”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我从前不想死,或许是因为没到真正伤心绝望的时候。”
“你到底为何要如此生气伤心?”陈曜萧听出好像是自己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既有些愧悔,但又很是莫名,“孤究竟说什么做什么了?”
“……殿下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吗?”梁临溪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话锋一转,“难得见你上午来。”还大白天的,难道就想做这个那个的吗?
“孤来找你就不能是为了正事?”陈曜萧没奈何,也只好压抑住自己想要继续追根究底的心情,“你现在对孤到底是什么想法?之前说要帮孤对付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还算不算数?”
“自然是算数的。我还欠着殿下一个人情。”梁临溪故意没叫“曜萧哥哥”,他以后也不打算再这么叫了。
“那好。”陈曜萧也没提这事,在床沿边坐下,“孤听闻,皇后又要收第二个儿子了,就是孤那九弟陈光柏。”
“这个我之前就猜到了。”梁临溪苦笑了一下,坐到了桌边,“他们早晚要找人替代陈光州的位置。”
“那你对此事有何看法?”陈曜萧问。
“你九弟这人如何,我也不了解,不好下定论。”
“他不过就是个傀儡,他为人如何并不重要。总之,他现在也是我们的敌人了。”
“可他也是无辜,若他并未对我们做什么的话,我们还是不要主动伤害他吧。”
“你倒真是善良。”陈曜萧微微笑起来。
“是啊,我和殿下你不同。对于这些庶出弟弟的死活,你大概都不在意吧。”梁临溪又想起了陈曜萧之前的言论,忍不住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孤又没说过庶子就一定不好。”陈曜萧忽然收起笑,认真地直直凝视着梁临溪,“比如梁国那庶出的皇子梁临溪,孤就觉得他很好。”
“……!”梁临溪忽然听陈曜萧提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得一颤,“他……他怎么好了?”
“他年轻有为,文武双全,又忠君爱国,甘愿为国为民献身,可以说是哪里都好!知道他战死时……孤很难过。”陈曜萧说到此话,眼中当真升腾起一种浓重的悲痛。
梁临溪万料想不到,这个敌国太子对自己还有这么高的评价。他在欣喜之余,又反应过来自己对这个话题如果过多接话很容易露馅,忙话锋一转:“怎么说到梁国皇子去了,不是在说九殿下吗?”
“他的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多谢殿下。”
“……”陈曜萧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喜欢梁临溪和他如此疏远、公事公办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赶紧找个办法探究出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孤有些累,阿溪你就为孤抚琴一曲吧。”
“……好。”
梁临溪知道,冉溪的房中放着一把琴。
然而自从重生到了他的身上,陈曜萧还从未叫过他弹琴,他也就从未动过那把琴。
梁临溪原本也是会弹琴的,可是,冉溪所弹的都是靡靡之音,和他所擅长的琴曲并不相同。
但眼下虽怕露馅,梁临溪也无可奈何,只好拿出了琴,弹了一首酒楼里助兴常用的曲子。
“这曲子不好。”虽说听得出梁临溪的琴技很娴熟,但陈曜萧还是皱眉摇了摇头,像是不经意地说出一句:“孤喜欢那首《梅落成泥香如故》。”
“……!”梁临溪闻言不禁一惊。
这首曲子是他母妃生前所作,按说陈国并不会有人知道。
难道这几个月中,这首曲子已经流行起来了吗?
梁临溪虽然有些迷惑,但既然陈曜萧这般说,他也只好将修长的手指重新抚上琴弦,拨弄出悦耳的音符。
那本就是一首悲伤的曲子,而自从梅妃去世之后,梁临溪每每弹起都会思及母妃,便更有一种难以自抑的悲痛蕴于其中。
陈曜萧怔在了原地——
画虎画皮难画骨,琴技容易模仿,但他怎么也不相信,能将一首琴曲内蕴也表现得一模一样甚至更深入骨髓的,会有第二个人!
当年,一个白衣翩翩的俊美少年,护送他幼小的弟弟到陈国来做质子。
和弟弟临别之前,他抚琴一曲,所弹奏的就是这首《梅落成泥香如故》。
此曲将依依别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懵懂的梁澄泓也许什么都听不懂,但是一旁的陈曜萧却已近乎肝肠寸断——因为这首琴曲让他想起了亡母。
他和正在抚琴的梁临溪一样,都是自幼丧母的可怜人。
他习惯了戴着冷傲的面具,但在那一刻,心中那个柔软的部分却已无处遁形。
结束了会客之后,陈曜萧回到房中关起房门,失声痛哭了一场。
那一次的情感宣泄,让他像是一只压着一块大石头的心,舒展了很多。
原本母后去世时他就该大哭一场,可他是太子,他要保持理智保持冷静,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
而这次迟来的释放,让他在从此轻松了很多之余,也从此将那个抚琴的白衣少年深深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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