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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以天道斩人间》 章四、故居山上的师兄妹们(第2/3页)
道,婴邪与各位长老都有交好,唯独与这位姑闻师妹不太对付。
究其原因,还是少年时代的意气之争。姑闻丝竹那时处处要强,但婴邪却偏偏处处胜她,处处压了她一头。这也导致姑闻丝竹如今想起来,脑海中仍旧残留着面对婴邪时的心理阴影。
如此说来,秋迟落这个姑闻丝竹的入室弟子对云麓的欺压霸凌,也有几分故意放纵的意思在里面。
婴邪毕竟不是纯良,这种小辈都敢骑在自己头顶蹦跶的行为,她也做不到视而不见。于是师姐妹两人之间的龃龉一天比一天加深,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姑闻丝竹坐于房间一角,冷眼看着婴邪过来,即便再不愿意,乾弃物想要的那些面子上的尊卑秩序,倒也不得不给一些。
于是她便向着婴邪拱手,极为生硬地问候道,“师姐近来安好。”
婴邪见状,滴水不漏地拱手回礼道,“我很好,有劳师妹操心了。”
姑闻丝竹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乾弃物便在一旁苦笑着说道,“这又是何必呢?”
婴邪听到掌门师兄的抱怨,置若罔闻地坐在了姑闻丝竹的对首位置,笑吟吟地靠在椅背上,丝毫没有缓和两人关系的觉悟。
乾弃物这个干巴老头自然不懂女人间的这种勾心斗角,不过他现在显然也没心情去考虑这些师门里的小事了。
思忖片刻,他便首先开口说道,“既然人到齐了,那现在就说正事吧。”
听到乾弃物言语,几人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此时坐在长老议事房的四人,差不多就算故居山上下,真正能说得上话的领事一辈了。那些隐居各峰各脉不世出的古早先辈已然生死不知,自不用谈;或者客居故居山,师门内外的一众客座长老,在大事的决断上,自然是没资格废话的。
说到底,也就是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才能共商大事,一同决定师门上下的未来走向。
有什么事情经过他们四人敲定以后,也就不用再与其他长老商讨了。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要传达的,派遣门内弟子通知一声便差不多了事。
而乾弃物此时的面容如此严肃,自然是为了一件关乎故居山,乃至整个修行界的大事。
稍微酝酿片刻,他便开口问道,“近些时日夜观天象,你们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听到乾弃物的问话,震笑与姑闻丝竹皆不作答。
这两人都是尚武之人,从来不善谶纬之术,问他们就是一句话——修行之事从来逆天而行,我辈行事何须仰仗天道鼻息!剑来!
唯独婴邪在思忖良久以后,才开口回道,“时下卜算天时,唯有大凶一解。”
乾弃物点点头,叹息着说道,“嗯,天时,大凶不善。我与其他宗门领袖会晤,皆是这样一个结果。”
震笑闻言便皱起眉头,向乾弃物问道,“为何如此?”
乾弃物便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似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于是婴邪便代答道,“是大劫难。涉及天地命数。”
“天地大劫?”姑闻丝竹闻言便皱起眉头,一脸不信地说道,“师姐不要拿古书上耸人听闻的说法来框我。这方天地律动我看还好好的,时有大政王朝天命所归,四海升平民心所向。无论是气运还是因果,都没有看出来会有什么动荡之处。怎么好生生的就天地大劫了?”
婴邪看着她不答话,把姑闻丝竹看得无名火起。
乾弃物倒是另起个头,忽然说道,“下面弟子向我禀报,宗门里的护山大阵阵法紊乱,时有动摇。山脚那只万年灵鲎,近日也是急躁难安。我恐山中有事发生,你们回去让门内弟子行事小心一些,不要去那些护山阵法紊乱,禁制松动的地方去了。”
听到乾弃物如此说法,姑闻丝竹也不得不开始思考事情的严重性。
或者如某些人所讲,天塌下来了还有高个子顶着。故居山小门小派,这里也不像那些三大宗门或者古传禁地,还有天道意志时刻注视着的轮回超脱之辈藏匿其中。
要说天劫劈下来,第一个劈的还是那些房顶上引人注目的高个子。
但此时的姑闻丝竹听乾弃物的意思,重要的不是天塌下来有没有高个子顶着。
她更在意,也更恐惧的——是天,真的有可能塌下来吗?
乾弃物并没有在这个过于严肃的话题上继续延伸,毕竟天地大劫一事说来太过宽泛,不是他们这边几句话就能议计的。
于是乾弃物很快又谈到故居山与其他各宗门大派的联络,便对三个师兄妹说道,“此次与各大宗门领袖会晤,也已议计此后大政王都之行,会与俗世朝廷商议一个结果。介时先作弟子一代新秀的会武比试,各门各派都将派出门内翘楚弟子,先在蜀山那边比试一番。也免得各大宗门甄选出来,觐见皇帝的门下子弟,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三流货色,徒增笑料。”
姑闻丝竹闻言,十分不屑地冷笑道,“见个凡俗皇帝而已,空壳傀儡一个,倒是给他脸了。”
震笑闻言,似乎不满于师妹的言语态度,于是出言道,“皇帝倒不是十分紧要,只是天命帝姓归大政朝所有,时下早已有了论断。天道天命这些东西,还是要尊重一些的。”
“这我自然知道。”姑闻丝竹略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震笑对这位师妹的性子颇有些无奈,但终究没有说什么狠话。
毕竟这么多年过来,彼此之间的性格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要他们这几人之间再生什么波澜,恐怕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而等到这样的关系再生什么变化的时候,恐怕就是其中一两人,与世长辞的时候了。
如是这般,乾弃物又与三人说了些门内的事项安排,接着便议论起了近些时候各大宗门,各门各派世出的新秀风云人物。
婴邪对这些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因为她家有个不成器的云麓,向来羞于向外人提起。就如同凡人世俗之间走街访友的时候,家长里短,子女最为不肖的那位慈母,便是最不喜欢与人谈论子孙后代未来前途的那个人了。
要如何说呢?我徒云麓有大帝之姿,未来必成一方豪杰?
但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姑闻丝竹似乎察觉到了婴邪的这种心理变化,就像是故意为了找她的不痛快似得,姑闻丝竹忽然就开口问道:
“那师姐,你家那个宝贝徒弟,近况如何了?听说我座下那名不肖徒,在练功房门口将他两拳打得口鼻出血?真是个蠢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师姐不要担心,我回头就把秋迟落抓去罚上几天禁闭!”
姑闻丝竹嘴上似在服软,但面上却是止不住的得意。
婴邪笑容不减,十分大气地说道,“算了,不过都是弟子之间意气相争的小事。想当初你我几人在故居山上,尚且年幼的时候,不一样天天打架置气吗?我也没有天天跑到师尊那边哭鼻子告状啊?”
姑闻丝竹一听,立刻气得牙痒。
你当然不会去告状了!因为每次我才是被欺负的那方!
原本想着用云麓的事情激一激婴邪,却没想到被婴邪旧事重提,又想起了过往的伤心事。要说那时婴邪与姑闻丝竹的关系,与如今秋迟落与云麓的关系也不相上下了。
毕竟少年人,正是气盛的时候,很多行为举止都是十分越界的。
现在回想起来,婴邪或许也曾经为霸凌欺压过姑闻丝竹的行为而感到过后悔。但两人间的关系早就成了定局,无论是谁,嘴上肯定是不能吃半点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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