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天道斩人间: 章四、故居山上的师兄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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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麓正待深思,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应该是婴邪从房里走了出来。
    于是云麓连忙放下手中锋利雕木刀,从屋内走了出去。
    刚到外面,就见婴邪戴上了斗笠披肩,看样子是要出去。
    婴邪见云麓迎出来,轻咳一阵后便笑着说道,“我去你掌门师伯那边有些事情。你自己弄点吃的,早些睡下吧。我可能要晚些回来。”
    云麓应下以后,婴邪便提着一盏灯笼,从正门走了出去。
    见婴邪离开,云麓便回到屋内,坐回桌前,重新凝视起了桌上小刀。
    他两只手指捏着轻薄的刀刃,目光不停闪动。如是过了许久,似乎终于下定什么决心,默然起身,推开房门,走到了寂静的屋外。
    三步崖道路漆黑,且并非主要山道,所以并无巡山弟子过来在山道上点灯笼。
    也正因如此,婴邪每逢夜晚出门,还要自己打着灯笼,一点没有世间超凡宗师的派头。
    一来二去,大家似乎都忘了,这位黄泉仙子,不管怎么说,还是故居山上极为稀少的上三境修士其中之一呢。
    云麓看着象征着婴邪的那盏灯笼渐行渐远,仿佛她的背影已经自黑暗难行的山路中,离自己渐渐远去了。他又抬起头来,看向遥远广袤的寂寥天空。
    点点星光照不亮山间的道路,也照不亮这漆黑一片的逼仄人间。
    于是他抬起手心向上,掌中握住锋利的雕木刀,深吸一口气以后,将刀柄用力一抽。
    寂静无声之间,仿佛有血迹闷钝汩汩沥在了地面上。
    手还是稳的,就悬停在云麓身前三尺。他又伸出一根手指,轻垂指向地面。
    “来。”
    云麓轻声吐出一字。
    随着温热血液缓缓低落,山巅冷风也打着转儿,围绕他的身躯轻旋摆动起来。
    星光闪烁,仿佛刹那间也明亮了几分。
    远处山道上的灯笼顿了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稍微有些迟疑。
    但山崖这边的变化也就到此为止了,从远处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看出丝毫异样。
    于是停顿片刻,灯笼便接着向山道的那头行了过去。
    云麓周身旋风渐急,衣袂纷飞。他抬头看着天空,又轻旋刀刃,在空中画出了一道不明就里的轨迹。
    那轨迹既古朴又沧桑,仿佛亘古之时,人类原始部落的巫师向着苍天的意志祈求来年丰收,族群幸福。
    等星光逐渐凝聚在刀尖,银白轨迹渐渐闪烁到了刀刃各处,云麓便停下来,虔诚恭敬地将刀刃捧在了两手之间。
    像是捧着供奉苍天的祭祀之物。
    他的意识延伸到天际,与天地间的共鸣,仿佛就要带着他随风而去。
    他睁开眼,眼中闪烁着点点金色光芒。
    随后,他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刀刃缓缓悬停在了颈后灵窍大穴的上方。
    然后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
    自三步崖到故居山主峰玄武峰以后,再顺着云海虹桥一路上行,便到了掌门居所与长老议事处,大烔殿。
    此处除了高高挂起的明亮灯笼,也能看到不少四下走动执勤的巡夜弟子。
    弟子们在山道上见了打着灯笼带着斗笠的婴邪,便都停下脚步向她恭敬行礼。
    婴邪自相还礼,且走且停,很快便由大烔殿的侧门进去,来到了偏房歇息处。在偏房,婴邪将斗篷解下,与灯笼一道挂在墙上,随后便孑然一身,步履悠然地走进了长老议事房内。
    议事房极为空旷,非常规整地摆了七套桌椅与二三十排烛架。
    烛架满满当当点满了蜡烛,一排排列在房间角落,形成八卦合围之势,把整个房间照得温暖又明亮。
    婴邪进来以后,便看到一个面容略显沧桑的长须道长坐于主位,手撑下颌,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长须道长便是故居山的现任掌门,婴邪的同门师兄,乾弃物了。
    一旁陪坐的,是一位面色严厉,看起来稍显年轻的青衣道长。这是眼下故居山中武学造诣最高的一位的扛旗人物,修行境界远在乾弃物之上的一代翘楚剑修,也是婴邪的另一位师兄,震笑。
    震笑此人,虽然名字里面带一个笑字,但一直以来,从未对门下弟子露出过什么笑脸,始终都是不言苟笑的模样。
    云麓等一辈门下弟子,心中都是有杆秤的。谁好惹,谁不好惹,日子久了便摸清了其中门道。所以在一众师门长辈里面,最受弟子敬畏的大约就是震笑了。
    虽然震笑入门比乾弃物只晚上数年,但两人的面容相貌却能看出来极大的差别。
    乾弃物长须飘飘,两鬓斑白,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无疑更符合世人想象当中的得道高人形象。而震笑的容貌明显太过年轻了些,两人坐在一起,比起兄弟,更像是一对父子。
    出现这样的差别,倒也不难理解。毕竟修道之人的年寿始终都与境界修为挂钩。
    同样是活了三四百岁,以乾弃物的修为,气海精血尚不足以温养年龄增长所造成的身体损耗,所以大限之期恐然将近。
    但震笑的修为远在乾弃物之上,越是随着境界增长,便越是悟天地大道而近乎理,身体便越活越年轻。修行至此,再活个几百上千年,怕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至于说到震笑的武学修为,原先云麓还未上山的时候,以婴邪的修行造诣,力压天下英豪之间,又是故居山上最有望突破天人之隔的道行——这个扛旗之人的位置,原本轮不到震笑来坐。
    但世事难料,旦夕祸福,黄泉仙子重伤归山之后,从此便在尘世中销声匿迹。
    故居山上诸人知道其中内幕,但事涉多方名望,有些事情便不得不三缄其口。
    于是原本属于婴邪的扛旗之位,便让给了后来声名鹊起的震笑。且近些年来,这个位置又有向着更加厚积薄发的姑闻丝竹身上转移的意思。
    只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了。
    听到婴邪的脚步声,正在闭眼沉思的乾弃物便睁开眼,沧桑面容上露出些许笑意,随后便说道,“师妹,你来了?”
    婴邪便看着两人回道,“两位师兄好。”
    震笑看着婴邪,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或许婴邪此时来得稍晚了一些,但他们也知道婴邪身体有恙,不便御空飞行,也就没有多言。
    光看眼前一幕,故居山上几位师门长辈之间的关系,倒是没有外面传闻的那样恶劣。
    要说门庭扛旗弟子的身份更迭,总免不了人心思变的龃龉矛盾掺杂其中。从来掌门之位的传递,或者门派内部领头弟子的置换,最容易引发师门内部的派系冲突。
    说起来也是故居山上这位处事老练的掌门乾弃物,最懂人情世故,各方面都圆滑得很,会做人,也最能使得一碗水端平的办法。以至于故居山多年以来,虽然小打小闹不停,倒是从未出现过如剑阁一般因门内剑脉派系不和,而导致哪一脉分支分家出走的情况。
    甚至震笑成名多年以后,还会当众说出“我不如婴邪师妹甚远”这样的谦逊话语。
    乾弃物看到婴邪走近,便扭头向一旁说道,“姑闻师妹,你也别闷着了,倒是打个招呼啊。”
    婴邪从那头进来,倒是看到姑闻丝竹也坐在大殿一旁,不过并未首先开口示好。
    故居山上下倒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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