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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这个玩家来自华夏》 第二十一章:男人至死都是少年(第1/3页)
公元254年,魏正元元年十一月戊戌,黄龙见于邺井中。
大将军司马师谏曰:“《汉书》有志曰:黄龙现于井,国有大贤逝。”
十二月,征西将军郭淮病重,数日后病逝于雍州,追赠大将军,谥号“贞”。
次日,命车骑将军陈泰代为征西将军, 假节都督雍、凉诸军事。
同月,有白气经天,大将军司马师问其故。
太常王肃对曰:此蚩尤之旗也,必东南有乱,大将军德安天下,天下乐者归安,倡乱者必自亡也。
数月间,东南无事。
正元二年春正月,有彗星见于吴楚之分,西北竟天。
大将军司马师问其故,太常王肃对曰:
“先汉景帝之际,有彗星现于吴楚之地,数月后吴王刘濞起七国之乱,此东南将乱之兆也。”
数月间,东南仍无事。
“岂有此理——!”
大将军司马师府邸内,司马师狠狠地踹了面前的案几一脚,上面的竹简,黄纸,绸布并上笔筒砚台叮叮当当地滚到地上,虽然近日刚割眼瘤,不能轻易动怒,但此时的司马师却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狂躁地发着脾气。
“是谁说今年正月淮南必反的?”
“回,回明公,是镇南将军诸葛诞递来的情报。”
一旁的王肃擦着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汇报道,虽然他把女儿嫁给了司马昭,论起辈分来还是司马两兄弟的长辈,但让他在大将军司马师暴怒时摆长辈的谱,还是算了。
毕竟他女儿嫁的是司马昭,不是面前掌权的司马师,更何况,看司马师这一点就炸的样子,他可不敢轻易招惹,果断把诸葛诞供了出去。
司马师只感觉到自己的右眼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只得是一手捂着右眼,咬牙切齿道:
“好,不反是吧,那孤就逼着他们反。”
“孤明日即请进晋公,加封九锡。”
“只是不知,能不能把这两个荀文若逼出来!”
昔日曹操权倾朝野,请进封魏公,荀彧对此事不满予以劝解,当年便忧虑而亡,次年曹操进位魏公,数年后其子曹丕受汉献帝禅让,建立魏国。
侍候在一旁的大臣们对这些事情都门清的很,钟会眼珠子转了转,大概也清楚司马师这是想走曹操的老路,而且司马师近年以来,身体情况每况愈下,眼疾日益严重,想要加快进度自然是理所当然,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劝阻。
“明公进晋公乃是人心所向,天命所归,假以时日,登临大宝,昔魏文进位,左中郎将李伏上表陈其功绩,满朝赞允,今明公将进晋公,诚宜做《劝进表》以安朝伦。”
看见第一个站出来的贾充,听着对方的奉承,司马师也是有些飘飘然,就连右眼的疼痛都似乎消去了少许,笑道:
“公闾所言极是,不知可有推荐人选?”
“阮籍阮嗣宗可为此任!”
贾充上前一拜到底,垂落的袍服遮去了他脸上的阴损笑容。
前几个月,他曾经受司马师之命拉拢阮籍,代表司马师向阮籍提亲,结果对方连日喝酒,大醉六十余日,将自己始终拒之门外,这一份屈辱,他可还没有忘记。
什么“竹林七贤”?
连山涛隐居到四十岁都得乖乖地借着姑表亲戚联系到司马师出来做官,气的嵇康还专门写了篇《与山巨源绝交书》公告天下,大将军司马师不也无嘲讽地评价道:“吕望欲仕邪?”
所以,在贾充看来,这些人不过就是一群沽名钓誉,自命清高的蠢货罢了。
想要做许由巢父?要么就抱着你无聊的理想溺死在这尘世的浊流中,要么就和我一起乖乖地曲意逢迎。
贾充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凭什么你就能永远站在舆论和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们进行不断的抨击?
你想要做在这浊流中洗脚的渔父,那我就偏要把你的头按下去,让你好好尝一尝这淤泥的味道。
“阮嗣宗文才激扬,是个好人选。”
司马师倒没想太多,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相信阮籍能交出一篇和上次一样满意的答卷,也不免自己对他的知遇之恩。
“公闾,那还是你跑一趟吧。”
“是!”
阮籍歪坐在厅内的大椅上,听完了贾充带来的大将军的旨意,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只是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口酒:
“臣才疏学浅,文辞粗俗,不值明公所用。”
“况且,吾今日已醉矣。”
“君且去,吾既醉,不送客。”
面对一副醉眼朦胧,嘴角还不断滴着酒液的阮籍,贾充也没有挪动身子的意思,只是冷笑着回答道:
“世人谁不知阮嗣宗阮步兵文采飞扬,今明公欲进晋公,为社稷之幸,嗣宗此表,定能名垂青史。”
“在下醉矣,才思枯竭,阁下请回吧。”
“闻嗣宗有已有一子名曰浑,资质聪颖,已长至七八年岁?”
“汝欲何为?”
阮籍站起身来,走到贾充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迸出声来。
“在下只是想起,当年孔文举之子,似乎也是这般大的年纪,也是一样的聪颖过人,甚至……”
“他们已经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了。”
贾充也毫不示弱地站起身来,拍了拍阮籍的肩膀,低声道:
“阮嗣宗,还要再多多考虑啊。”
“这种事情,你过去不是干的很漂亮吗?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说罢,贾充便大笑着走出阮籍的家门,只留下一句:
“阮嗣宗当代大家,一份《劝进表》定是信手拈来,在下两日后便来欣赏大作,先回去将此事禀报给明公了。”
在贾充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阮籍才彻底颓坐在椅上,就连一旁的酒杯倒下,酒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父亲,儿今日与先生交谈,先生听说我是您的儿子,特意夸奖了我,说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以后也要成为父亲这样的人。”
过了一会,一个七八岁的垂髫小童回到了家中,见到阮籍在厅内,也是蹬蹬蹬地立马跑到他的怀里撒娇道。
“浑儿,汝从兄咸已经和我一模一样了,你就不用再学为父了。”
阮籍回过神来,抱住阮浑的头低声说道:
“汝以后要在学堂里潜心学习,攻读经传,然后……去做官,做的越大越好,去把你学的东西都用到实处,做一个县官,便造福一县百姓,做一个郡守,就造福一方军民。”
“假若可以任职两千石,出有侍卫相随,进有皇帝相召,手持权柄,口称明公,就要造福天下。”
“汝记住了吗?”
阮浑虽然有点懵懵懂懂,但看一向没有什么正经的父亲如此严肃,还是怯怯地点点头道:
“儿记住了。”
“去找你母亲吧。”
见到阮浑一溜烟地跑到内院,阮籍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垂下几滴泪来,倒也难怪儿子如此害怕。
浑浑噩噩地走进了屋内,阮籍喝下一口酒,面对案上上好的绢帛,却始终下不去笔来。
早年和嵇康山涛等人厮混时,人们把他们称作竹林七贤,更把他阮嗣宗排到了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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