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理扛把子: 025. 既然你们都想Aaa那我就Aaa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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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aaaa——”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情打量自己的目光,提亚马特双眼没有焦距的迎着陈情的目光看了回去,然后再次轻轻张开嘴,发出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拇指大小的精灵坐在花心里轻声吟唱,又仿佛是幽深的海底传出的鲸类毫无意义的低吟。
    接着,轻轻的迈动步伐,提亚马特脚步轻盈的朝着陈情走了过去。
    在提亚马特脚下,她所走过的土地呈现出了一种奇异的变化,在她的身后,小草依旧是小草,土壤依旧是土壤,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但在她的脚下,陈情却明显地能够凭借大地察觉到,那里不存在任何东西。
    土壤与小草、隐藏其中的小虫被毫不留情的分解、泯灭,化为了什么都不存在的一片混沌,而当提亚马特的步伐离开时,又仿佛创世纪一般,土壤自混沌中诞生,小草自混沌中诞生,就连隐匿其中的小虫子,都依旧保持着被泯灭前的姿态,重新被创造出来。
    将万物重归混沌,却又自混沌中重新创造万物。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看,说型月版提亚马特“憎恶万物”是不对的——尽管那位提妈都浑身裹了黑泥,恶意蓬勃的遮天蔽日了,但实际上,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恶意”。
    型月版的提亚马特只是遵循着最本能的诞生、抚育、给予爱的行为逻辑,她没有自身的思维,亦不存在人格特征,比起一位神明,更像是一个死板的AI逻辑。
    否决其逻辑的,视为阻碍,予以抹杀,顺从其逻辑的,则应当被其毁灭,继而重新创造——但人类是不喜欢被重新创造的。
    “接受理所应当的毁灭”不是人类的天性,人类天性是抗争的,与野兽抗争,与灾害抗争,与暴君抗争,与神明抗争,整个人类史其实就是一部抗争史,人类与一切试图主宰人类命运的存在的抗争史。
    因为抗争,人类才有了辉煌的文明,才得以发展至今,所以,人类不需要一个重新创造世界的提亚马特。
    提亚马特遵循本能的付出爱,人类遵从天性的抗争,就是如此直白的逻辑——如果说提亚马特的爱是理所应当,那么人类的抗争就同样是理所应当,因为爱并不比抗争要来的高贵,抗争也不必比爱就要下贱。
    更何况,这点大概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毕竟在古巴比伦的神话中,人类本身就是创世神马尔杜克在弑杀提亚马特后使用其子、其新的伴侣金固的血液制造出来的,人类并不是提亚马特倾注爱所创造的造物,而是杀死提亚马特的马尔杜克的造物。
    ......
    毫无疑问,眼前这名“提亚马特”从各方面都符合型月版提亚马特的特征,但陈情却并没有因此就确认眼前这个就是提妈。
    在见识过返老还童的拉二、留下残念的“上帝”之后,陈情可不会就这么武断的下定结论,所以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陈情决定先尝试一下眼前这位提亚马特女士能否交流。
    该不会真的就只会啊啊啊的吧?
    只不过,还没等陈情开口,提亚马特就已经走到了陈清面前,然后,在陈清面前停下,用没有焦距的双眼上下扫视了一番陈情之后,提亚马特忽然抬起右手,身处一根白皙细嫩的手指,轻轻的对着陈情戳了过去。
    “什...?”
    因为身高缘故,提亚马特的手正对着陈情的腰子戳了过去,而在见识了提亚马特脚下大地的状态之后,陈情自然不敢让提亚马特碰触到自己,所以在发出一声短促的惊疑声之后,陈情躲开提亚马特的手指向后闪了一下。
    这提亚马特怎么一见面就戳人腰子的?虽然这腰子陈情还没用过,以后也不晓得有没有机会用,但也不能就这么被提亚马特给直接戳一下吧?
    分解了咋办?
    察觉到陈情躲开,提亚马特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依旧面无表情的迈出了一步跟上,然后手指继续坚定不移的试图戳一下陈情。
    陈情继续躲,提亚马特继续跟,再躲再跟......
    “......”
    原本在一旁努力地试图做出如临大敌姿态的拉二在看到陈情与眼前这名不知来路的女性似乎玩了起来之后,有些无语的停下了自己戒备的姿势。
    “吾友......”
    其实拉二当然能看出陈情对提亚马特的戒备,但问题是,拉二本身就难以对提亚马特兴起敌意,现在又看到陈情躲猫猫似的和提亚马特玩了起来......
    对方实在不像是有多大危害的样子。
    另一边,在躲了几下之后,陈情也同样发现自己这样一直躲确实有点离谱,而且提亚马特看起来似乎是一定要碰触到自己的样子,所以在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陈情干脆停了下来,然后同样伸出了一根手指,用无比浓厚的大地之力团团将这根手指包裹了起来,接着轻轻碰触了一下提亚马特伸出的手指。
    “嘶——好烫!”
    有点出乎陈情预料的是,自己包裹在手指上那浓郁到近乎实质化的大地之力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在靠近提亚马特之后还主动分开了一条口子,让提亚马特的手指触及到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两根大小迥异的手指接触的瞬间,陈情立刻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
    就好像自己把这跟手指直接伸到了烧红的铁块上一样,剧烈的疼痛瞬间就麻痹了整根手指,只来得及向大脑传递了一个痛苦不堪的信号,不过好在经过两次国土炼成,陈情对于这种疼痛多多少少也算有了点抗性,所以还能保持理智迅速收回手指。
    只是有抗性归有抗性,疼可不会减轻,所以陈情面容扭曲的捧着手指连连退开了提亚马特的触及范围内。
    不过在雨晨请对碰了一下手指之后,提亚马特似乎也就没有继续追下去的想法了,站在原地,微微歪了一下脑袋,一侧的巨大羊角因为歪头的动作在身边的土地上戳了一个小坑,提亚马特从出现到现在一直毫无表情的面孔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疑惑神色。
    “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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