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拯救坏透的七情六欲: together奔赴小康(18)【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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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那个电话他真的不该接,高子藩双眸充满了惊惧之色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清醒不少的男人,这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是凝固的,手脚发凉麻木得一动不能动。
    回家的半途他踩到了一只黑猫的尾巴,那是只流浪猫,毛色没有光泽就连身上的绒毛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粘连在一起的,就差那么一点他的脚踝就算废了。黑猫弓着背瞪着他的背影,他惊慌失措地拽着蒋毅阳跑险些撞上对面卡车上卸下来的铁板,路灯高亮打在板上泛出明晃晃的光扎得双眼刺疼,等他再度睁眼身后人口袋里的手机铃就响了。
    他接了电话,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蒋大海死了,那个高利贷债主还有个大哥,放高利贷的人不缺几个小弟,在他们离开后等了一天就重新找上门追债,蒋大海这回没有翻墙溜走,也没有躲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他嚷嚷着自己不是孬种硬脾气似的要和人杠,被一斧头劈在脑门上就这么没了。
    该怎么告诉蒋毅阳?高子藩只能呆愣愣地听着,听着听着那一头不知怎的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一天里面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蒋毅阳为了他甘愿被讨工资的人打,以为找着了工作可以安稳下来大排档又被举报关门,现在蒋大海这么突然的就死了,老天好像开了个很大的玩笑,把人头当成棋子随手抓起一个就能下到别的方块格子里,也不管那个地方是不是会被打成炮灰。
    而现在,他看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忽而觉得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蒋毅阳在得知蒋大海逝世的消息后表现得极其异常,他一语不发,对于高子藩的指责和劝解一概不听。
    相反的他突然变得暴戾,掀翻了桌子打掉了药膏,指着高子藩的鼻尖破口大骂:“凭什么我要去看他?你一个自己爷爷去了还能笑的杂碎有什么资格骂我不孝?”蒋毅阳眼中一片猩红,他似乎是想要把这几十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怒气怨气一概发泄出来,蒋大海的死就像是导火索,炸药已经足够了,一点就爆。
    高子藩被一句话说得语塞,被蒋毅阳逼得退到了墙边,拳头砸向了一边的石灰墙壁,他呼吸一滞,蒋毅阳像是头困兽,自以为自己把所有情绪都掩藏得很好,其实不过是个只敢用暴戾伪装自己的懦夫。
    他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他由一开始的惊恐措手不及变得得意,侧脸被拳头砸向一边,他看清楚了蒋毅阳骨节处起来的白皮和血珠,下一秒脖子被人掐住,越勒越紧,蒋毅阳在用力,拼命要夺走他最后一口呼吸,可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蒋毅阳的微表情出卖了他自己。
    高子藩抓着蒋毅阳的手,两眼快要翻白却还是尽了毕生气力发出声音,嘶哑却有力:“蒋毅阳,别装了,你有多在乎你父亲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闭嘴,你去死!”蒋毅阳手上的劲儿越发紧了,高子藩看得出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指甲嵌进皮肉里试图掰开一点给自己留一口空气来喘息。
    “你们都有一个共通点,你们都爱钱,蒋大海可以为了钱野心膨胀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为了钱摆出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你们都一样。”
    “谁不爱钱?谁不爱钱!”
    面前这个男人好像魔怔了,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语气变得越来越古怪,手上的劲道却逐渐变松。高子藩挣脱了,劫后余生一般两眼暴突着大喘气,他看着蒋毅阳面上暴起的青筋还有深藏在眼底的脆弱,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他说出真相。
    “蒋毅阳,你仇的不是富,是你的父亲,可在这同时你也爱他。因为爱他,你了解蒋大海的一切习惯了解他的脾性,他是个孬种在外被人欺侮了也不敢争辩,更不敢为家人争辩。“
    ”你恨他没能耐,可因为爱他所以你把明面的仇视转移到那些欺负你的有钱人身上,暗地里却反复批判你的父亲,这种无意义的矛盾恰恰是你没能耐的表现。你别忘了,有些人在富裕之前是靠在垃圾堆边捡破烂和大桥头摆地摊为生的······”
    蒋毅阳喘着粗气,他呆滞地望着面前的人,抓住高子藩的领子面无表情地开始施暴。呼吸再度被遏制,高子藩没有反抗,他很清楚蒋毅阳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因为他在乎蒋大海,几十年来他用可笑的理由麻痹自己压抑自己,仇视富者轻视父亲,可最终换来的只是面对亲人逝世却不知如何反应。
    蒋毅阳需要宣泄,高子藩就任由对方,掐在蒋毅阳手臂上的手慢慢垂下,搂上男人的脖子。他把身子靠过去,明显感觉到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顿,接着松了开来,他闭上眼伏在蒋毅阳耳边,说话声像是唤醒沉睡者的魔咒:“你说过要拉我一把,而我最清楚你现在需要什么,一切接踵而至对你来说太突然了,我允许你把几十年的压抑尽数发泄在我身上,因为我也疯了。”
    高子藩说着把人搂得更紧,他能感觉到蒋毅阳的呼吸在经历过一个高峰后逐渐平静,情绪的爆发是突然的,它的落幕也是悄无声息的。那个电话点燃的导火索不止一条,连带着他心底的阴霾也被点燃了,带着耻辱和悔恨的记忆只能在暴怒时才能真的发泄出来。
    他感觉得到蒋毅阳的身躯在颤抖,颈窝间的湿热感和隐忍的哽咽明确地告诉他这个男人有多压抑。屋子里的台灯亮着,外头的车声不断响起,天花板上陆续掠过一道道车灯光影。
    复杂的情感在一夕之间以最突然最汹涌的方式倾泻出来,用火焰烧毁阴暗固然有效,可留下的一地灰烬又该怎么办?
    放在蒋毅阳身后的手上,那枚戒指连续闪了几缕白光,在高子藩看不见的地方显示出一行字:“贪婪”已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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