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中女友: 【那女孩对我说-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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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西方的圣诞节,紧跟着便是的元旦的三天假期和十二月底的联欢会。班长协同文艺委员早就隐蔽着操办起来,趁着晚自习和课间的当口,凑齐班费溜到礼品店大批量购买气球和拉花。
    在我眼里,圣诞节和元旦的氛围倒没什么区别,都是学生们用来逗乐子的机会罢了。除了布置教室,文艺委员积极地穿梭于过道中四处鼓励同学们填报节目,唱歌的、跳舞的、讲相声的,反正只要你愿意上,名单就给你留个地儿。
    那两天祝青倒没怎么找我。后来我才想起来她是她们班的文艺委员,想来一年一度的联欢晚会,总算是个适合她大展宏图的舞台。
    “秋镜圆!”
    我从文言文卷纸中抬起头,看到门口有人招呼我,“有人找!”
    我出去一看,果然是祝青。
    “小秋。”她弯眼笑得极甜。
    “怎么了?”
    “想你了。”她手上递过来一个红罐,塞到我掌心里暖暖的,我定睛发现是罐装的旺仔牛奶。
    “是热的。”
    她靠在墙边,“我用热水烫过,趁热喝。”
    我想到走廊尽头那一扭开就像呲花一样喷溅的水流,连忙拽起她的手,“没烫到吧?”
    祝青手心里干干净净的,还残留着暖意,她反手抹了把我的头发,“想什么呢,当然没事了。”
    “你最近在忙联欢会吗?”我问。
    “是啊,这不最后一年了,想好好弄弄。”
    我笑笑,“我们班也是呢,文艺委员成天催人演节目。”
    她给我拉开易拉环,递到唇边,“你不表演一个?”
    我抿了口牛奶,旺仔的味道被热气激得温糯香甜,暖融融地滑进食道。我摇头,“我什么都不会。”
    她自然地接过去喝了口,“你可以表演一个,模仿秀。”
    我一脸茫然,“模仿什么?”
    “什么兔子啊,小猫啊,狐狸啊...”
    “祝青!”
    她又打趣我。
    “哈哈,小秋,你现在越来越像薄荷了。”
    “祝青,你嫌我胖了。”
    她眯起眼,“乱说,你多吃点才好。”
    说完这句,上课铃便响了。我拿着牛奶被她推进教室,兜里还被她塞了两副暖贴。其中一个上面画了只兔子,半只耳朵耷拉下来,让人想使劲搓磨两下。
    我弯了唇,没舍得用,妥善地放在书包夹层里。
    联欢会前一天放学,大家就已经开始收拾教室了。大半桌椅被挪到走廊,屋子里摆成一个U字型,让出空地给同学表演节目。
    布置教室向来是个志愿活动,我以前是从来不留的,今年为了等祝青,只好靠在门边用眼睛追随他们上下折腾的身影。
    “小秋!”
    祝青喊我,身上的校服不知道被撇在哪儿去,只单穿了件高领毛衣。我怕她感冒,直皱起眉,“祝青,你衣服呢!”
    她却兴奋得很,完全不注意这些,拉着我就走,“快来!”
    我们班文艺委员见状不顾自己还站在讲台上,朝我们的方向叫喊,“哎哎哎!干嘛!怎么还抢人!”
    祝青笑得放肆,“就抢了怎么着吧!”
    文艺委员骂我不争气,“镜圆!你就不能反抗一下!”
    祝青回了她个鬼脸,“反抗什么!我的人!”
    我被祝青三步并两步扯回她们班,直到她往我手里塞了跟粉笔,才回过神,“祝青,你带我来干嘛啊?”
    “画板报。”
    “板报?”
    她点头,“你字写得那么好看,帮帮忙啊小秋。”
    我哑然失笑,“你们班人呢?”
    她们班桌椅摆得整齐,拉花从天棚扯到黑板,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只是人都走光了。
    “这不都布置完了,才发现没写字。”
    “你们速度倒是快。”
    她嘻嘻一笑,“我们班最后一节自习,早就开始整了。”
    我拗不过她,只好擎起粉笔,仔细在黑板上描绘起来。祝青靠在讲桌边上,撑着脸腮静静看着,一点声音也没有。
    “歪了吗?祝青,你看看。”
    我没听到回声,转过头去看。
    直接撞进祝青的怀里。
    “祝青!”我轻呼出声。
    “吓到了?”
    “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她温热的呼吸扫在我耳廓,“惊喜嘛。”
    走廊里有过隙的人影,我觉得这距离过于暧昧不堪,怯怯推了她一下,“你快看看,歪没歪。”
    她这才抱臂走到教室后方,“嗯...不错不错,果然是秋大师。”
    听她满意后我才拍拍手走下来,“回家吧。”
    元旦那天清晨下了小雪,轻盈,像纸屑,飘飘扬扬地落在肩头和台阶上,转眼便化了。我踏着从教室里传出的欢快音乐走进屋子,橙红色的光线迅速打在眼前,抬头才发现,他们用彩纸把灯管缠了个遍。
    班里已经热闹了起来。
    主持人说不说联欢会正式开始,基本无用,兴奋的心情早就溢于言表,我身边的女孩连薯片都吃到第三袋了。
    排在前面的节目无非是唱歌。唱什么的都有,应景喜庆的《好运来》,溢满少女心事的《他不爱我》,甚至还有挑战英文歌结果唱得像泰语的不知名神曲。
    我是被文艺委员拽去四班的。她美其名曰要去欣赏一下祝青的节目安排,其实我觉得她就是想暗自对比一下两班的差距。
    我去的时候祝青就立在讲桌旁,看他们班几个男生讲着蹩脚的三句半,每敲一下铜锣便没心肺地鼓掌笑两下。
    “小秋!”她先通过人群看到我。
    “祝青,你又穿这么少。”
    联欢会是自由的,失去校服的约束,男孩女孩们几乎使出十八般武艺,非要把各色服装饰品安排个透才尽兴。
    祝青穿了身素黑的夹克衫,衬得身形高又纤长,人群中极为扎眼。
    “小秋,别走,一会儿我节目。”
    “你有节目?”我睁大眼,这是她未曾和我说的。
    她眨眨眼,“为你准备的。”
    我看着炫眼的彩灯在她眼睫下披了层绒光,极浅极淡,却又十分张扬。她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欢,从五分到七分,再到十分,那里面装了满满的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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