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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夺欢》 52、再回江南十(第1/2页)
随后几日,温流萤再也没见过谢枕石,不知是不是他在刻意躲避,尽日里早出晚归的,两人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但却没有?碰面的机会。
与此同时,温止言那边传来好消息,道?是查江施德与宅子里死人一案的时候,他手下有?人说漏了嘴,说江施德之前曾栽赃陷害过温止言。
那京城来的官员查案的重点就?在此处,一听了这?话,立即马不停蹄了转了风口,原本因为还未定罪能得到些宽待的江施德,也彻底失了旁人的几分敬重,而温止言的案子,大约很快便能查个清楚。
温流萤知道?,所谓的说漏嘴,应当是邬合咏在其中的谋划,她?不知他用了什么样?的法子,将?自己?撇的清清楚楚,又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江施德身上,但她?只在乎结果,过程跟她?没有?关系。
钟子衣跟她?说这?些事的时候,似乎还颇有?感慨:“瞧瞧,就?算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有?本事大小之分,本事大的能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至于本事小的,只能忍气?吞声了。”
“江施德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咎由自取。”温流萤不为这?样?的人惋惜,反而巴不得他落得更惨的境地,“你?也不必觉得苦闷,将?他弄到这?样?的地步,也算是为你?们当初的事情为你?报仇了。”
她?顾及着他的心情,并未直白的说明当初之事,但他们都明白,她?说的是江施德费尽心思?阻碍他与江之杳一事。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原本就?是我配不上人家,谈不上什么仇恨不满的。”钟子衣故作云淡风轻的笑笑,“不说他对温老爷做的事儿,就?凭他这?些年在江南的横行霸道?,也合该得到些教训。”
从前凭借自己?的州县身份,上欺朝廷、下瞒百姓,不知为自己?捞了多少的好处,后来又因为女儿入宫为妃,打着皇帝的“岳丈”之名,愈发妄作胡为。
说到这?个,钟子衣又想起让人畅快的事情来,他在圈椅上侧了侧身子,接着道?:“听说江施德自从出了事,曾命人三度快马加鞭往京城皇宫里去传信,但次次都无功而返,连只言片语的回复都不曾收到。”
温流萤对他此言并不意外,因为从前她?在皇宫见过江之杳的那一面,便知父女两人的关系突已然是形同陌路,唯一让她?惊讶的是江之杳当真能狠的下心。
不过说起江之杳,便离不了和钟子衣的那段情意,温流萤抬眼觑了觑他的神色,试探性的询问?:“钟公子,你?现在还会想起江姐姐吗?”
在她?还未感知风花雪月的时候,江之杳和钟子衣应当算是她?心中的佳偶,他们的般配,无关于身份地位或者美貌才华,只在于他们是真心的心疼彼此。
她?知他出身寒门,虽有?颗榆木脑袋,却自尊心颇强,所以她?从不在他跟前提自己?屡屡阻挠的父亲,也知他最关心自己?的身子,所以即使有?不爽快,也尽力瞒下。
而他呢,只怕是整颗心都系在了她?身上,怕她?不高兴、怕她?身子不好,可以咽下她?父亲对他的所有?轻怠和蔑视。
钟子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闻言稍稍愣怔,随后又回过神来,刻意维持的平静有?些勉强,“我都不曾忘过她?,又谈何记起不记起呢。”
说着,他扯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怕温姑娘笑话,其实刚知晓她?入宫时,我简直就?跟疯了无异,各种求人的法子都用尽了,没办法的时候,甚至产生?了要将?人抢回来的冲动,左右若是没了她?,我做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无用了,但到了最后才发现……那也能是冲动罢了,实际上我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的他们,一个在九重宫阙,另一个在下尘涓埃,这?其中的差距,比以往更甚,不是他努力就?能跨越的鸿沟,或许压根没有?跨越的机会。
其实午夜梦回,他曾想起她?无数次,他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记得她?的所有?美好,但是那又如何呢,他从前没有?得到她?的机会,以后更不会有?。
他只是遗憾,遗憾在她?离开?江南之时,没来得及再见她?一面,告诉她?自己?努力过了,为了她?努力过,不知道?现在在她?心里,他又是什么样?子,若是可以,他还是希望她?能知晓,他并不是心甘情愿放弃她?的。
“大概都是有?缘无分吧。”温流萤低声回应这?么一句,再没有?多余的话。
在江之杳和钟子衣在一起的那些时日里,她?是他们之间?最好的传信人,在他们就?此分别的时日,她?就?做他们之间?最好的隐瞒人吧,不告诉他江之杳过的并不好,也不告诉江之杳他依然没有?忘记。
***
邬合咏近来过得不大顺畅,麻烦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好像存心不让他好过似的,虽然他费尽心思?,把自己?久不入官场的老父亲都请出来了,换来好一顿训斥,才勉强解决了,但到底是元气?大伤,再不复原来的恣行无忌。
他刚从京城来的官员那儿回来,被人逮着审犯人似的问?了一堆,一点儿颜面都不给他留,他恨得牙根痒痒,但又没办法,还得腆着脸上去赔笑脸。
赶紧把江施德那条狂吠的狗定罪问?斩了吧,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怒骂着,整张脸都因为扭曲而变得狰狞起来。
越想越觉得晦气?,他不屑的朝地上啐了口吐沫,才慢悠悠的踏过了门槛。
“大人,有?人正在正厅里等着,说想要见您。”院里的下人连忙跑出来,弓着腰迎他。
“什么杂七杂八的人也往府里放,我不见,将?人撵出去。”邬合咏大手一摆,说话毫不客气?。
“这?……”那下人迟疑着,稍一愣神的功夫,便有?人从正厅那边的方向快步走过来,那人正是周安,他脚步稳健、面无表情,等走到邬合咏的身边,也不等他多问?,便拱手行礼,“邬大人,我家公子正等着您,劳您过去一趟。”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进了我的府邸,还要我这?个府上的主人去见他。”邬合咏的言下之意,是里头的人也配得到他这?样?的待遇。
周安皮笑肉不笑的,平淡的话说出来让人生?出几分畏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劝邬大人还是进去看看吧。”
有?了上回在广平居看见谢枕石的经?验,邬合咏这?回不敢轻视任何人了,生?怕又是遇见个不露声色的主儿,毕竟以他现在的处境,再不能得罪任何人了。
可畏惧归畏惧,他还偏偏爱装腔作势,在下人面前做出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态,他抬手正了正衣襟,拿捏着音调:“既然人已经?来了,那我就?去瞧瞧吧。”
“辛苦邬大人。”周安做出请的姿势,明明是在别人的府邸上,却像是个主人。
邬合咏轻哼一声,倒没有?多说别的,等到了正厅,他才看见自己?最为珍贵的那幅字画下头站着一人,那人身着绀青色锦衣,脊背挺得笔直,此时正微微仰着头,欣赏头上的字画,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难掩周身的矜贵。
“邬大人,这?位是我们谢家三公子谢弥山。”周安出言介绍。
谢弥山随之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言笑晏晏的面容,看起来极好相与的模样?,说起话来更是温和缓慢:“邬大人啊,你?总算回来了,可是叫我好等啊。”
邬合咏有?些发懵,他前几日才碰见个谢家小公子,这?会儿又遇上个谢家三公子,以前从没有?接触过的人,突然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他捅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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