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子: 10、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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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向严雪临发出的好友申请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但这只是阮白在痛苦日子里自娱自乐的一种方式,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甚至花半小时自制了一份日历,一共只有二十页,代表军训的二十天。每结束一天,临睡前躺在床上的时候,阮白就会撕掉一页。
    有时候人确实需要这么一点心理安慰。
    阮白以为军训会这么继续下去,直到他撕到日历的最后一天。
    但意外总是会发生。
    军训进行到第五天,秦意和简正秋由于个头高,身板好,被挑去当护旗手的方阵里,每天早晨要多训练一个小时。他们起床的时候,阮白还没醒,在有限的时间里也忘记告诉阮白这个悲报。等阮白被闹钟吵醒,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他紧急搜索了一下教程,想要临阵抱佛脚,却压根没有用。经过认真考虑,阮白决定要不然就直接把被子塞到柜子里。毕竟只要被子不存在,就不用坚持它到底是个什么形状。如果问起来,还可以用天气太热,自己不用盖被子这一正当理由糊弄过去。
    温故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阮白正在费力地把被子往不大的柜子里塞。
    他每天五点钟起床,要去明月楼不远处的湖边读半小时的书,再去吃早餐,有时候回来后看到还在熟睡、再不起床就会迟到的舍友,也会顺便叫醒他们。
    阮白在做某些事时真的会有点笨,抱着被子和敞开门的柜子战斗了三分钟。
    温故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他走到阮白身边,面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最后还是说:“我来叠吧。”
    阮白很感激他:“你真是个好人。”
    温故拒绝了这张好人卡,他说:“内务分是全宿舍一起算的。我要拿优秀。”
    在接过被子的时候,温故似乎看到阮白空着的左边手腕上似乎有什么和常人不同的地方,但动作太快,他也没太注意,所以没看清。
    但阮白很知恩图报,中午的时候订了一盒草莓送给温故。
    温故还是接受了,接受的不太情愿:“下次不要买了。”
    又添了一句:“再送就自己叠。”
    阮白觉得有点好笑,温故怎么这样,即使是不喜欢的舍友也乐于帮助,但不可被报酬收买。
    照顾到舍友的面子,以及自己被子的去从问题,阮白还是忍住了,没有笑。
    阮白确实没有送下次,但也不需要温故好心帮自己叠被子了。
    不知为什么,那几天气温回升,下午的太阳格外热。
    阮白站在空旷的广场上,帽子遮住他的小半张脸,只露出没什么血色的嘴唇。
    他感觉到累,热,疲惫和痛苦。
    自从穿书过后,阮白好像一直很倒霉,先是死里逃生,左手的手腕差点被割断。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他有时候痛到想让医生给自己注射强效止疼药,但这是不被允许的。之后的身体很差,肉.体的痛苦一直存在,没有远离,然后就是对于普通男子大学生而言强度不算那么高的军训。可能也有好的结果,阮白觉得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提高了很多。
    但也有坏的,比如现在,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耳鸣忽然严重,眼前一黑,不受控地向前倒下去。
    可能是昏迷过去、失去知觉的缘故,阮白感觉自己睡了很好的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阮白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他半睁开眼,眼前像是蒙了层白雾,视线模糊,连意识也是迟钝的,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过了好一会,直到身体上的痛苦也随之复苏,他才偏过头,看到身旁坐了个人。
    是温故。
    温故也看到阮白醒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温故先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去了外面。
    片刻后,温故和医生一起回来。
    校医是个面相温和的老太太,穿着身白大褂,戴眼镜,头发花白,见阮白醒了,又替他量了一次提问,简单检查过后,开口手:“同学,你的身体太差,很容易中暑。而且……总之你自己也该知道,你们这些小男生为了面子硬撑,差点出事。怎么不来这请个假?接下来要好好休息几天才行。”
    阮白呆呆地应了一声。
    又叮嘱了几句,校医才出去了。
    温故还是没有走,他问阮白:“你要喝水吗?”
    阮白说要,他就拿了一个一次性水杯,在饮水机里倒了半杯热水,混合冷水后,变成适宜入口的温度,然后递给阮白。
    阮白对他道谢,喝了半口水后,抬头看着他:“你在这陪了我一个下午吗?”
    温故似乎不太想承认,但又没办法不承认,只好说:“嗯。”
    他们之间的舍友情本来就不太富裕,屈指可数,现在应该虚假的客气感谢一下,再为温故买个什么别的礼物,书,或者什么别的,温故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但阮白捧着杯子,忽然问:“你从见我的第一面就讨厌我,为什么啊?”
    温故被他问愣住了,可能是很少会有人这么直接。
    阮白的脾气其实不太好,只是平时很会装,但可能是才从昏迷中醒过来,意识不太清醒,所以选择直接问出口。
    他继续说:“你又不是坏人,我也不是很坏吧。”
    因为温故是一个即使面对不喜欢的舍友,也会热心帮助;想要在军训中拿到优秀,也会请半天假,要陪着晕倒同学的人。
    温故显然比他的话吓到了。
    他犹豫了一会,说出了难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我仇富。”
    阮白似乎很好骗,认真地和他解释:“我也不是很富。”
    他回忆起才到宿舍那天,温故的目光似乎停在腕表上很久:“那块表是考上大学的礼物,看起来很贵,其实不值很多钱。”
    经过这些天的宿舍生活,阮白觉得和舍友打好交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温故的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他们之间只是存在一些很少的误会,需要解释清楚。
    可能温故也有什么难以言明的理由,就像阮白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自己左边手腕的伤疤,但他愿意先一步下台阶。
    温故皱着眉,看起来不太信,他似乎要说什么,但门忽然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推门的那个是阮白的辅导员,教师简介上才三十岁,但英年早秃,加上为人刻板严肃,大多数学生都不太喜欢他。
    后面跟着的是江瞩,拿着手机,皱着眉,一眼便看到靠在床上的阮白,才松了口气,本来该称呼他为阮也少爷的,但周围有人,还是没有开口,反而对辅导员说:“谢谢您了。”
    辅导员推脱道:“江助理实在客气了,是我们不了解情况,军训也太过严格,阮同学才会这样,这是我们学校的失职。”
    江瞩走上前,半俯下.身,对阮白表现的能算上很恭敬了,作为严雪临多年的助理,他已经很少会这样了。
    他问:“您要回去吗?”
    学生在校晕倒,肯定是要通知家长的,但来的不是严雪临,而是江瞩。
    阮白的心情忽然很差,他抬起眼,轻轻地问:“严雪临呢?”
    他叫严雪临的名字,抱怨得也很理所当然。
    辅导员都愣了一下。他连江瞩都知道,那么肯定也知道捐了图书馆、奖学金和园子的是严雪临。
    阮白的脾气来得很突然,也没发火,问得认真且执着:“他不是我的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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