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子: 10、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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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不管我。”
    江瞩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没办法回答。
    阮白理智上知道自己很不讲道理。开学时填的联系方式是江瞩的,严雪临的工作繁忙,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抽出时间,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很亲密,只见过几面,没有任何情感和血缘上的联系,就连接他来春城的理由都不清楚。
    但阮白对严雪临有点莫名的、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非常奇怪。在看到江瞩前,他有一秒钟真的以为来的会是严雪临。
    送自己来学校的时候说的很好听,有事可以打电话找他,什么事都可以。
    阮白不再看江瞩,也不想再得到什么回答,对严雪临的所作所为做下评价:“他骗人。”
    不大的病房里装了四个人,却安静至极,连呼吸声都是轻的。
    低沉的、略微失真的声音忽然响起,他说:“阮也。”
    对于这个名字,阮白总是要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
    他寻着声音看过去,源头是江瞩手中握着的手机。
    在来之前,江瞩接通了严雪临打来的电话,开了免提,准备随时向老板报告这边的情况。
    “没有不管你。我在出差。”
    江瞩将手机递给阮白,他按掉了免提:“阮也,你乖一点。”
    说得他很不乖一样。
    那个冷淡的声音在阮白的耳边响起,可能是离得很近的缘故,阮白有一瞬间甚至以为他在哄自己。
    江瞩示意屋子里其他两个人和自己一同离开,合上门前,他听到很小声的一句:“我很乖啊。”
    然而实际上很不乖,很嚣张,脾气大坏,把江瞩问得都不知如何回答,连长辈的名字都叫得光明正大,仿佛严雪临真的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
    严雪临没轻易放过他:“那你刚刚叫我什么?”
    阮白拿着不属于自己,过于宽大,握起来很费力的手机,身体顺着床头往下滑,钻到被子里,将手机放在枕头上,耳朵贴着屏幕,连嗓音都变得很软:“三叔,叫你三叔的啊。”
    真的很会抵赖,即使才在当事人面前说过,也可以若无其事地当做不存在。
    严雪临似乎是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江瞩的通话都是要录音的?”
    阮白:“……”
    也没道歉,还是准备蒙混过关,试图跳过这个话题:“你怎么去出差了?江瞩不是你的助理,他没有去。”
    严雪临不需要和任何人报备行程,但阮白问得太理所应当,就像很久以前,曾经有人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也要问他每一天做了什么,会和他说早安、午安、晚安。
    那么没有毅力,总会被困难克服的人也坚持了两年。
    严雪临停顿了片刻:“去开一个会,江瞩有事要做。”
    阮白“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下去:“那你什么时候会来接我回去?”
    他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上面映着黄昏的霞色,外面的天快要黑了。
    严雪临说:“不知道,要看这边的进程。”
    阮白的心情很好,有难得一见的耐心:“那我等你来接我。”
    就像是真的把严雪临当成自己的监护人一样。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阮白想,在这个世界,他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地方都不熟悉,需要一点一点摸索,唯一比较了解的可能就是本书的男主。
    虽然严雪临是个坏人,却也是阮白在这个世界唯一比较了解的那个。况且,他还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
    他有太多想抱怨的事,没有丝毫挂断电话的意愿。
    阮白闭上眼,随便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军训好累,教官好凶,说我缺乏锻炼。”
    “早晨要跑五公里,我每次都……”
    阮白把“最后几名”几个字咽了回去,因为是很丢脸的事。
    “还有内务整理,我不会叠成豆腐块,真的好难。”
    严雪临竟然没有打断他的话,或者直接结束通话,只是大多时间都很沉默,但阮白能听到隔着话筒传来的呼吸声。
    他说:“你的军训已经结束了。”
    可能勉强算是安慰。
    阮白真的很容易被困难打败,很多时候,他对胜利、结果、荣誉都不太在意,尝试过了,不喜欢就放弃。他从很小就是这样,小时候的玩具房里有一面墙是拼图,他拼了好久,每天保姆都要看着他搬着梯子在那面墙上爬来爬去,拼两个小时,完成了四分之三,最后四分之一不想拼了。妈妈问他为什么,阮白说没有意思,而且他已经知道拼完会是什么图案。即使拼完一整面墙可以当作值得炫耀的成就,可阮白就是会半途而废。
    有时候他也会想有什么是连自己也不愿意放弃,一定要得到的。
    阮白继续说:“还有一个舍友,不太喜欢我……”
    严雪临说:“四号床那个。”
    阮白觉得严雪临真的有点可怕,他只在自己宿舍里待过三分钟,可能只见过温故一面,却到现在还记得。
    说着说着,阮白又有点好笑:“我今天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仇富,我只好说自己不怎么富,是他的错觉。”
    严雪临随口说了句话,阮白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严雪临也有不擅长的事,明明只是开玩笑,他也会当真。
    “那怎么行?”阮白咬住自己的指头,声音很含糊,但总算憋住笑,“我要和他在一起住四年。而且他人还不错。”
    严雪临可能不擅长当一个家长、一个监护人,他看起来没有童年,也未曾经历过集体生活,不能对阮白复杂的宿舍生活难题上给出一些建设性意见。
    但阮白也没有指望他能做什么,他只是想和这个人说话,随便什么都可以。
    可能是怕严雪临恼羞成怒,挂掉电话,虽然这一切都是阮白的臆想,因为从无线电的另一边传来的声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但阮白还是迅速地换了个话题。
    前面那些都是无关紧要,接下来这件他真的觉得有点烦,但讲起来也没有很正经:“有个人想追我。”
    “他人都没来,叫人送了两箱水,说是要送给同一个方阵的喝。”
    阮白的语气很疑惑不解:“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追,那么好骗吗?”
    从小到大,想追他、付出行动、向他告白的人,多到难以数清,他不喜欢,也都认真地拒绝了,但这样的追求真的很少见。
    严雪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那你很难追吗?”
    阮白听到这句话后,思考了很久,他的鼻音有点重,可能是闷了太久:“不知道。”
    因为还没有遇到喜欢的。
    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又变得活泼:“但是我很不好骗。”
    严雪临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没有很难骗,严雪临随随便便一句话,他都相信了。
    也许是讲到了“骗人”这个话题,阮白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他的音调提高,装模作样道:“辅导员说要加同学家长的微信,全班只有你没有同意。”
    他讲的义愤填膺,情真意切,好像真的似的。
    严雪临似乎也被他的表演打动:“真的吗?我没有收到。”
    阮白继续说:“他还说我的家长好不负责任,难道小孩丢在学校,家长就可以不管了吗?”
    严雪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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