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罗之春: 9、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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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奶狗不见了,四毛翻遍了犄角旮旯也没看见半条狗毛。月牙儿怕它掉进米缸里,特意将锅锅碗碗地翻了一遍,也没寻见。四毛吩咐月牙儿接着在院子里找,她则跑到花园里面,看看那小狗崽是不是又偷溜出去祸害花花草草了。

    天有些暗了,花园里静了下来,四毛在半明半暗中沿着边缘,一点点地扒拉着花丛,她手里还捏着块猪肉脯,等着找到小奶狗时,好诱捕过来。

    四毛快翻了半个花园了,依然没发现半点踪迹。她起身直了直腰,隐隐约约听到南边的院子一阵阵的哄闹声,那狗子不会是跑到南院老虎笼子那里去了吧!

    那讨厌鬼和她的弟妹用了晚饭后,便领着弟妹跑到南院里逗着老虎玩,那小老虎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玩命地在院子里疯跑蹦跶,要不是徐文卉吩咐下人在旁边照看着,她那刚过五岁生日的小儿子,一早就和小老虎滚到一起去了。

    小老虎在前面跑,小男孩在后面追,下人们怕小少爷受伤,一个个地也跟在旁边保护着。那小老虎跑到了一堆草丛前,忽然刹住四爪,卧身趴下,两只金黄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簌簌而动的草丛。

    忽然,从草丛中钻出了一只鼻尖黑黑黄棕相间的花色小奶狗,那小奶狗看似不过三四个月大,倒是胆子大的很,从草丛中钻出来之后,竟然还装模作样地往前连扑了几步,作势要吓吓对面的‘大’家伙。

    几人看着一狗一虎打闹的有趣,便纷纷围了上来,等到四毛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小老虎一个跃身将狗子撂倒在地,围观的几个小鬼们正在雀跃地拍手叫好。

    不知为何,四毛的火气一下子窜到了头顶,可能是见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狗子被压在脚下,像是一记巴掌似的扇到了自己脸上。

    她直冲冲地跑了过去,飞起一脚踹在了一旁稍稍隆起的土疙瘩上,飞起的土块石屑落了众人一脸,那讨厌鬼的弟妹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躲到了长姐的身后。四毛见众人散开,便弯腰将狗崽子捞了起来。

    讨厌鬼一手护着弟弟,一手指着四毛骂道:“你是吃了枪药了,敢跑到这儿来发疯撒野,等我明日告诉父亲,你就等着受罚吧!”

    四毛鄙夷地‘哧’了一声,懒得和她多话,抱着狗崽子准备离开,没想到刚才受惊的小老虎,撅起屁股,虎视眈眈地盯着四毛,更确切的说,是盯着四毛手里的猪肉脯,蠢蠢欲动扭了几下屁股,便朝四毛扑了上去。

    那老虎虽小,但藏锋的肉爪依然很轻松地将四毛的外衣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四毛分神看了一眼衣裳的缺口,那小老虎又嗷嗷地扑了上来,四毛躲避不及,便下意识想起老师傅日间刚刚教授的招式,身体快速□□,右脚一勾一抬,瞬间把龇牙咧嘴的老虎踢回了原处。

    小少爷见心爱的小老虎狠狠地挨了一脚,赶忙跑过去想要瞧瞧,别看一个小小的人儿,短短地肉腿,愣是众人都没看住,倏地一下便窜了出去,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小少爷已经被受惊的老虎一掌刀破了下巴,一个屁股蹲儿坐到了地上,扯开嗓子大哭了起来。

    众人一下子都慌乱了起来,有的赶紧将老虎重新锁进笼子里,有的慌忙跑去通知徐文卉,还有腿脚快的跑到外面请郎中去了。整个南院兵荒马乱,只有四毛一人一狗静静地站在那儿。

    不出片刻,徐文卉便奔了过来,紧追在后的老妈子手里还提着半路跑掉的一只鞋,趁着徐文卉捧着她宝贝儿子查看伤口的时候,手脚麻利地给她套上了。

    那讨厌鬼见撑腰的人来了,添油加醋地在她娘面前说着四毛的坏话,四毛环顾了一周,发现其实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就只好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表演。徐文卉起先还装模作样地听着,可她忽地一抬头,对上了四毛冷冽蔑视的目光,突然像个疯婆娘似的冲了过来,抬手狠命地轮了下去。

    这就对了嘛,四毛心想着,父亲大人不在家中,她大可不必在一众下人面前,演出一副温婉贤良的样子来。

    其实,大部分的时候,四毛心中还是佩服徐文卉的,她一个高门贵女,屈尊嫁给了无半点根基,只是有些才华聪慧,颇受丈人赏识的父亲。还要管理阖府打点上下,经营好她秀外慧中的好名声。自小到大,四毛不知从她眼神中看到过多少次这样的冲动,可她终究都一一忍下了。

    若不是这次她的心肝宝贝受伤了,四毛恐怕还不知道原来看似文弱的二夫人,这手劲儿也不比田间地头的妇人们弱多少。

    四毛耳朵里一阵隆隆作响,甚至隐隐约约听到些微的哭泣声,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时,便已被推搡着走上了去往家祠的路上。

    府里的家祠,四毛只去过一次,那时祠堂刚刚新建,那一排排的先人牌位仿佛是直直从案下长出来的。等祭祀之后,四毛偷偷地问过娘亲,那么多的牌位上写得都是谁,可娘亲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即便她与父亲相识许久,也只识得祖父一人的名字。

    家祠里灯火通明,打人的夹板已经在一旁备好了,徐文卉没有来,来的是那个讨厌鬼,那讨厌鬼一脸的幸灾乐祸,当说到身在太守府的父亲已在回来的路上时,更是恨不得蹦个三尺高。四毛不想理会她,她直勾勾地盯着祖父的牌位,有点好奇这位没见过面的祖父如果健在的话,会不会为她住持公道。

    不出所料,四毛趴着睡了半个月,背上的伤才渐渐退了些。

    而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四毛总是听到莫名其妙地哭诉声,或近或远,深深浅浅,就像此时此刻一样,那哭声从压抑到清亮,从她的脚上移到了她的头上。

    “六婶,你看!!四毛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呢!她不会死了,对不对?”

    四毛循着声音睁开了眼睛,初九眼眶红红地,正殷切地瞅着六婶,确认着什么。

    “呃”干涩的嗓音从四毛的身体里响起,她故意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再有好吃的不孝敬我,我我就真的死给你看。”四毛本来想逗逗初九,让她别再哭了。可听到调侃的初九,却越发难过地趴在了四毛边上,不断地抽泣着。

    也怪不得初九哭个不停,早时起身没见到四毛,也没太在意,直至晌午,竟也没见到她半分踪迹,于是初九便寻到她屋里来了。

    昨夜里,精疲力尽的四毛像是赌上性命似的,一次一次地逼着倒下的自己重新站了起来,直至最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才如同散架的房梁訇然瘫倒在了新铺出的雪地上。

    老耳将她送回望月楼后院时,天已有些明了,他悄无声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悄悄离开了。可能是拼搏了一夜又浸染了寒风的缘故,不多时,四毛的身体渐渐滚烫了起来。等到初九寻到她时,她夹着被子,露着白色的亵衣,嘴里稀里糊涂地不知在说着什么。

    这下可把初九吓惨了,她慌忙跑去后厨,将她娘扯来,想尽了办法,也没让烧退下一分,甚至四毛的额头愈发的烫手。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六婶便去请了郎中,给四毛灌了汤药。

    见人醒了,六婶自去忙了,只留下初九嗡嗡嗡地数落声。

    “好端端的,你是怎么回事,又是掉进了那条水沟摔成这个样子!”

    自从四毛跟着老耳精进武艺之后,身上三不五时的会出现些小伤,初九有时问起,她就胡说自己摔进了水沟,久而久之,附近有名的水沟都被四毛‘钦点’过。初九起先还真信了她的鬼话,不过次数多了之后,便也知道这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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