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只想招驸马: 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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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你母妃真像。

    这是晗珠第一次从景德帝的嘴里,听他提起母亲。

    但是晗珠注意到了景德帝对她母亲的称呼,“母妃”?

    她的母亲,之前是妃?

    说实话,晗珠对母亲的印象并不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自她有记忆以来,她就已经住在阿姆家了,阿姆从小跟她说,她是他们季家的童养媳,是母亲主动把自己卖给季家的。

    然后晗珠从小就很明白自己身份,她只是一个被母亲抛弃的、没人要的小孩而已。所以她在季家一直是小心翼翼地生活,虽说阿姆待她极好,但晗珠从小就懂事,不是说懂事,就是阿姆把她教得很明白——她是季家的童养媳。

    只不过,一切看似平淡又安稳的生活,在她及笄的那一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被皇家侍卫拖走,她被众星捧月般尊称为公主,一切的生活发生了两极反转。

    时移俗易,从粗茶淡饭到锦衣玉食,人生仿若跟晗珠开了个玩笑,旧时、旧人、旧事,好像跟她再也毫无关系了。

    可是,那是晗珠十五年的光阴,伴随着她长大的印记,根本泯灭不掉的。

    比如那个少年,那句“朝天阙,立功骨”。

    但是,晗珠突然明白了,她终究还是错了。

    她就是被一句“等着贤妻来娶”冲昏了头脑,或许季暮舒已经有了自己的安排,她也不该那么莽撞,干一些让景德帝下不了台阶的事情。

    又是一个笑话。

    晗珠自以为自己已经在这一年中逐渐磨炼出了公主的仪范,可到头来,她也不过是跟霁月一样,出尽了洋相。不仅没有帮到季暮舒,甚至到头来还有可能害了他,还惹恼了景德帝。

    时过许久,由于没有任何止血的措施,晗珠额角的血液已经快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血液,导致那片红,染透了她的大半脸庞。

    晗珠终于开口,这是她进殿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儿臣自作聪明,未想酿成大错,求父皇责罚。”

    景德帝斜睨着眸子看她,晗珠满脸的赤红,有些血液已经干涸了,到脸上留下了暗红的血印,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景德帝知道,其实晗珠一直以来,都很乖,乖得跟她母妃一模一样。

    半晌后,一道仿若疲惫不堪的嘶哑声从晗珠的头顶传来:“你不该像你母妃。”

    ——

    待晗珠回到琼林苑的紫珠阁时,已经是戌时了,而这所谓的家宴,晗珠到底是没吃着。

    春分扶着晗珠,缓缓地移步到梨花木床边坐下,嘴里还颤抖地念叨着:“不是说好的吃家宴嘛,怎么会成这样啊!”

    说着说着,春分就开始掉豆大的眼泪了。

    晗珠扶着额角的止血布包,浅笑着安慰她:“咱们这趟不亏,至少本宫还入了我们大梁王朝的光明殿呢!”晗珠拍了拍春分的手,接着说道,“你要这样想啊,这天下有几个女子能入那光明殿?我猜就连霁月也没去过呢!”

    “公主就会说玩笑话!”春分看晗珠在床边坐稳后,悄悄地拂了拂眼角的泪花。

    入秋了,这紫珠阁修得高,而恰好晗珠又是住的最高的那间,高出难免不胜寒。春分看着晗珠开始不自觉地瑟缩了起来,便有些焦急地说道:“公主,这晚上天气凉,奴婢给您多拿几件衣服来?”

    晗珠点了点头,示意她去。

    春分抱着件袄子走了过来,她轻手轻脚地给晗珠披上,嘴里也不忘说道:“等会奴婢去找膳房要点炭火过来,咱这阁楼太高,属实有些凉。”

    未等晗珠回话,春分就主动下楼了。晗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自嘲了一声。

    这炭火肯定是要不到的,昨晚其实就已经要过了,只是膳房的人前几天被大公主给换了,这些生活上的小绊子以后肯定少不了了。

    枪打出头鸟,要怪只能怪她的风头太盛了。可是不论盛与不盛,她都得被人惦记,都得被人打。

    所以,不如好好的做一只出头鸟,好好地给自己搏一片碧水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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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的右相府到是一片锣鼓喧天,右相府的门口停列了一排排金碧翡翠的马车,右相府的围墙外挂满了红灿灿的大灯笼,每家每户的车夫在主人去里面歌燕升平时,都聚在一起打着叶子牌,来聊以慰藉。

    右相府的大厅内摆了三大桌,大厅四周的几处长廊均挂满了灯笼,这便使得整个大厅天井亮如白昼。正堂屋的门前架起了一个舞台子,此时上面演着的正是《拜新月慢》。

    季暮舒晃荡着酒杯,只是杯里装的不是酒,是浓茶。

    他懒洋洋地睨着眸子打量着台子上的表演,此时有一帮子面涂青绿颜色、戴着面具、金色眼睛的角色上场,他们身上挂着豹皮锦绣条带等,季暮舒知道,这叫做“硬鬼”。

    这禁军中的百戏表演却搬上了丞相宴请新科进士们的台子上,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一种震慑。

    这场宴会看似是群臣之首来贺喜新科进士们的寒窗苦读,实则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按道理说左右相应该是并列的,但大梁以左为尊,所以左相一直被大家默认成了群臣之首,但近几年来,右相以一种星火燎原之风崛起,再加上此次他的嫡子李知又是新科探花,所以右相这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想站起来了,并且压倒左相。

    季暮舒抿了一口茶,打量这眼前的灯火辉煌,说到底,臣子到底是臣子,一切不过都是皇帝的臣子而已。

    几相权力之争,不过是帝王家最喜欢的事情罢了。

    三权鼎立,才能安稳治国。

    李知的实力如何,其实季暮舒早就摸透了,这探花,正是皇帝给鹬蚌相争的一个契机而已。

    右相府的大厅天井将几处的桌宴用屏风虚虚浅浅地隔开,屏风上是江南绣娘用双面绣的技法绣的百里长松,普通人家有一块双面绣的手绢都得好好珍藏供奉起来,而这右相府却直接来了一整块屏风。

    季暮舒浅浅地笑着眼前的欢乐窸窣,这右相到是豪气。

    这场宴席名义上是向各方进士才子道谢,实则就是右相拿来招纳贤士的,眼前这举杯交箸的场面,季暮舒就真觉得之前李知跟他说的家宴是个幌子了。

    刚想到李知,李知就举着酒杯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季兄,你怎么一直喝茶啊,得来点酒!”说着说着,李知就拿起了一个酒杯给季暮舒倒上了慢慢一杯。

    季暮舒见状火速拂开了那杯酒,面无表情地说道:“说了,我喝酒会起疹子,浓茶便好。”

    言罢,李知便仰头把那一小杯酒给饮尽,他皮笑肉不笑地接话道:“季兄很喜欢清醒吗?为什么喝茶也要喝浓茶?”

    “从小的习惯罢了,没什么其他的。”季暮舒答得简略,看似毫无波澜一般。

    接着,季暮舒瞟了一眼李知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接着道:“李兄,这架势,不是家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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